他不想逼迫她，更不想限制她，也不想摧毁她。

可，他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不由己。

她已经离他愈来愈远，若再不做点什么，恐将难以挽回。

“先前你身体有恙，为何迟迟不归？”空隙知道什么原因，但他还是问了。

他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已经恢复了，师祖不用担心。”宋熹微避重就轻的道。

空隙摇了摇头，神色难掩失望，“罢了。”

宋熹微看师祖的反应，似乎有些疲惫，“师祖，您是不是哪不舒服？”

从小到大，宋熹微没见过师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空隙没瞒着她，只是隔空画了个阵法给她看。

宋熹微很聪明，这个阵法虽然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有师祖才能动用的阵法。

“所以，我回到师门，突然就恢复了灵力，是因为这个阵法？”宋熹微警觉的想起了什么，“师祖，我之所以恢复了，只是在有限范围之内，在您的阵法范围内，出了阵法范围，我又会失去力量吗?”

宋熹微本以为自己已经全面恢复了，等师门的事情解决了，就可以和奡潜会合了。

没想到，居然是师祖动用了阵法的缘故。

空隙将宋熹微满脸的小表情收入眼底，“是，只要你离开师门，出了阵法范围，你的力量依旧不能使用。”

宋熹微肉眼可见的落寞。

“师祖见多识广，难道就真的毫无办法吗？”她不能一直待在师门的，奡潜还在等她……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为了这个阵法，我也消耗巨大，你却毫不关心。”空隙失望的看着宋熹微，“你的心里，一点也没有想过我么？”

宋熹微讷讷的回神，对上师祖疲惫的双眸，“师祖，对不起，我……”

“心思不在这儿，对不起也不是走心的。”空隙有些怒了，却更无计可施。

“师祖，只是一个阵法，为何你会如此……”宋熹微觉得师祖一定还隐瞒了她其他的什么。

果然，听她问起，空隙长叹了口气，“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情劫么？”

宋熹微点头，“记得，师祖提过。”

“嗯，情劫发作过后，便会痛不欲生，最近时常发作，好在，你回来了。”空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有数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对不起，师祖，是我倏忽了，你之前就提过，你情劫发作后会极度虚弱，可我还害你为了我的事情分神去弄了阵法，你是不是很难受？”宋熹微这次是真着急了，也是真的自责了。

师祖是她的亲人，她却因为对师祖一些奇怪的改变而有了隔阂。

她想到自己狭隘的心思，便更加惭愧。

“师祖……”她眼眶红了，拉起了师祖的手，“我该怎么做才能减轻你的痛苦？或者，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宋熹微满眼着急的看着空隙，只要能帮到他，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空隙终于看到了那个满眼只有他的宋熹微。

顿时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滋养着，生出一种叫满足的情感。

他就知道，他的小丫头是在乎他的。

只不过是被短暂的外界乱象迷了眼，她只要回到他的身边，只要他需要，她就会为他做任何事。

他的小丫头，他又怎会不清楚，她本该就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