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不是你咬的么?”
宋熹微是真的生气了。
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她不能一味的和奡潜这样不清不楚的。
“即便不当哥哥,我也更不可能当回未婚夫,要么就和两年前一样,简简单单的当你下属,要么,我们就做陌生人好了。”
宋熹微这回完全不给奡潜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有些事情,不能越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宋熹微不希望奡潜抱着这样玩笑的态度和自己相处。
她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
只有对奡潜表明清楚自己的立场,把话都说清楚,才能杜绝某些错误再次发生。
奡潜整颗心不断的下沉,因为宋熹微的这番话,让他倏地如坠冰窟。
心尖上密密麻麻的泛着疼。
他越界了,因为一而再的试探,他终于把她逼到无法容忍的地步。
还好只是试探,还好没有坦白心意,还好,还能回到两年前的下属关系,否则……
还真是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既庆幸,却又难过的呼息都困难。
自以为和她亲密接触过,自以为骗她发生了一些亲近的行为,还沾沾自喜的以为,通过自己的小伎俩会一点一点俘获她,让她不知不觉的喜欢上自己。
而现在被她把话挑明了,足以说明,一切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
她从未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一句不能越界,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再装傻充愣,只怕会把她越逼越远。
她不是他可以随意算计,以为可以掌控的人。
每次他想牢牢抓住,都会有种抓的越紧,她就会消失的越彻底的感觉。
他终于在两年之后,以为会有进展,以为会和空隙的结果不一样,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经过自己两年来的习惯培养,总归是能走进她的心的。
只是他仍旧是败了。
败给了自己的自以为是。
原来喜欢一个人,和时间无关,她若是第一眼无法喜欢上,之后的若干年,任他再怎么争取,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心碎了,很疼很疼……
却是唯一一次,他不想在她面前展现脆弱。
过去的每次掉眼泪,都有他故意想让她心软的成分。
他用了伎俩,用了小聪明,目的只为让她心疼他,安慰他。
然而,他的确每次都能得到他想要的安慰和心疼。
甚至被她那么悉心温柔的呵护和哄过,他上瘾似的,一次又一次颠覆,一次又一次百发百中的拿捏着她对他的那些怜惜。
直到此时此刻,这些在越界面前相比,如此微不足道。
原来爱和心疼,和安慰,差别是那么的大。
不爱就是不爱,她从未让他误会过,他却作茧自缚,沉溺其中,自以为已经得到了她一丝丝的爱。
多傻啊,多么自欺欺人。
“对不起,是我玩笑开太过了。”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说出来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寸一寸剜割,好疼,却是他自找的。
听着他正儿八经的承认了是在开玩笑,宋熹微的心里生出浓烈的失落感。
看吧,不过是玩笑,她居然差一点就当真了,还……
她努力将心里头那丝丝异样的消沉敛去。
扯出一抹笑容,对奡潜道:“早知道你是玩笑,所以我从未当过真,但,也仅限这一次了,下不为例,我以后不再是你哥哥,更不是你那什么未婚夫,只是下属的话,你便没有任何立场开我这些过分的玩笑,希望你能约束你自己,不要再用这种玩笑来激怒我,否则我真生气了,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