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阮烟罗对燕君离并没有生出其它的情愫来,可是莫名的,每一次面对燕君离,这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会带给他一种莫名的疏离感,还有神秘感。
“阿罗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燕君离转头往前厅走去,脚步徐徐,宛然这里是他的府邸,自在的很。
“这个,就不劳十九弟费心了,我燕寒墨自己会救出她的。”
“七哥还是那么的自信,可是父皇那里有些不好办,他是铁了心的要关她,兴盛行几乎号令了大燕国的武百官,你不觉得这对我们大燕国的皇族是一个威胁吗?”“老十九这么关心政事,不如取代了老十七直接参政好了。”燕寒墨淡淡的,他不回答燕君离提出来的问题,就从燕君离把燕小锦和燕小瑟亲自交回到他的手上就证明,燕君离比燕寒竹那个太子爷还深不可
测。“七哥这是在开玩笑呢,第一我是老十九,永远也不会是老十七,第二我若是早能参政,你觉得身为父皇的皇子我会不参政吗?第三,你又不会把阿罗交给我,找不到阴年阴月阴时阴刻出生的女人嫁给我或
者老十七老十,父皇是不会允许我走进皇家的视界的,七哥,我之所以亲自过来,是担心阿罗在里面受委屈。”
“阿罗是本王的王妃,就不劳十九弟挂心了。”燕寒墨继续冷冷的,如果不是燕君离送了两孩子回来,他直接就不理会这个兄弟了。
在皇家,什么骨肉亲情全都是假的。
为了自己的利益,父子兄弟转眼就成陌路,互相残杀的前朝就有例子。
有些人,即便是你不想参与到皇权的争夺中,可只要你太优秀,依然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然后拼命的想要把你挖出来,再弄死。
所以说,生在皇家只有表面看起来的光鲜亮丽,其实骨子里随时都有被倾轧被牺牲的可能。
一招不慎,丢的就是一条命。
这话,从来都是最真实的写照。
而他,从来对皇权都是无意的,只是可惜母妃在燕勋手上,他不得不继续留在这朝堂之上,却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一样。
“七哥,也许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燕寒墨还是冷冷的,他自己的王妃他自己救。
“如果我说我有天牢的钥匙呢?”燕君离突然间一个转身,轻声对着燕寒墨说到,这张脸上看起来是那般的温润如玉,显现给人的就是一种真诚的感觉。
“你来,就是为了阿罗?”
“也是为了燕小锦和燕小瑟,不是吗?”燕君离随手一拍燕寒墨的肩膀,“七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这一句里的他们,显然指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其它兄弟。
一声声的七哥,再加上怀里安然沉睡的燕小瑟,燕寒墨微微点头,“这个情本王领了,不过,本王的王妃绝对不会假手除本王外的任何人救出来的,在此谢过。”
“爹地,好棒棒。”一直默不作声紧跟在两个大人身后的燕小锦突然间开口了。
燕君离和燕寒墨这才发现两个人居然就将这个小人精给忘记了。
看来,刚刚说的话这孩子都听见了。
“燕小锦,你听到什么了?”燕君离微微笑的望着燕小锦,一张小脸宛若就是燕寒墨的再版,就是这张脸,让他认定了这孩子就是燕寒墨的,果然不错。
“我什么也没听到。”燕小锦大眼睛一眨,随即说到,果然是个小人精。
那小模样若得燕君离心思一动,便抱起了他,“真乖。”
燕小锦先是稍稍的挣扎了一下,可随即就想到是这个燕君离救了自己和燕小瑟,好吧,就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勉强的让他抱一抱吧,也算是他对救命恩人的回报了。
否则,想抱他的人都可以排成一条街了。
只要是见过他的,都喜欢抱他,但最后抱的都是燕小瑟。
他可不喜欢被人抱呢,有点陌生的人中,燕寒墨是第一个抱他的,不过后来证明燕寒墨是他爹地呀。
这个十九叔就是第二个了,“叔叔,我父亲可以救娘亲的,就不劳十九叔费心了。”
燕君离捏了捏燕小锦的小鼻尖,“果然是你父王的儿子,象极了他。”
“那当然了,没有我父王就没有我,我自然是象我父王的,父王,对不对?”燕小锦说着,就转头看燕寒墨,对燕寒墨这个父亲小家伙是认可的。
“对。”燕寒墨温温笑,对小家伙的表现相当的满意。
果然亲情是谁人也代替不了的。
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信任与亲络。
进了前厅,兄弟两个坐在了茶桌前,燕小锦陪坐,燕小瑟继续睡睡睡,她还没睡饱呢,而且似乎是知道自己在燕寒墨的怀里似的,中途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抱着她的燕寒墨,又继续睡了。
侍女沏了茶,满厅的茶香,两个人浅酌了起来,“七哥,父皇已经颁旨后日我与阿罗一起去江南了,这也是我要救阿罗出来的原因。”燕君离解释道。
“你与阿罗一起去?”燕寒墨黑眸微眯,淡淡的扫向燕君离。
“是,七哥不会不同意吧?不过,阿罗已经同意了。”燕君离轻抿了一口茶,随意的道,“七哥放心,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想救阿罗出来的。”
“你天牢的钥匙哪里来的?燕君离,别告诉我你今天去见父皇,要的就是这把钥匙?”
“自然不是,不过,兴盛行的事情关系到阿罗,我不能不管。”
“呵,好一个关系到阿罗你就不能不管,她是我的王妃,男女授受不亲,十九弟至少应该避避嫌吧。”
“七哥,如果按照父皇的旨意,阿罗从来都不是你的王妃。”
“嘭”,燕寒墨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那又如何?我与阿罗是拜过天地的。”所以,不管谁来阻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爹地,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吵。”燕小瑟被吵醒了,小手揉着眼睛,抬头看燕寒墨,一付她没睡饱,她还想要再睡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