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找找。”燕寒墨自然而然的附和道。
“曹连英,还不快派人去找了。”燕勋转头瞪了一眼曹连英,仿佛在说他怎么这么没眼色,明明燕寒墨都提出来了,他还不请命。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找。”曹连领旨去找了。
燕寒墨陪着燕勋还有母妃一起闲话家常,一开始还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毕竟,他真的一点也不习惯这突然间而来的一家人的相处。
明明是一家人,却连在一个相处的时间都是那么的稀有,稀有的连他这个大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不过,燕寒墨很快就发现了母妃的厉害之处,她似乎也看到了他的拘谨,便开口了,“皇上,你还记不记得墨儿刚出生那会,那时你就说他看起来比前面的六个皇子身材都要壮实,说他将来是个好打仗的,
没想到你居然就说中了,墨儿这孩子长大了还真成了大将军。”
这样的开头语一说起来,场面就特别的温馨暖融,也缓解了燕寒墨些微的紧张,看着母妃柔和的面容,突然间就觉得有母妃在,他就是幸福的。
“阿齐一说,年轻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就历历在目了,不说不知道呀,一晃都那么多年了,墨儿都从一个小婴孩长到现在的国之栋梁了。”燕勋也是感慨颇多。
“那是皇上教育的好,臣妾这些年没在他身边,要不是皇上,墨儿怎么会这样出息呢,也是虎父无犬子呀。”耶律齐婉又笑。
“也是的,朕那么多的儿子,就只有墨儿和儒儿最有大将之风,可惜儒儿那孩子玩世不恭,对什么都不以为意,到现在就象是个小混混,让人一点也不省心。”
“那墨儿让人省心吗?臣妾这些年还真是不太了解他的性子,臣妾知道的都是从皇上这里听来的。”
“省心,除了娶王妃生小王子这一件事情,其它的,墨儿还真的没让朕操过什么心,朕交待他的事情,都办得很好,朕很满意。”燕勋又道。
“墨儿,你父皇给你指婚了,你为什么不同意呢?”耶律齐婉温温的一笑,虽然知道燕寒墨和阮烟罗的事情,可这一刻很自然的问过去,仿佛她一点也不知道似的。
这样的耶律齐婉更让燕寒墨放心,母妃有这样处乱不惊的风采,他便不惧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深宫,不过是燕勋牵制他的手段罢了。
自古带兵者,哪有不留人质在君王手中的。
只是他这皇子留的是自己的母妃是君王的嫔妃罢了。
这样一想,便就不由得为母妃而抱不平,却也,别无他法。
“母妃,儿臣不是故意要顶撞父皇,实在是儿臣的心里只有曾经拜过堂的王妃,至于其它的女子,儿臣一律都没有心思。”
耶律齐婉就笑了,“你呀,倒是没想到是个情种,不过你比你父皇幸运,他也是这样的人,可惜,成为了九五至尊,就算是想也不可能了,墨儿,你要谢谢你父皇的成全,谢谢他没有逼你。”
“是。”燕寒墨恭敬的起身,便跪了下去。
就觉得耶律齐婉的三两句话,比他之前顶撞燕勋的让燕勋被迫的同意他不娶顾水凝舒服多了。
就这么一跪,仿佛就将燕勋之前对他的怨气都消散了去了似的。
“起来吧,看来,就只有你母妃最懂朕的心思。”燕勋虚扶了一把自己的儿子,端起茶茗慢慢的小酌了一口。
燕寒墨起身,又聊了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这个时候,燕勋在他的眼里就彻底的成了慈父,绝口都不提朝堂上的政事了,一心只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
御膳房的饭菜慢慢的一道一道的送过来了。
味道还不错。
可他就觉得不如他的阿罗煮的好吃。
阮烟罗不止是创办了兴盛行和风水宝鉴行,最得他心的就是她拿手的绝活,做菜。
她做出来的菜很多他以前都没有吃过呢。
不过,那也更加印证了她来自于另一个时代的真实性。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不由自主的在担心,她会不会有一天就失踪了,就回去了她从前所在的那个时代了呢。
“皇上,您爱吃的酱豆腐。”耶律齐婉为燕勋夹了起来,燕勋尝到了一口,“味道还行吧,不过总是不如阿齐做的地道。”
耶律齐婉摇摇头,“那是皇上谬赞了,不过是皇上太念旧罢了,如果臣妾现在做出来,你吃着也不如当年的味道。”
“不会,朕想吃你做的。”
“行,臣妾这几天好些了,明儿就亲自下厨为皇上做这一道菜。”
“多做一份派人送给墨儿,他也很想吃你这个母妃做的菜吧。”
“好,臣妾遵旨。”
“不许说什么遵旨不遵旨的,今个就是家庭聚会,朕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皇妃,墨儿也不是皇子,就是一家三口的聚会,多好。”
“是。”耶律齐婉温雅一笑,又夹了一块东坡肘子放在燕寒墨的盘子里,“要出征了,多吃点长力气,别给你父皇丢脸。”
“儿臣知道了。”
“墨儿刚出生的时候那么的象我,可是现在我再见他,每见一次,都觉得这孩子越来越象皇上了,倒是与臣妾越来越不象了,唉,儿大不由娘呀。”
“朕也这样觉得。”燕勋笑得惬意,他最得意的儿子就是燕寒墨了,能征善战,大燕国那些他处理起来棘手的事情,一交到他的手上,便全都解决了。
又一道菜上来了,送菜的宫女在上菜的时候,是在燕寒墨这一边上的。
放下了托盘的时候,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比小指甲还小的纸片就落在了燕寒墨的垂在身侧的袖子上了,落下的那一瞬间,正从托盘上端菜的宫女的身子正好挡住燕勋的视线了。
燕寒墨随即拿起,就拿在桌子底下看了,“锦瑟来。”
只有三个字,别人看不懂,他却是懂的,锦瑟是指燕小锦和燕小瑟,阮烟罗要带孩子们来了。这样也好,趁着燕勋在,也许更安全,也更容易糊弄过去,谁人也不会想到阮烟罗会带着他们的孩子进宫吧,还是当着燕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