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愣,“你说什么?”
“我知道小瑟在哪,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救小瑟。”燕小锦哭喊着,自从燕小瑟丢了,他就失了魂般的满脑子的全都是燕小瑟了。
二子皱眉,“小公子,做梦不算数的,梦里知道的不是真的,大晚上的,小心着凉,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这还光着小脚丫呢,二子一边说,一边把鞋子套在了燕小锦的小脚上。
燕小锦还在暗卫的怀里挣扎,“我真的知道小瑟在哪儿,你们这些大人,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
“小公子,你说小小姐在哪个方向?”忽而,听完了二子和燕小锦对话的暗卫又开口了。
燕小锦小脑袋瓜一抬小手一指,“就在那边。”
“不可能的,那边是离皇宫那么远,不可能在那边的。”二子立刻否决,还是认定了燕小锦这是梦游,小孩子胡说道,不必当真的。
不想,暗卫却是一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安抚的拍了拍燕小锦的背,“小少爷,你别急,告诉我你为什么认为小小姐在那个方向,等你说完了,我就带你去寻小小姐,好吗?”
暗卫平日里只忠诚于燕寒墨,不过燕寒墨离开燕城的时候,就交待把燕小锦交给他们了,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只忠于燕小锦。之前实在是没把小不点燕小锦当回事,不过是接收燕寒墨的命令罢了,但是刚刚燕小锦一出口,这暗卫就彻底的怔住了,原因无他,就在一刻钟前,自己的同伴有消息传回到了王府,就在燕小锦刚刚手指
的那个方向发现了小小姐的踪迹,不过这一消息还没有传递给燕寒墨,也还没有彻底的证实,只是觉得好象是小小姐的样子。
燕寒墨就要回燕城了,最多一天的行程,他们想要等王爷回来后再出手,这样才能确保对方不伤害小小姐,确保万无一失。
有王爷在,安全系数更高一些。“我心口疼,睡着睡着就心口疼了,以前小瑟摔倒了或者手割破了,她哪疼,我哪疼,所以,小瑟一定是被打了,呜呜,我要去找小瑟。”燕小锦语无伦次的挣扎着,一想到燕小瑟现在有可能有危险,小家
伙就受不住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燕小瑟,是比娘亲还要亲的,在他心里,原来燕小瑟才是第一,然后才是娘亲和爹地。
以前他不知道,这一次燕小瑟失踪的久了,再加上阮烟罗和燕寒墨都不在身边,他才发现他最想的其实是燕小瑟。
小瑟虽然蠢蠢的,可是每天都陪着他一起玩。
“那你怎么知道是那个方向?”暗卫继续问,一听到燕小锦说他心口疼可能是因为燕小瑟,他也急了,但是再急也不能乱来,要镇定,要救燕小瑟是必须的,但是也要砍保燕小瑟的安全无恙。
“我只有冲着那个方向的时候才心口疼,冲着别的方向的时候心口都不疼。”小家伙着急的解释着,“你们快带我去找小瑟,我要把她带回来,我要她跟我一起睡,小瑟离开我睡不踏实的。”“好,我带你去,不过,你要乖乖的,不能出声的时候就不能出声,还有,怎么行动,不能乱来,要听指挥。”燕小瑟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细思起来,也是有道理的,况且,一个才四岁的孩
子,他也不可能想出这样感觉很完美的谎言来。“嗯嗯嗯,我听话,你快带我去。”到底是才四岁的孩子,自己的妹妹失踪了,燕小锦第一次的乱了分寸,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小瑟被打了,小瑟吃亏了,那怎么行呢,娘亲临走的时候可是交待过了,要
他保护好燕小瑟的。
他这个哥哥真不好,他没有保护好燕小瑟,是他的错。
二子一看暗卫都同意了,他再想拦也拦不住了,只好道:“要去也行,不过,先把衣服和鞋子好生的穿好,别染了风寒,到时候王爷和王妃回来了又要数落我了。”
暗卫点头,深以为然,倒是没想到小公子和小小姐居然可以心灵相通到这样的地步,一个疼,另一个立刻就感觉到了。
看来,自己同伴也发现的小小姐的踪迹应该就是真的了,与燕小锦所形容的方向一点也不差。
二子亲自为燕小锦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暗卫就要抱起燕小锦,燕小锦小身板往旁边一闪,“我自己去。”
“小公子,还是我来吧。”
“不要,我行的,我能感觉到那个方向,我不要你带我去,你要是给我带偏了方向怎么办?”
“”二子和暗卫一时哑然,全都无法回答。
最后,只好一起点了点头的同意燕小锦带路了。
燕小锦身形一起,便飘上了墨王府的房顶,两条小短腿轻巧的飞奔在砖瓦之上,晓是早就知道他轻功了得的二子和暗卫还是惊喜了一把,小公子小小年纪修为就这样高,假以时日,一定不在王爷之下的。
燕小锦在前面带路,很快就飘出了墨王府,有二子和暗卫在,其它的墨王府里的暗卫自然是放行了,没人敢阻拦。
而暗卫同时也传递了消息让府中其它的暗卫悄悄的跟上了一拨。
小公子亲自出马,那么已方的人手也要有保证,绝对不能让小公子有什么闪失。
原本是想要等燕寒墨回来再行动的,但是现在小公子说小小姐可能被打了,那事不宜迟,还是马上动手比较好。
夜风拂过漫身,有些凉,二子打了个哆嗦,但看飞奔在最前的小身板一点冷意也没有,从他和暗卫放行后,小公子立刻又恢复为了从前那个镇定自若,遇事不乱的小公子了。
那简直就是王爷的再版,让二子很欣慰。
小家伙越来越快,好在,二子和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被小家伙给落下。
燕城如同一头沉睡的雄狮,在这暗夜里仿佛随时都会蠢蠢欲动似的。忽而,小家伙伫足,正好停在一户人家房顶的屋檐上,默然的静立在那里望着前方,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