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等的就是阮烟雪的这一句,转头看周遭围拢过来的看热闹的人。
虽然阮家的这些人只敢看热闹,而不敢在阮烟雪和阮烟冰面前多说什么,可阮烟罗只要她们都听到就好了,“各位都听到了吧,也算是做个见证,免得有些人说过了转身就不认的去针对三姨娘。”
“九妹妹,你这话就难听了吧,我阮烟罗雪既然说了,就会认的。”
“那样最好,本王妃还有事,回见。”阮烟罗说完,转身就走。
“喂,你你”阮烟冰没想到阮烟罗现在还敢这样在她们姐妹面前嚣张,她姐姐再有三个月就是太子妃了呢。
“烟冰。”阮烟雪拍了拍阮烟冰的手背,她现在一定要沉住气,也一定要有太子妃的样子。
等她真的做成了太子妃,再来收拾阮烟罗也不迟。
到时候,阮烟罗墨王妃的身份,根本不值什么了。
至少在她这个太子妃的面前,就矮了好几分呢。
阮烟冰只好恨恨的看着阮烟罗的方向,不过想到她刚刚恭敬的叫阮烟雪为太子妃了,看来,阮烟罗也是对太子妃这个头衔很顾及的。
这样就好。
早晚收捡了阮烟罗。
一想到阮烟罗抢走了她的夫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燕寒墨,明明就是她相中的。
她明明比阮烟罗好百倍千倍的。
所以,一定是阮烟罗使了什么阴招迷惑了燕寒墨。
要是她能嫁给燕寒墨,她和姐姐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墨王妃,从此就高枕无忧了,也算是给娘亲长了面子了。
阮烟罗去见了三姨娘,叙了叙旧,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
燕寒竹动自己娘亲墓园的事情,她一直想不到燕寒竹的目的。
毕竟,燕寒竹做了那件事只会有损他太子爷的形象,而没有半点的好处。
但是燕寒竹就是做了。
象燕寒竹这样的人,也算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是不会做的。
所以,燕寒竹动娘亲的墓园,就是有目的。
只可惜,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
所以,她才约了阮正江三天后再见。
而主要目的,就是想从阮正江这里听到关于燕寒竹动娘亲墓园的目的。
从三姨娘那里离开,阮烟罗便到了阮正江的书房。
从前住在阮府里的时候,她就很少来阮正江的书房。
不喜欢他这里。
因为,阮正江是与修景宜一起住的。
平日里,只要不去宠幸姨娘小妾,都是住在修景宜这里的。
她不喜见修景宜。
一个人要是能选择出身的话,她不会选阮正江这个父亲,而娘亲也一定不会选修景宜这个妹妹吧。
这是个夺命的妹妹。
“正江,阿罗来了。”果然,阮烟罗还没进书房,就看到修景宜了。
亲切的唤她阿罗,仿佛她们的感情有多要好似的,还有修景宜那一脸的喜气,这是自以为自己以后就是太子爷的丈母娘了。
她好笑的看着修景宜,很想送她一句,人呢,有时候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微微福了一福身,算是打过招呼了,她不想理会修景宜。
不过,修景宜似乎心情很好,也不挑惕她的不理不睬,含笑的迎上来,“阿罗,你父亲等你一会子了。”
阮烟罗迈步进了书房,“有劳相爷了。”
她还是疏离的称呼。
对阮正江,她是没有办法原谅的。
居然让燕寒竹动她娘亲的墓园,好歹,她娘亲还是他阮正江的正妻。
动她娘亲的墓园,他阮正江脸面也无光吧。
不知道的只以为阮家无能,才被人动了墓园。
别人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是燕寒竹动的。
忽而,阮烟罗心底一跳,燕寒竹动了娘亲的棺木,会不会是要找什么?
难道娘亲的棺木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件事,她一直没有与李妈谈起来,是不想让李妈难过。
毕竟,李妈才是这些年最想念娘亲的人。
也是她疏忽了,没有想到更多。
这会子想起来,她回去要找李妈好好问问娘亲当年下葬的情况。
这样,或者能查到些什么。
“阿罗,过来坐吧。”
阮烟罗不客气的坐到了正位上。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墨王妃。
就是这个身份,她才有胆子不对修景宜和阮正江跪拜呢。
就算是修景宜和阮正江想挑理也挑不成。
墨王妃就是墨王妃,哪怕她还姓阮,她也是墨王妃。
“相爷,我娘亲墓园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有眉目了吗?”燕寒竹动娘亲墓园的事情,既然现在只有她当初的风言风语,并没有人实锤传出来,所以,她便假装不知道。
这样,阮正江自然也是要装假不说出来燕寒竹的。
毕竟,燕寒竹现在就要是阮家的乘龙快婿了。
这也是阮家喜气洋洋的大喜事了。
“我正要跟你说起这事,阿罗,已经查到了,是盗墓的。”“盗墓?不可能吧,相爷,我娘亲的墓很简单很朴素,这也是当年相爷亲自命人修建的墓地,我听李妈说过了,我娘亲的那块墓地实在是看不出来象是有钱人家的夫人的,那些盗墓的要盗也是盗华丽的墓地
吧,怎么我娘亲周遭那些看起来很华丽的墓都没什么事,独独我娘亲的墓地被盗了呢?”
“这这个本相也不知,许是天黑,一时没注意,便盗了吧。”
“呵呵,相爷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语不严谨吧,象这样的事情,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怎么可以妄自推断呢,这不象是相爷从前的风格。”
“阿罗,我现在查到的就是这些,除此之外,也没有了。”
“我娘亲的墓是相爷亲自安排的,那时我还根本不记得娘亲都陪葬什么了,不如,相爷说说看,我也想知道那些盗墓的人都偷走了我娘亲什么东西,这样我也好后面补进去,让我娘亲得以泉下安息。”
“这个,当时下葬的物品都是有记录在册的,我这就让人拿过来给你看看,嗯,就心里有数了。”阮正江淡淡笑道。这样的笑,仿佛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哪怕真的拿什么录下来的册子,也是被动过手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