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这次奇怪的升降机体验并没有封奇预料之中的危险。
到断崖顶之后,一群教众如见了鬼一般纷纷跪倒在地高呼:“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一菲轻轻点了点头,轻摇着手中镶刻着日月图案的扇子朗声问道:“任我行是不是已经了黑木崖?”
旁边一个领头的坛主马捣头如蒜得回道:“回教主话,三刻钟之前已按照教主命令将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岳灵珊四人请了黑木崖。”
三刻钟?
封奇望向远处的宏伟的红白双色城墙眉头一皱。
胡一菲还未来得及继续问话。
蓦地!
“轰隆——”一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整个黑木崖都宛若天塌般晃动起来。
远处的整个宫殿都猛烈颤抖似乎随时会崩塌。
“快走,决战的时候到了!旺财留在这!”
封奇言罢,率先吟诵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诗词冲了去。
关谷和胡一菲的身形闪动,也迅速没了踪影。
地的旺财刚刚还被这天地之威吓得原地打转,但看着封奇离去得身影却也马跟了去。
直到那熟悉得声音传来,它又不得不停下了爪子呜咽得望着远方。
整个黏米和青石构筑的大殿就像一口被连续重重敲打的大钟一般,如雷鸣的轰隆声震个不停。
那是无数重物往大殿之倾泻崩塌而碰撞出的巨响,浑雄铿锵的音波在大殿的每一处空间中反复震荡,震得每个人都耳膜欲裂。
但这种纯粹城墙崩碎得声音虽然巨大还不至于对三人造成伤害。只是随着西边那边城墙脱离了整体时,漫天烟尘让三人眼前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这时,恰似天摇地动的铿锵巨响逐渐停歇。
三人刚刚跳到城墙屋檐便看到那道霸绝天下的红色身影。她一人一掌催动着澎湃如潮汐的葵花真气隔空将那段二十来米得城墙推的离地而起。
关谷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嘛?
厚度达一米城墙目测至少有二三十吨。天崩地摧的隆隆巨响中,山体崩塌、断裂瞬间而至。漏过烟尘,广场依稀可以看到三、四十具血淋淋的尸体以及一些零碎的洋枪。
????也不知道这些洋枪队伍中是不是还有域者得尸体。
????但下一秒,他们已经全然无法顾及这些琐事。
????千万方巨石裹挟泥土雷霆万钧般朝下方塌陷倾泻而下,所到之处横扫千军,溪流断绝,树木倒塌,巨大的气浪激起遮天蔽日的尘烟……
封奇生怕自己声音太小胡一菲听不到,扭头在队伍栏急促道:“东方不败应该已经到极限了。这种状态太过危险了,你现在确定还要救吗?”
胡一菲也同样是修行《葵花宝典》的,她自然看得出将葵花挪移大法发挥到极致的东方不败此刻经络承受着何等巨大的压力。
听到封奇的话,她面纱下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戏谑和无奈。
忽然间确实转头道:“那你呢?明知道旺财潜力平平,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代价?”
天倾之中,封奇愣了下,转瞬又换了一贯的温和得笑容。
“缘只一字,妙不可言。我只管遵从我内心的冲动,哪管世界如何去定义。”
胡一菲倾颜一笑,身形化作一道红光扑向了掉落山崖的城墙。
无尽的轰隆嗡鸣之后,依旧能听到城墙和断崖石壁撞击掉落的巨响。但转瞬间,一切终究还是归于了平静。
看着山得残檐断壁,封奇叹了口气道:“走吧,强力打手走了,就剩我们两个小可怜了。希望能捡到现成的桃子吧!”
言罢,他带着关谷一步步走到场中。
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处破碎得墙壁。
“怎么,我堂堂任大教主竟然当起了缩头乌龟?”
以封奇现在的身体素质纵然没有使用内力,吐气纳声之下也足以在旷野传出百米。
果然,下一瞬,一双巨大的琵琶钩便连着锁链破墙而出,威势浩大挡者披靡。
“让开!”
封奇敢开口讥讽自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一声爆呵之后蓦然拔刀出鞘。
苗刀在他手中当空劈下,丈许长芒的金色激流如怒涛席卷,刀身倏然带起密如万浪拍岸的惊滔浪声。
无尽的刀气赫然和疾驰而来的琵琶钩撞在了一起,两者不过相持了一瞬,那两对由天外陨铁打造重达数百斤得琵琶钩便倒飞了回去。
肆意得刀气余威不减将大地密密麻麻劈杀出无数寸许深的痕迹。
封奇感觉到体内几乎消散了三成的内力顿时轻挑了下眉头。
之前和沈洪交手后也算是大有所获。
刀法不同于剑,在于势。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
刀法重势,就算是普通人只要有以命相搏,生死无惧的堂皇大势,也能短暂爆发出极强的战力。自己之前因为苗刀小巧的原因,只是借助神刀斩之威以快,准,狠伤人。但却没有沈洪那种以正合的刀势。
现代人的思维往往要比古人活跃许多。虽然这点在修习内功得专心是弊端,但在推陈出新却又化作了优势。
通读无数仙侠,封奇对于刀法,刀势,刀意,刀道均有自己的理解。
但,目前来看,这招弱化版的风之伤在精纯方面远不如神刀斩来得实在。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我听我女儿盈盈提及过你的名字。怎么,忘了昔日赠刀之恩,今日还要恩将仇报不成?”
广场中突然传来纵声长笑,笑声宏朗无比,恍如虎啸龙吟,一时狂风激荡。
下一秒,墙壁破碎的阴影处便走出来两道身影。前者提着两个巨大的琵琶钩恍若无物,但他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好看。
一身素色的麻衣被他高大的身材撑起,不自觉便升起一股桀骜狂妄的豪气。
阴影中首先走出来得竟然是位不怒自威的虬髯老者。他此刻如渊停岳峙般静立在高台之好似审判天下得君王。
这神情本是极端威严的,可封奇嘴角却不由挂了一丝古怪得笑意。
无他,这位老人家一身下尽数被五彩斑斓的丝线刺入身体。虽然看起来好像被神兵利器划断,但身体挂着几十条各色线头的样子活像一只残破不堪的布娃娃。
尤其是他左眼眼皮一根银针深入眼皮半个针头,银针针尾还挂着一截红绳随风飘舞看去分外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