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一虽然有些同情这七彩蛇的造化,但是她眼下更同情的还是她自己。
她来此的目的是想要将手腕上的蛇给弄走,而不是更加紧密的将她跟这条小畜生捆绑在一起。
但眼下的情形就是,她确确实实跟这条小蛇捆绑的更紧密了。
因为除了冥渊那死男人的一锤定音,她还听到了手腕上的缓过神来的小蛇在唔噎:“完蛋了,怎么还离不开了……”
左一一低头看它,一脸的生无可恋:“什么意思?”
七彩蛇没好气的白了眼左一一:“字面的意思。”都怪她,若不是她执意将它带过来,它会碰到这可怕的男人?
若是没碰到这可怕的男人,它又怎会被绝育而断子绝孙?
它好难受……
但事已至此,它只能认命了。
并且要更加紧密的抱紧左一一的大腿,能不能成为避风港就不清楚了,最起码比它一个蛇魂单吊着要好。
左一一又不是傻的,自然是早早就明白她是甩不开七彩蛇了,只是心不死的还在幻想最后的一点希望罢了。
既然七彩蛇摆脱不了,她留在这里除了看着冥渊干生气恼火,狗屁作用都没有。
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触怒了冥渊而惹祸,最终倒霉的还是她自己,左一一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左一一离开,在一旁一直事不关己看好戏的钱多多自然是随之离开。
左一一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刹那,冥渊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冥渊负手而立站着不动,宁真也不敢随意的乱动。
除却左一一闹出的这个小插曲,宁真忽而想起:“冥尊大人,您过来寻下官所为何事?”
他记得就在左色鬼一行寻过来之前,他们尊贵无比的冥尊大人寻他说有事的。
这不,被那左色鬼一打断,他差点都忽视了他们尊贵的冥尊大人。
真是罪过,罪过!
冥渊不咸不淡的盯了眼宁真,轻扯唇角:“忘了。”不冷不热的丢下这么两个字,冥渊消失不见。
徒留宁真一个人愣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忘了?他们冥尊大人几时记忆力变得这么差了?
不对,他们冥尊大人几时主动过来寻过他?
宁真觉得有什么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快速的他没抓住。
宁真一向是个不爱动脑子的,既然抓不住,也就懒得再去抓捕什么。
而左一一一旦离开了冥渊的视线,当即就抓狂发毛了,气的原地跺脚:“死男人,狗男人,老娘诅咒他不得好死。”
七彩蛇因为被绝育了心情很不好,现在看左一一是哪哪都不爽快:“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诅咒,只会背后骂骂咧咧,小人行径。”
左一一气的冷哼,盯着手腕上的小蛇,眸光阴测测的,再出口的嗓音明显的带着一股子的阴阳怪气:“呵,小人?我如今算的上是人么?”充其量就是人形的鬼。
这都是拜那狗男人所赐。
她如今所有的屈辱,所有的被迫,所有的种种种种,都是拜那个狗男人所赐。
若不是他,她现在还是潇洒肆意到处挥金如土,享受着她快意人生的微商大佬。
因为那狗男人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左一一想,她一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刨过那狗男人的祖坟,否则这辈子怎么就会这么悲催,遇到那狗东西,然后死都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