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懒得理会白月光的碎碎叨叨,一记冰冷的视线顿时朝某个地方杀了过去,话却是对着白月光说的:“将妖尊看住,她若跑了,你试试。”
白月光这会捂着眼睛看好戏,突听冥渊寒气慑人的丢下这么句话,当即神色就是一紧,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
滴溜溜的小眼神忽地就是一道红光射杀了出去,准确无误的追寻到了隐身躲在暗处的漪禾:“妖尊?你在此处作甚?”
难不成又想偷窥他们尊贵的冥尊大人洗澡?
不过,现在追究她来此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家尊主大人说了,必须留下她,否则他就要倒霉了。
既然如此,那么:“妖尊大人,你听到了吧?”言外之意,冥尊大人发话了,你就安分点顺从点,别逼本小爷食用绝招,否则到时候咱两谁都不好受。
被发现了,漪禾也就不躲了,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落在了冥渊的跟前:“本就没打算走,你作何劳师动众的?”
“还是说……”话锋一转,漪禾就对冥渊露出妖媚的笑,就连嗓音都换上了蚀骨的魅惑:“你舍不得我,不好意思直说?嗯?”
微微上扬的尾音,简直酥化人的骨髓,然而冥渊对此却是无动于衷,甚至还带上了浓烈的厌恶:“她若有事,你陪葬。”
漪禾被冥渊说的心凉凉的,倒不是因为冥渊对她的厌恶跟狠戾。
而是她忍受不了,他因为护着别的女人,对她恶语相向。
看着这会已经昏迷在冥渊怀里的左一一,漪禾说不出的恼火,却是丝毫恨不起来她。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好比一个而很痛苦的人,若是哭出来发泄心中的情绪,反而痛苦就会减少。
她现在就是这样,她很痛苦很难受,她想灭了左一一,却无法下手一样。
那种感受,很不痛快。
不但如此,看着这样虚弱躺在冥渊怀里的左一一,她竟然还诡异的生出了一丝丝的不舍。
想着左一一也是因为她才会变成这样,她多少也是有点责任的:“放心,有我在,她死不了。”
说着,漪禾就像从冥渊手里接过左一一,却被冥渊转了个方向,拒绝了。
然会,漪禾目瞪口呆的看着冥渊将左一一打横抱了起来,带去了他的寝殿。
漪禾那一瞬间,真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心碎了!
若是说以前是她想多了,瞎想的,总觉得冥渊对左一一有些不一样。
但到底心里还有有种不想承认的自欺欺人,自欺欺人的觉得是她想多了,想错了。
盘观者清,冥渊刚才发自内心露出来的担忧神色,那是骗不了她的。
她就算再想自欺欺人一次,都不行。
漪禾就那样呆愣在原地,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万万年了,她终是成了她自己都看不起她自己的笑话。
只是执着了万万年,她怎会说轻易放弃就轻易放弃?
伸手抹去脸上滑落的泪水,漪禾高昂起她那一贯骄纵不可一世的头颅:一切,不过刚开始。
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虽是妖,却不习惯欠谁。
所以,左一一,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