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司夜坚决，自己收姬司夜为徒本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留着他恶心冥渊跟左一一的。

好在她看人也没算看走眼，姬司夜的确是个修炼术法的好苗子，关键的是姬司夜能吃苦能忍受，他的进步比她预想中要快速的多。

外加上之前换了妖髓，以至于姬司夜的进步更是突飞猛进。

姬司夜太想要强大了，所以只要是能快速的让他变强大的法子，哪怕过程再如何的煎熬折磨，他硬是一声不吭的不怕死的咬牙挺了过来。

她教导姬司夜的过程中，没少因为姬司夜的隐忍而佩服他。

所以，当姬司夜问她有没有让他进步的更快的法子，她想都不想就告诉了他，只要换了妖魂，彻头彻尾的成为了一个妖精，就能进步的更快。

毕竟姬司夜是人，人想要修炼妖术，肯定不会有妖精本身修炼更快。

姬司夜听着便要求她，希望更换妖魂，并且扬言再大的苦难折磨他都不在乎。

而他的确不在乎！

瞧着他此刻平静面容下隐藏极好的锋利，漪禾真的犹豫了。

她甚至有丢丢的在反省她自己，她当日煽风点火的收姬司夜为徒是不是错了。

特别是现在瞧着完全已经豁出去的姬司夜，瞧着姬司夜的决绝，瞧着姬司夜的进步，瞧着姬司夜平静之下隐藏的极好的隐忍。

如此如此的姬司夜，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他想要成全他心中所想，因为心中所想想要有机会争取一番。

说白了，姬司夜就是魔障了，疯魔了，他因为心中想要的已形成了偏激。

而如此偏激之人，是不适合修炼的，否则的话，若是走上邪路，定是万劫不复。

当心底一旦某个想法成立，便是无止尽的蔓延。

就好比在替姬司夜更换妖魂这件事上，漪禾突然觉得心底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当那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心底充斥大脑，以至于漪禾手里的动作说停就停了下来：“不换了。”

姬司夜早就已经做好了更换妖魂的心理准备，并且心里也认定了漪禾会给他更换妖魂。

而他做好一切心里准备的时候，结果，她告诉他不换了？

姬司夜不明白，并且接受不了：“为何不换了？”

漪禾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姿态随意，语气更是随意：“就是突然间不想换了。”

跟漪禾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姬司夜不说完完全全的已经了解她的性子，或多或少也对她了解了七七八八。

他知道漪禾是个随性而为的妖，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也知道漪禾的妖性外加上她的身份，让她很多时候做出的很多事情都是随性而为的。

他更是打听过，漪禾执着一件事的时候，执着的程度也不亚于他。

就好比在追求冥渊的那件事上面，她可以执着万万年只为一个男人。

是以，他一直认为就算漪禾再如何的妖性不定，在收他为徒这件事上面，在因为爱而不得反生恨上面，漪禾肯定会留着他一直恶心冥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