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我才去了学校里面,看到她那么费心地训练,着实吃惊。
肩上绑着绳子,拖着很重的轮胎跑四公里。
我知道训练很苦,因为做我们这一行的,办的都是很难侦破的案子。
你也不知道哪个案子里面有穷凶极恶的人。
只是……
这样对一个女人,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在顺利地选了美智子直接晋升为首助后,我曾经问过她,她坚持那么苦的训练,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总是笑着不说话。
一直到她离开我,我也没有听到答案。
……
“所以,当时,有意让我认识美智子,是您的主意”我看着总探长。
他叹了口气,“唉,反正她已经离开了,我说这个也无妨。”
我摸着手里咖啡杯的手柄,愣神地看着杯子里浓郁地转圈圈的咖啡。
“……是她来主动找的我……”
美智子离校考试前一周。
总探长收到一封信,署名是“来自星球的守护神”。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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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您好,我知是一名即将毕业的侦组训练生,我很想进入会馆工作,并且我相信我的能力可以胜任。希望您能和我见一面。”
总探长当时查阅了美智子的资料,确定了她的身份。
这不是决定了他们见面的最主要原因。
而是,总探长很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在他的面前这么自信。
……
“所以,见了面,她是说了什么,才能让你给我开这个口”我看着他。
“不要告诉是被她的外貌吸引了……”
总探长红着脸,放下手中的杯子,装作很正经地看着我,用质问的语气道,“我像是那样人吗?”
我昧着良心摇了摇头。
他长舒一口气,“那不就得了……”
“自信点,把像去了。”我冷冷道。
总探长犹豫着说,“当时那丫头,跟我说了…那样一段话,还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告诉你。”
我皱起眉头。
……
“我知道探长您,应该有很大的本事……”
“来找您,只是希望能给我机会,在浅居探长的身边保护他。”
总探长一脸蒙圈,“你知道我们给一个六星级的探长,配备的是什么样的防护条件吗?”
潜台词就是,你这样的身手,到时候谁保护谁啊!
美智子很冷静地看着他,“这些保镖,怕死吗?”
总探长又是一愣,虽然身为一个侦探,的确要做好随时为真理献身的准备。
“怕啊,谁不怕呢你不怕”
“嗯。”
她很笃定地点头。
。。。
总探长顿时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强大,强大到可以称作是偏执的程度。
“我没有那么聪明,在学校的文化课,很差劲。我原本准备用自己的能力考入会馆,现在看来似乎很难实现。”…
总探长笑起来,“那你跟我说什么呢?那么多优秀的身手很棒的人我不选,你给我什么理由,去浅居面前给你美言”
美智子很淡定地看着总探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两个人以外,只有我会豁出命去保护他。”
总探长摆摆手,“哪来的两个人”
“他父亲和……母亲。”
美智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有些红。
总探长看着她,没有再开玩笑,很严肃道,“浅居探长的母亲,在他幼年的时候就离开了。你连自己以后组长的事都搞不清楚,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说完,总探长起身准备走,觉得今天是白费时间。
美智子坐在原地,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没人比我更了解浅居一雄。以前是这样,以后亦然。”
“只要你肯给我机会,只需要你在他的面前提起我,请相信,只要我活着,一定护他周全。”
总探长很奇怪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想保护他?不觉得要先管好你自己?”
美智子站起身,和他四目相对,“我这辈子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
……
清脆的一声响,我从总探长刚才说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他把咖啡杯的勺子捞出来,看着我疑惑的表情,“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是拥有了什么样的好运气,居然可以这么多的女人保护。”
我回想美智子说的话,“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总探长哼了一声,“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
“人家喜欢你啊!”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是的。”
“这还不是你要知道她在学院的训练,是非常苦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有想要守护的东西,谁闲的啊!”
“那你怎么解释,她背叛我的事情?”
我看着总探长,问出了这句话。
“这……”他愣了一下,闭麦了。
“这个事情,确实没办法解释。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就真的没有一瞬间怀疑过……她是为了你”
总探长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很是期待的味道。
“哪怕是,一瞬间也可以啊……”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是很多年的感情哦,这么放弃真的很可惜。”
……
“没有。”我很冷静地说。
总探长抿了抿嘴唇。
“还记得,你嫂子是怎么离开的吧……”他很沉重地说道。
……
我原本心如止水,听到这句话,却绷不住了。
……我知道总探长是想说,我不懂珍惜。
……
总探长的妻子,是被我们曾经追查的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杀害的。
失踪长达一个月之久,那时候,总探长每天都活在泥沼里,很痛苦,很纠结。
我守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进退两难。…
听着里面他一会大哭,一会大笑。
那个案子的歹徒,是一个很懂高科技的人。
与后来石原安健的案子相比,他比那个拿鱼刺弓的人更加厉害。
他可以入侵整个金河会馆的监控系统。
在那次事故中,他本想通过监控系统查看我们的动向,却无意中黑进了档案室。
知道了总探长的妻子所在。
那时候他们已经离婚。还是在总探长执意坚持下离的。
我劝说了八百遍,不管用。
他总说,“我是个懦弱的人,但是我喜欢和歹徒斗。没什么害怕的,只是怕他们知道我的软肋。”
所以,他执意离婚,只希望能保住嫂子的性命。
…知道嫂子失踪的那天,正是技术科查到歹徒常用ip的晚上。
保姆做好了饭菜等待他妻子下班,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半,还没有回去。
总探长接到电话的时候,大概就已经感觉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