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看到他这样开始“演讲”,觉得有些不太合适,现场还有很多媒体朋友,这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正准备拿起话筒解释一番,桥布衫夫向她示意,他还没讲完。
主持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总探长。
若是以前,总探长可能会制止,毕竟和直部还没有撕破脸皮。
但是现在,我和总探长,都很希望桥布衫夫,可以把直部那边的内情吐露一下,也让媒体把这个家伙好好制裁一下。
不然成天盯着我们,真的很难受。
“额想告诉大家的是,我的父亲,是总会馆直部的老师。因为想要报答恩情,所以,连我手里的这份演讲稿,和我身后的pp,全部都是直部的秘书帮我做的。”
师恩礼遇
后面前来观看比赛和报道的记者,纷纷闭嘴了。
总探长眼中闪过一丝丝复杂的光彩,“这个人,还真是不一般。”
师恩礼遇,是我们会馆里,大家谁都不说,却心知肚明发事情。
桥布衫夫的爷爷,爸爸,姐姐,姑姑,之前都是会馆任职的大佬,姐姐在多年前的一次抓捕行动中不幸遇难,整个会所动用了所有的资源去查案,18个小时就把罪犯抓捕。
他的爷爷是非常有名的教授,在他退休前,我托了很多人,才求到他最后一场演讲的票。
的确是一位非常有智慧的老者。
而他的父亲,是侦探学校的校长,直部和总探长,都是他的得意门生。
他的亲人我的确都有所耳闻,但是这些年来,他父亲把他保护地很好。
我那天看到的桥布衫夫这个名字,的确脑海中曾经闪过一个念头,他会不会就是名噪一时的桥布家族的少爷。
没想到。
果真。
虽然父亲和爷爷都很厉害,但是这么多年,从未在任何晚会上见过他。
能继承父辈的衣钵,倒也是好事情。
他先是自爆自己有关系,让媒体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就在这些记者们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有突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师恩礼遇,还是很压倒不少人的。因为是直部和总探长的老师,被看做是培养了很多侦探精英的人,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敢在报纸上乱写一通。
没有伤及自己一分一毫,还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潜在价值。
他的确是很聪明。
不过,用在今天这个场合,恐怕要失算了。
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二组的山口村剑,反倒不敢轻易地让他进入自己的组别。
毕竟这位少爷出生实在太过于优渥,整个侦探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不卖给他的爷爷面子。
那这山口村剑,不是找了个助手回去,恐怕是找了个祖宗回去啊。
…
总探长悄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桥布家的少爷,在此之前,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谁不是呢
他把手里的演讲稿扔到一边,看着我,“我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多不如别人,从小,所谓的照顾让我真的很心力交瘁。”
“我考取侦探学校,顺每天挑灯夜读,就是为了能够以第一名的成绩站在这里,很自豪地告诉浅居探长,我想成为您的助手!”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颤,很平静地放在桌子上。
这小子……
居然是为了我来的
“我姐姐,在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离开了。我记得那天她离开的时候,我曾经问她,为什么这么危险,你还要去做?”
桥布衫夫眼睛有些红,咽了咽口水,“她告诉我说,想要守护一个人,想为他铲除所有的障碍,即使在天上,也可以看到他拥有幸福。”
……
整个会场,悄无声息。
我也惊呆了。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一出生就注定了会拥有很多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拥有的东西的人,居然在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
“姐姐想要守护的,是当下,仍然普通,仍然善良的人。我也是。希望探长您,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他鞠躬,整个会场先是寂静了一会,而后很快就掌声雷动。
按照规定,在比赛的过程中,评委是不能做任何评论的,只有等到所有的参赛者全部比赛完。
这小家伙的一席话,着实让我很刮目相看。
没有那么多的俗套,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做作,非常平静,非常真实。
我看了一眼山口村剑,他有些挫败地摇摇头。
这个人,这类人,应该都不是他想要的。
明明有关系,却不屑于用这个关系去为自己铺路,在他看来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没想到,着实没想到。
我看着面前的这张评分表,再看看候选席位上的即将上场的竞选助手,突然之间觉得,或许桥布杉夫对于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我们真的很像。
就在我刚要写上我最终的想法的时候,总探长拦住我,“不要这么轻易做决定。等等看,也许会有你更想要的也不一定。”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停下手中的笔。
就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秋山千代和考官破门而入。
正在演讲的人突然停下来,整个会所都朝他们看去。
门口的护卫拦着他们两个人,说什么都不让进,担心他们会搅乱会场的秩序。
秋山千代大喊着,“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人命还要重要吗?”
君月叁灿也在旁边。
…
这个一向做事情非常有掌握的人,此刻为了闯进会场,感觉也很丧心病狂。
我心头十分疑惑。他们不是有入场的证件吗?
我再一看他们的衣服,有很多不规则分布的泥沙,像是从车上滚下来一样。
总探长示意比赛先暂停,让秋山千代和君月叁灿进来。
谁知道秋山千代刚一进门,就直冲着我跑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一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你要做什么?”
“跟我走,城南出事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周围一圈的议论声。
“每一片都有负责人,如果案子难办的话,会提交到我们这里的。”
“不行,你现在就要跟我去,不然很快又会有人出事的!”她十分笃定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要规矩何用?”
说话间,她就一把叼走我手里的评分表,看都没看,直接撕成两半。
一旁的总探长,冲我不知所措地看着。
面具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