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咖啡馆,谢谢!”
跟电视台的同事告辞,赵以墨重新打了个的士,报出一个地点。
这间咖啡馆在记忆碎片里出现过很多次。
赵以墨目前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可去,或许这里会让他回忆些什么。
出租车穿梭在街道上,赵以墨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建筑微微失神。
随着四周围的环境渐渐熟悉,那种别扭的陌生感和异类感也一点点的消失。
可以感受的出来,这里的人或者说男人应该是比较大男子主义的。
载着他的司机一路嘴就没停。
从一个蹩脚的女司机导致他没能及时通过红灯开始,他就喋喋不休。
从女司机到出租车公司的同事,再到家里的女亲戚
呵还真是聒噪。
“喂,大叔,能不能安静点!”
赵以墨被他吵得更加心烦,语气不善的敲了敲驾驶室的塑料隔断。
“哎西吧你这臭”
“嗙!”
一声巨响。
赵以墨收回修长的手掌,冷漠的瞥了对方一眼。
咔嚓
塑料隔断出现肉眼可见的凹陷,中心处直接出现一道裂缝。
司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裂缝,浑身抖了个激灵,一脚踩在了刹车上。
车子急停,后面的车差点怼上。
司机正准备大喊求救。
“闭嘴,继续开车!”
冷漠的语气以及阴翳的眼神,司机大叔感觉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直冒
浑身再次抖索了一下,脑袋不由点头如捣蒜,当即重新发动了车子。
留下身后不停鸣笛和咒骂的声音。
赵以墨耳力极佳,扭过看了看身后重新缓慢启动的车辆,沉吟一声,不由自主的吐槽道:“垃圾,就应该丢在垃圾桶里!”
他倏的愣住。
这句吐槽好像经常听谁嘀咕来着
回忆半晌,还是没有头绪,遂不在纠缠。
司机大叔颤颤巍巍的接过纸币,在对方害怕敬畏的眼神中,赵以墨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咖啡馆
一个很飘逸的深蓝色“”符号作为它的门头
其他的,就没有任何装饰了。
咖啡馆整体不大,分两层,二楼还有一个小露台,从外面可以看到围栏后的两三张桌子。
透过一楼的玻璃窗,赵以墨一眼看到了那个跟咖啡馆同样出现过很多次的女孩儿。
叮铃铃。
随着大门被推开,门后的小铜铃发出轻脆的响声。
听到铃声,那道熟悉的身影很自然的抬起头,待看到赵以墨的身影后,露出甜甜的微笑。
“以墨欧巴!”
“李大力”
熟悉的昵称脱口而出,迎面小跑而来的少女,顿时变成炸毛的小奶猫。
“呀,不是说过不在公共场合说这个外号嘛”
李惠利嘟着嘴,张牙舞爪道,转瞬她又好奇道:“奇怪,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不是说今天有拍摄计划的嘛?”
赵以墨眨眨眼,没有回答,而是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在一个熟悉的角落坐下。
没多久,李惠利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放下咖啡的同时,她也顺势坐了下来。
“以墨欧巴,你今天有点奇怪哦!”
“你不去帮忙嘛?”
“咖啡馆生意本来就不忙呀咦,你以前喝美式不是不加糖的嘛?”
赵以墨面不改色,捏着汤匙搅动着被子。
抬起头,赵以墨直视她的眼睛:“人嘛,总要学会改变的。”
“我”
李惠利愣住,心跳砰砰加速。
“他的眼神怎么突然这么好看好像就好像金城武呢”
赵以墨奇怪道:“怎么不说话了?”
李惠利支支吾吾,小脸微红:“没有,只是感觉以墨欧巴跟以前不一样了。”
短暂的沉默。
赵以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你去那个娱乐公司面试的怎么样了?”
“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惠利,这种面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惠利傲娇的昂起头,下一秒却有些沮丧:“可是那家公司真的好我想去三大娱乐公司试试,但又怕被刷下来!”
“三大嘛?”
赵以墨内心里嗤之以鼻。
这里的人总喜欢给事物排名次,而且极其喜欢三这个数字。
三大财阀,三大高校,三大电视台
,,是瀚国娱乐圈赫赫有名的三家娱乐公司。
只要是关注过这个圈子里的人,莫有不知。
但是,对于整个行业来说,所谓的三大娱乐公司只不过属于娱乐圈最底层的一股势力而已。
瀚国国家太首尔江楠区的一亩三分地里集中了太多各种各业的大咖,以二八法则分类,他们怎么也排不上那最精英的20。
换一个大国,或者这三家公司才能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三大公司。
言归正传,赵以墨目前的身份实际上也算是娱乐圈的一份子
毕竟,电视台也是和和并称为三大电视台的传媒巨头之一。
然而,现在的他对前身的编导工作并不满意,在吸纳了哪些记忆碎片后,他打算换一个职业。
爱豆嘛?
在一番考虑后,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瀚国的爱豆地位太低,以他的性格,肯定做不来。
李惠利看到赵以墨在发呆,不由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以墨欧巴,以墨欧巴,你在想什么呢?”
赵以墨回过神,呡了一口咖啡后,郑重的说道:“我想换个工作!”
李惠利楞了下,张口欲言。
暗自猜测对方是不是因为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所以今天才变得有些奇怪。
她展颜一笑:“那我们去游乐场吧?”
赵以墨:???
李惠利已经快速脱掉了咖啡馆的工作围裙:“庆祝新的改变啊,不是以墨欧巴说的嘛,人啊,总是要学会改变的嘛!”
赵以墨脑袋微微宕机:这个女孩儿和前身的关系是?
兄妹?
恋人?
赵以墨摇摇头,或许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吧!
忽的
他微微一笑,那种格格不入的排斥感终于完全消失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以墨欧巴,我请过假了我们走吧!”
赵以墨将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留下一张纸币压在咖啡杯下,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