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手是他这个从军十多年的大汉都做不到的,而他还是军营里数的上的好手。
这小家伙才多大,怪不得浦三公子另眼相看。
三人躲躲藏藏一路来到城南,薛月所说的那处城墙。
黑夜之中倒看不出这里与别处有什么区别,薛月却肯定道:“就是这里。”
浦安修走过去用拳头砸了两下,城墙那几块砖头纹丝不动。
刘通也过去砸了两下,然后又用脚踹两下,还是纹丝不动。
刘通道:“小耗子兄弟,你确定是这里,这么结实的城墙,我们就是想凿个洞都很难吧!”
薛月睁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刘通,刘通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浦安修恍然醒悟。
只听薛月道:“我不叫小耗子。”
刘通诧异的看下浦安修,这个称呼不是刚刚浦三公子叫的吗?
浦安修手攥成拳头抵在下巴,干咳了一声。
“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何况你也没跟我说你叫什么?现在是讨论这城墙到底能不能凿的动。”
薛月默默的转过脑袋,“匕首。”
她的匕首那日与库拓此时,插在他的肩头一直没拿回来,以至于她现在无兵器可用。
浦安修忙把自己的匕首递过来,薛月拔出匕首,一阵寒光闪过,却是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薛月没想那么多,拿出匕首走向城墙,匕首尖在城墙青砖时上划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浦安修心疼道:“你想做什么?我这可是难得的好物,你小心着点。”
薛月充耳不闻,手上还在动作着,匕首咔嚓一声,卡在两块青石中间。
薛月用力一转手腕,青石被撬动挪了位置。
浦安修和刘通眼神一亮,纷纷向前一步。
刘通道:“原来是要这样,只要能在这里打个豁口,我们的兄弟就好进城来了。”
浦安修还记得薛月的手伤,于是道:“把匕首给我,我来撬。”
薛月顺从地把匕首交还给他,浦安修试了几下,确实青石很轻松的就被撬动。
浦安修问道:“这里大概有多大豁口。”
薛月抬手随意比划了一下,浦安修刘通两人喜出望外,这么大的缺口足以让武功最不好的人轻松上来。
只是眼看着就要天亮了,浦安修手脚麻利地将那两块撬起的青石摆放好,恢复原样。
刘通激动道:“属下这就出城,通知兄弟们明日在这里集合。”
浦安修点头道:“好,动作快点,估计寅时就能入城,先时我打探到北蒙人这两日即将弃城,攻打别的城池,陈将军的军队到哪里了。”
刘通道:“离这百里,只等我们这里发出信号,将军就带着大军攻打过来。”
浦安修看着薛月咧嘴,给他一个吊儿郎当不正经的笑,“康平城人肯定会得救。”
刘通随身带着飞爪,他把飞爪甩上城墙,飞爪砸到城墙,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刘通用力拽了拽,没拽动。
于是拽着这根绳子,运起轻功轻松的上了城墙。
浦安修和薛月回去的路上,一个巡逻的都没看见,听见了一阵阵的呼噜声,显然是睡得正熟。
浦安修交代薛月先回去,他则往北蒙的临时厨房走去。
浦安修找的厨房可不是薛月找到那样,只做给他们这些两脚羊的食物,而是做给北蒙将领吃的东西。
就像他找来的那些白面烧饼,当然那些肉他是不会碰的,谁知道那到底是什么肉。
浦安修从厨房搜罗了十几块白面饼,又找了个罐子装些清水,这才悄悄地往回走。
白日里俩人在破屋里睡觉,哪也没去,养精蓄锐只待晚上的动作。
很快天黑了,子时,北蒙人都已经陷入熟睡,浦安修和薛月两人,往昨日那处城墙掠去。
路上遇见零零散散的两队巡逻兵,也是无精打采的随便晃悠着,偶尔的还打个哈欠。
俩人听到几个巡逻兵道:“都这会儿了,咱找个地方歇息去吧!”
“行,这一夜夜的连个鬼都没有,让我们巡逻个啥!白白耽误睡觉时间。”
只听了这么两句,两人就将那一队巡逻兵扔在了身后。
浦安修到了,像昨日那样发出一阵老鼠叫,城墙外回应一阵老鼠叫。
没多久刘通就翻了进来,“现在动手吗?”
浦安修道:“动手,只是撬下来的砖头要往城外扔。”
刘通道:“好,我这就让兄弟们躲远一点。”
别仗还没开始打,却被自家人给误伤了。
刘通翻过城墙,很快又翻了进来,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三个男子,这三人身形比较瘦肖,是刘通用绳子硬生生将他们拉上来的。
三人进城,显然也是激动不已,却又死死的压抑着。
五个人都带了工具,静悄悄的开始凿墙。
只一个时辰,城墙上就被凿了个能一人上来的大洞。
所有人都进了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刘通向天空扔了信号弹。
一阵白光闪过,十里之外等的心焦的曹镇大呵一声。
“兄弟们,整装出发,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一阵震破苍穹的“是,一雪前耻……”
五十人站在一起,特别显眼,天又开始亮了,如果北蒙人看过来,离得老远便能看得清楚。
浦安修道:“先到城里躲好。”
刘通已经跟他说过三殿下的计划,他们现在只要躲好,等待厉国攻打东城门之时,就是他们动手之际。
五十人有惊无险的到了事先说好的那处藏身之地,路上被两队巡逻兵发现,浦安修毫不犹豫地指挥众人将其屠杀。
五十人如狼似虎的冲向那两队巡逻兵,他们早就听说了北蒙人的惨无人道,心中早就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五马分尸,动起手来,自是毫不手软。
今日是决战之时,杀了那么多北蒙兵,他们压根不怕被发现。
康平城最大的建筑内,库拓慢悠悠的食用着小兵端上来的食物。
地善焦急的走了进来,“将军,我们的人发现城东有大队的厉国士兵,看样子是想攻城,夺回康平。”
库拓毫不在乎的扔下手中的骨头,“什么人带的兵?兵力如何?”
“曹镇,不足一万。”
听说是曹镇,库拓一阵哈哈大笑,“原来是那个败军之将,让他逃了一次他不好好做个缩头乌龟保住自己的小命,竟还敢打回来,这次老子要让他有来无回。”
“将军,曹镇在我们即将离开的时候打过来,属下总以为这里有文章。”
“能有什么文章,厉国人本就懦弱无比,就算他知道老子要攻打永州,想趁此之前来报仇,老子还能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