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兵被击退,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期间无助九探子回报说,库拓带着剩余的北蒙兵回北蒙去了。
至此,康平城的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库拓虽然被击退了,赞时也无能力再攻打康平城,只是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
议事厅里,各位将官坐了满堂,都在商量着后续问题。
石岩拍了下桌子道:“依我看来,那库拓还未走远,我们直接追上去杀了他,啥事儿都没了。”
“你说的倒是轻松,那库拓天生神力,武功又不弱,你倒是说说,我们这里谁有那个能力能伤他分毫?”
这人的一番话勾起了议事厅里所有人的回忆。
“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上次他不是被裴峰射伤了吗?”
上次的战事,他们大多都上了战场,还真不知道那一箭是谁射的,只是之后听说是裴峰。
他们听了之后便理所当然的这么以为了,整个康平三万多军士,除了裴峰,他们实在想不出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懒散的瘫坐在椅子上的浦安修这会儿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是他那个馊主意,让所有人都以为射伤库拓的是裴峰,他便不能再跳出来为薛岳证明什么,否则那便是把薛月架在火上烤了。
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半大小子,而且还胳膊有伤,一个早就声名远扬的神箭手,但凡有脑子的都会选择相信裴峰才有这样能耐的吧!
议事厅里的讨论还在继续。
“你说的那些完全不是问题,裴峰既然能伤他一次,就能伤他两次。”
“我赞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趁现在宰了他,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就是如此难得的机会,若是放过,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议事厅里一片倒,全都是赞同乘胜追击宰了库拓。
陈奕信本就不是那爱动脑子的人,他也是赞成这些人的说法,只是他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所以在等三殿下开口。
吃了一次亏,便长了一次记性,只要三殿下不让他追,他顶着所有人的压力也会赞成三殿下的说法。
陈奕信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延迅,赵延迅换了个坐着的姿势,然后将目光投向浦安修。
“子望觉得我们是追还是不追?”
浦安修正想问题出神,冷不丁的被问话,他愣了那么一瞬。
直道赵延迅又重复了一次,他才道:“我觉得不光要追,而且要追到他们的老窝去。”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全都皱眉看过来。
赵延迅闻言唇角微微一挑,他就知道这个表弟并非表面看出来这样的喜爱和睦。
“说说你的想法。”
浦安修道:“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们被动的挨打?这次我们主动出击,不光要宰了他们的第一大将军,还要去他的老巢溜达溜达,闹他个天翻地覆。”
浦安修的说话让厅里的许多人都是眸光大亮,甚至与好多人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们在边疆苦守,保家卫国,虽然不喜欢惹事,可也从来不怕事。
每次都被别人欺负到家门口才反击一下,这样的日子让他们尤为的憋屈。
只是高坐庙堂的那些人从来不考虑这些,认为只要那些豺狼不冲到自己的家园,他们就是安全的。
所以更不想浪费钱财物力,跑那么远的去攻打别人。
在他们看来,那都是劳民伤财的无用行为,有这个时间精力,不如好好享受当下。
可他们不想想,家园外对他们虎视眈眈的豺狼不除,表面的安宁,又能维持多久。
他们看端坐在那里的三殿下听了这番话,并没有明显的反对之一,个个脸上露出希冀之色。
“我觉得蒲公子这想法不错,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十倍奉还,让他们那些野蛮子也体会一下妻离子散的滋味。”
“对,凭什么我们只能防守,我厉过男儿不怕死,可是却怕无用的牺牲,若是能让北蒙畏惧我厉国,咱们即便丢了性命也是光荣的。”
这人说话明显有些激动起来,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
“我赞同,去北蒙的路上算我一个。”
“还有我,既然要攻打北蒙,怎么能漏了老石。”
赵延迅出声压住了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语。
“别这么激动,攻打北蒙并非小事,首先粮草便是问题,而且我们的人刚经过一场大战,显然并不具备再来一场大战且需要长途跋涉的精力。”
他这话一出口,厅里的许多人都重重的叹气,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我就知道攻打北蒙只能说说。”
“三殿下说的也是,我们的人现在伤亡惨重,剩下来的大大小小也都带了伤,确实不宜再长途跋涉了。”
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养生息。
虽然理性的分析着,可那话语中满满的失落是骗不了人。
浦安修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不能大队的开拔,我们可以学北蒙人,小股游兵的偷袭啊!人少吃饭的问题便好解决了,走到哪儿抢到哪儿。”
虽然好多人都看不惯浦安修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只是他这强盗般的提议,却出奇的符合了所有人的胃口。
刚刚还失落不已,瞬间又来了精神。
“对,咱们抢,没道理他们都冲到我们家里烧杀抢掠了,我们还要跟他讲道理。”
“蒲公子这话说的实在有道理,我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