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上满是沉痛,悲戚,那可是他们一向引以为傲的库拓将军。
从万人敬仰的大英雄,突然变成这样的残暴,毫无人性,谁又不痛心。
对他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敬仰,反而是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可是他的名声太过凶残,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浦安修不知所措的看着越围越多的众人,人群中还有人在劝说着他。
“小兄弟,赶紧带着你弟弟回去吧!王庭并没有你想的这样光鲜亮丽,在这里稍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
“就是,年纪轻轻还是脚踏实地为好。”
“而且你这弟弟的年纪也不大,又是这样的瘦真去了军营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看着大家对他们释放出好意,浦安修做出为难之色。
“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只是”
浦安修磕磕巴巴的,只是半天也没有道出下文。
刚刚那个老伯不耐烦道:“你这孩子还有什么只是的,难道还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浦安修咬牙道:“我还有个弟弟,前些日子与我们走散了,就是要回去我也要找到弟弟才能回去,否则即便回了家也无法向父母交代。”
众人听他这个说话都有些愕然,“你那个弟弟多大了,在哪走散的?”
浦安修瞥了薛月一眼,满脸愧疚之色道:“今年刚十一岁,听说我们要来投奔库拓将军,就吵闹着要跟我们来,怕他向父母泄露我们的行踪,无奈之下,我就带上他了,谁知道一路上都未出什么意外,可在进入王城的时候,却不留神走散了,至今已有半月。”
浦安修越说声音越充分表示了自己有多么的心虚。
老伯怒声道:“你说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做事还这样的顾前不顾后,十一岁那就是个孩子怎么能参军?”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你那个弟弟,不过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唉!”
众人只能叹息,实在不忍心直说,十一岁的孩子在这遍地都是贵族的王城里,稍有不慎就凶多吉少。
“依我看呀,你们还是别找了,赶紧带着你这个弟弟回家去要紧。”
浦安修:“不行,家中父母却是疼爱小弟,若不能把他安全带回去,父母肯定会重重的责备。”
“你既然知道后果,又怎么能轻易的将他带出来,即便你要找人,这人生地不熟的,又知道去哪儿找?”
浦安修:“我都打听过了,听说前几天有许多半大孩子被一队官兵抓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谁的手下,这些日子我们正在打听。”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开口道:“这位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别找了,既然已经被官军抓走,你就是再找也没用了。”
“就是,那些个贵族可没有一个是讲理的,人到了他们手上,那是生死由命了。”
“就是最仁善的大王子,他府上的奴隶也是经常补充,更别说那些凶名在外的了。”
“比如大王最小的王子,今年也才十多岁,可是那残暴性子,半点不比库拓若,听说每年从他府里抬出来的尸体,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那些孩子年纪都不大,就这样白白葬送了性命,实在叫人心寒不已。”
“若是你弟弟真被他的府里抓去,估计生还的希望不大了。”
最小的王子?性情残暴?而且每年有许多年纪不大的孩子,被送进他的府中?
浦安修敏锐地捕捉到这些信息,他追问道:“你们能仔细的比我说说这位小王子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这里的人见着他都绕着走,他打杀百姓可是从来不讲道理的。”
“就是,最近听说他犯了错,被关了起来,我们大家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最好是让大王将他关久一些,就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也不知道谁才能制住他!”
众人口中不断谈论这位最小的王子,却没有一句是夸奖的。
浦安修和小耗子又逗留了一句话,这才找借口离开了。
浦安修道:“听那些人的意思,这位小王子应该就是从荣林山回来的那位了,看样子应该是刚从荣林山回来就被关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道:“今晚上我先去探一下这位小王子府,如果守卫不严,就来接你一起。”
薛月:“我跟你一起去。”
不容拒绝的口气,依旧是那么的倔强。
浦安修明知道是这样的后果,好像已经习惯了,又或者是在自己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答案。
只能无奈道:“那到时候你可要跟好了。”
薛月目光淡淡,好像在说自己的武功并不需要他如此的担心。
天很快就黑了,两个人不知从哪儿弄了身夜行衣。
身轻如燕的穿梭在屋顶,一路向打听到的七王子府掠去。
可能是因为七王子的年纪还所以府里的并无太多女眷,后院更是空置。
等一队巡逻兵过去了,两人悄无声息的落进院子里。
只见这是一处空旷的养武场,兵器俱全,以此看出,这位小王子很喜欢习武。
浦安修一招手,让薛月跟着他,向后院的屋子走去,若是奴隶,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太好。
两人靠近屋子,刚准备进去,就有个声音道:“谁?”
听声音年纪不大,浦安修蓦然转身,是个矮小的身影,却又不像普通奴隶那样的无精打采。
他立刻掠过去,伸手去抓,在他看来,这样的一个孩子,治住他轻而易举。
谁知道,他的手都伸到了那孩子面前,只见他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然后快速从小腿间拔出匕首向他刺来。
浦安修没想到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身手。
不由在心中重新评判了他的地位,应该不仅仅是奴隶那么简单吧!
浦安修本着速战速决,出手不加留情。
一边的薛月并没有出手,她只是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在她呆愣之间,浦安修的大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薛阳悲凉的以为,自己今日就要命丧当场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