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家店铺的刹那,亚伦那叫一个欣喜若狂。画画一直是他的爱好和职业,以前只要他无聊的时候,都可以用画画来打发时间,他从来就没有试过这么无聊过!
本来在出发来亚丁城之前,他曾经悄悄回过一次自己的家,想着把画板带上的。结果,当他刚到家门前那条街头时,远远得就看到几辆警车围在他家门前。
如果他还不知道连环开膛杀人魔就是自己的话,他还敢大胆的走过去,质问那群警察围在自己家门前干什么。
但现在,他知道了啊!
看到十几名警察堵在凶手的家门口,作为凶手的他,当时被吓得赶紧就跑回了古堡,更别说拿什么画板画笔了。没腿软,都算他内心强大了。
买了些简单的工具用品后,他也没心思继续逛了。回到酒店,搬了个小凳子,他就坐在窗前开始画素描。而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画画,居然让他发现了一种另类的异能修炼。
聚精会神的画完一副后,亚伦明显感觉到了异能精神力的增加,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就像是滴在没有一丝波澜褶皱的湖面的水滴,是那么得引人注目!
这种修炼方法,让原先以为自己怕是这辈子都只能待在黄阶下等的亚伦,看到了希望。
实际上,以前他就能通过聚精会神的画画来增长异能,不过和异能一同觉醒的杰克,从异能觉醒的开始,就已经用能力掩盖住了异能的存在。亚伦自己异能都感知不到,更别说那时那丁点的增长了。
那之后的几天,亚伦每天都早早就起来了,搬个凳子,一只笔一打纸就是一整天,画得还都是同样的——天边的深渊。
至于在哪画,画什么,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哪怕一直画得都是同样一个的风景,在他看来,每一幅画都是不一样的。
何况,黑暗深渊还是又变化的,颜色每天都在变,虽然他画得是素描…
当然,亚伦也不是一直都没离开过房间。至少有时候纸快不够用了,他还是会离开自己的板凳,走出房门的。
别误会,他可不是要自己去买,他只是去敲瓦尔莱塔她们的房门而已。
反正有人会出去逛街,又何必自己出去买呢?让别人顺道买点回来就好了。
用他的话来说,除了修炼多余的时间,都是在浪费时间。而对于为啥他只画素描,那是因为,那家该死的店居然只卖炭笔!软中硬都有的那种。
“要不我们去找找?”
幻月看着专注于画画的亚伦,尝试着问道。
“你去吧,我忙着…”
亚伦轻轻得说着,那是一点也不想离开自己心爱的板凳。
“好吧好吧,那我去问问里奥他们去不去。”
……
湖景村,桦叔一如既往的早早来到了这里。简单的逛了一圈村庄,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他又一次远远得看了看黑暗深渊边上驻扎的营地。
看着那零星的几人,桦叔再一次的失望了。深渊开启在即,本该保护民众、保卫国家的深渊卫,却仍旧没有抵达该到的战场。
其实想想,西北本就贫瘠,为了这一块贫瘠之地,帝国已经损失了太多。再加上还有抵御这黑暗深渊,每次都是损失惨重。
从损失来看,放任这次的深渊动荡,放弃掉西北这个可有可无的贫瘠之地,收缩帝国防线,的确能节省很多国力。
但,深渊那些‘外神’、鬼怪可不是人,祂们可不会因为帝国做了让步,就老老实实待在西北。而除了贫瘠的西北有那么广阔的荒土,能作为最小化损失的战场外,其他地区那种繁华的城市,要是成为了战场,只怕会生灵涂炭,损失的更多。
“唇亡齿寒,等那些深渊‘外神’踏平了西北,帝国还是要承受这份损失的啊。”
看来,教皇大人他真的是老糊涂了。直到这时,桦叔内心那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帝国终究还是腐朽了。一个只能看到眼前利益的至高权者,最终只会给帝国带来致命的毁灭。
这样想着,桦叔重重得叹了口气,不再看向那让他失望了无数次的驻扎营地。他有些神情涣散,原路返回向亚丁城走去。
当又一次经过湖景村时,他却感知到了一股强大了力量,就挡在他的正前方!
桦叔的负面情绪瞬间收起,警惕得看了过去。
他的前方,是一个庞大的身影,足有两米来高。破败的黄色兜帽下,布满了渗人的血红色瞳仁,兜帽连着同色的衣袍,背上背着一个比他身躯还大上一些的怪异木架,木架上还隐约能看到挂在上面的几块残骨。
那身影两袖延展着紫色幻影的柔软触手,足下伸出的粗壮触角,再配上那身影散发出来的,一种不可名状的诡异,无一不彰显着祂怪物身份。
而这种打扮,这种怪物的特征,整个帝国,桦叔只能想到一个家伙。
那位行走在帝国各处的,自称“黄衣之主”的旧日支配者。
虽说早知道这个恐怖的家伙一直待在西北,但祂怎么会在这里?
“阁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桦叔神色凝重得问道。
只见对方明明并未开口,也没有走过来,只是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想起。
“如果我不来,这个国家将走向灭亡。”
“那阁下为何要挡在下的去路?”
然而,这次哈斯塔却没有再搭理他了。
这个人类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应该不是来自于他,他一定和祂们中的某个的“玩具”有过接触。
哈斯塔瞬间出现在这个人类的面前,“眼睛”看了看他,触手卷向他。
看着触手向自己卷来,桦叔自然不可能待在原地不动,他原本就高度紧绷的身体快速做出反应,向后退去。
面对蝼蚁的后退,哈斯塔是不屑一顾的,虽然这个不完整的世界一定程度局限了他的能力,但这不代表一只蚂蚁就可以从祂眼前溜走。
只是再一瞬的功夫,哈斯塔就出现在了桦叔的身后,那看似柔软的触手轻轻打在桦叔,桦叔就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轰!
桦叔一口血酝酿在喉间,还未吐,便已脸朝地入土三分。不过,他好歹是地阶,哈斯塔这一击虽然堪比天阶中等,但还不至于要了他的老命。
而哈斯塔,眼见趴在地上的这个蝼蚁已经动弹不得,也没有了进一步下死手的打算,只是默默地再次把触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