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母老虎来了!师叔祖你快走,剩下的交给我!”
听到店外传来赖垂青的泼辣嗓门,高渐凭急忙护着郝剑从偏门离开。
额头上焦急地汗水,就如同小媳妇藏奸夫一般,看得郝剑直皱眉。
“怕什么?门外那个是你媳妇?”
“嘘!小点声,那个母老虎惹不得!您的事情明天我去您古岳峰聊。”
“轰!”
两人还在拉扯,客房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
一名体态彪悍的中年妇人手持法杖,如同一头猛虎办环视着客房四周。
见到妇人如此姿态,郝剑马上理解高渐凭为何如此惧怕,这副虎狼之相,倒是有点同情赖垂青老公了。
“高渐凭你什么意思,居然把我儿子倒吊在殿外示众!我们孤儿寡母招你惹你了!”
“反了反了,老祖兵解掌门外出,你们这七个小子现在是想翻天啊,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老骨头放眼里啦!”
“先兆啊!这就是一个大门派由盛转衰的先兆啊!”
正当高渐凭头疼的时候,几名礼部弟子搀扶着气虚的赖永财走了进来。
“娘!就是坐在位子上喝茶的那个人!是他把我吊起来的!”
听到欺负宝贝儿子的人,居然就在自己面前喝茶,一双环眼顿时就盯上了郝剑。
“你是谁?我从没见过你!你压根不是我们蜀山弟子!”
可转念一想郝剑身上穿的,明明就是蜀山服饰,一时竟有些怀疑。
经赖长老提醒,郝剑当即反应过来,用力一拍桌角。
“啪”的一声桌角直接被震碎掉在地上。
这可吓坏了高渐凭,生怕下一刻赖长老就会被一指暴毙。
“倒是提醒我了!剑宗可不能和仙宗撞衫,渐凭记得给我请一个长安的服装设计师。”
“剑宗?剑宗不是早就落寞了吗?你是剑宗弟子?”
蜀山剑宗落寞了一千多年,剑宗本部早都被仙宗合并了。
现在眼前的这名弟子,怕不是千年前剑宗在外州的分舵。
“是啊,现任剑宗掌门,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哈!剑宗掌门?你有传承吗?一个分舵弟子就敢自称掌门,简直猖狂!”
赖垂青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是七圣都得给自己面子。
又怎会容忍一个所谓的‘剑宗掌门’欺负自己儿子。
然而郝剑却没有理会赖垂青的意思,站起身边准备离开。
狗朝你吠?难道人要吠回去吗?
郝剑看向一旁的高渐凭,“就这样,古岳峰还有些事待办,我走了。”
“打了人就想走?”
赖垂青哪能让郝剑就这么离开,当即伸手便想将对方按回座位。
手掌接触肩膀瞬间,赖垂青只觉手掌传来一阵剧痛。
一道无形剑气径直划开虎口,手掌破裂血流如注。
“好锋利的剑气!”连赖永财都不禁脱口而出。
赖垂青连退数步,急忙抽出一条白布包扎。
身后一众弟子更是簇拥而上,将赖垂青护在身后。
“大胆!竟然敢对蜀山长老出手,你小子不想活了!”
“众弟子布阵!缉拿恶贼!”
“是!”
眼看礼部弟子抽出兵刃围攻郝剑,高渐凭用力一摔手中茶杯。
“你们都当我是死人吗!”
“轰隆”一声巨响。
仙宗殿大门瞬间炸开,数十名礼部弟子惨叫一声全数飞出大殿。
一时间,大殿外的操场一片哀嚎。
赖垂青狼狈地扶着儿子一步步从殿内退出,原本精心盘置的长发也被劲风吹乱。
如同疯子般,先前的长老风范已然全无。
殿外围观的弟子,原本就来看热闹。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礼部的弟子居然全部都被轰了出来?
这还是他们先前认识的高师叔吗?
“我去,高师叔实力涨了,胆子也跟着涨啦!都敢怼母老虎啦!”
“早就看那对母子不爽了!是该好好教训一顿。”
“新来的懂什么?四个长老同气连枝,惹了一个就是惹了四个!”
“那高师叔不是有大麻烦了!”
“嘘!别说话有人出来!”
在殿外一众弟子地注视下,郝剑从殿内徐徐走出,顿时在人群引起不小骚动。
“不是高师叔啊,这人是谁啊?”
“没见过,感觉好像不是长老门下,也不像是七圣门下。”
“那这人是谁啊,感觉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太师祖兵解时身旁之人不就是他吗!”
“不会吧!你是说眼前的是太师叔祖?!”
七圣迎接郝剑出关时,三代弟子距离郝剑基本百米开外,极少有弟子可以看清样貌。
此时经其他人提点,其他弟子也纷纷开始回忆当时情景,逐渐地两道身影逐步稳合。
知道高渐凭慌慌忙忙地从殿内跑出,才印证了众人猜测。
“师叔祖不要动手伤了和气,赖长老护子心切,一时冲动!”
听到高渐凭称呼郝剑师叔祖,赖垂青如遭雷击。
整个人呆立当场,震惊地望着郝剑。
“真的是太师叔祖!”
“都说太师叔祖剑数通神,想不到今天可以这么近距离的见到真人!”
“太师叔祖好帅啊,还以为会和太师祖一样是个老头子呢!”
“打得好,掌门不在都没人能治得了这对母子,早就该教训一下他们了!”
“就是!要我说这对母子都应该吊起来打!”
“平时就会抓我们的仪容仪表,扣我们月俸!”
……
忍受着其他弟子的咒骂,赖垂青母子恨不得找个洞穴钻进去。
赖长老心中更是把高渐凭骂了千百次。
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事先通知自己,方才摆明了就是要看自己笑话。
“师叔祖是您啊,您出关的时候我公务缠身所以没去见您,还请您不要见外!”
赖垂青鞠躬赔礼的同时还不忘扯了扯儿子的衣角,低声道:“还不给太师叔祖赔礼!”
赖永财也不顾身残跛脚了,当即就跪了下来,不停给郝剑磕头道歉。
“太师叔祖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我知错了!”
听着砰砰地磕头声,郝剑一挥衣袖。
赖永财直觉一股气浪袭来,跪在地上的双足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我最看不起别人下跪,要是你真喜欢下次就一直跪到死吧!”
说完望向一旁的赖垂青,面对郝剑锐利的眼神,赖长老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低着头,丝毫不敢与其对视。
“管好你儿子,以后再有这种事情,我可就不找他找你了!”
“师叔祖教训得是!弟子一定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