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失好方法,只是商洛宇还有点迟疑,“我还想到了松江府接送你呢。”
你傻呀,黄一曦恨不得敲敲他的头,“到那了把他们扔给导游,你去租辆车不就行了?”
也对呀,这么简单的事怎么没想到了,商洛宇一拍脑袋。
一听说叫导游叫车,黄海田和黄海川夫妻也要跟着了,就连黄一雷也跃跃欲试。
对于黄海田夫妻黄一曦真没什么意见,大伯母以前虽然喜欢占便宜,但现在改了。
对于李玉珍,黄一曦很无语,刚吵完架呀,就是三岁小朋友吵完架也得有一段时间合好吧,她倒无所谓,笑眯眯叫上了。
脸皮厚惹不起呀。
这事明显就是她捣鬼的,可是不让她去,好象也没有正当的理由。
不过黄一雷黄一曦就敬敏不谢了,理由很现成,你老婆怀孕了,天大地大,你那怀孕的老婆最大。
“既然要叫中巴车,也不差我这个人吧?”一直当透明人的陆慧突然开口。
说起陆慧黄一曦的心情太复杂了。
她和妈妈回来后,陆慧虽然也有问候,但是态度生硬,这几天,她也是能躲就躲,老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前两天黄一鸣不好意思地对爷爷说,这个老婆这几天有点“牛犊”,让他们几位老人家多担待一点,黄志新第一次说了一句重话,“难怪人家说,好女不嫁莆阳男,好男不娶榕州女,土话还是有点臭尿骚味的。”
黄志新从来不在儿孙面前说他们老婆的坏话,能说这样的话,说明他实则很不满意她。
的确如此!
黄志新原以为大孙子挑老婆的目光很好,找个老师做老婆,起码可以教育两代人,没想到陆慧越相处越不堪,实在太不合格了。
做为一个长孙媳,又是一个干部的家属,首先得量大,接人待物,为人处事,都得光明正大,有气魄。
陆慧却恰恰相反。
平时小家庭在外面,家务事是黄一鸣干的他也不说什么了,他们小夫妻,只要自己愿意的话,怎么分配家务都是他们的事。
可是今年一回来,黄一鸣带回来的年货,都是黄一曦和林舒芳准备的。
往年至少也能托个路途遥远,不方便带,今年从白水州回来,连个理由都没法找。
这也就算了,你一年到头也就回来这几天,至少也得干活装装样子吧,可是她呢,在看到黄一雷和黄一电的媳妇没干活,也心安理得龟缩在自己房里,家务活还得上一辈干活。
也不看看黄淇虽然不会处理食材,但洗碗洗地板都包了,就是黄一曦也不时地搭把手,你就那么不自觉,人家两个孙媳是怀孕了,你是怀了什么吗?
据说从去年年底,陆慧就吵着大年初二要回娘家,十六学校开学后直接回白水州,被黄一鸣拒绝了。
早上的时候,陆慧就不见了,黄一曦还以为她自己一个人回榕州了,没想到晚上的时候,还是回来吃饭了。
这其中有什么事,黄一曦不过问不掺杂。
虽说施恩不图报,可也不想反成仇吧,
就是黄向兰,这次好象也没帮她妈说话。
要说不喜欢黄一曦,那你好歹一视同仁吧,可是陆慧虽然对黄一曦很一般,但对商洛宇倒是热络,可能是知道她调动的事真正出力的是商洛宇吧。
导致黄一曦都有点愤愤不平了,她斜睨商洛宇一眼,勾了勾食指,“知道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吗?”
商洛宇自然凑上前虚心讨教。
“有姑才是姑丈,没姑就是野和尚。”
“”
一家人轰轰烈烈地讨论了半个晚上,黄一曦也懒得理,自顾自地微信和于秋介绍的导游联系。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就是爽快,没多久就有人上门,送上免费的行李袋,立马敲订明天的行程。
这服务也是没谁了。
人选虽没确定,但肯定只多不少,黄一曦也不想参与,拉着林舒芳回房间整理行李。
她们回崇仁里,事实上也和出门差不多,也得大包小包的,现在只需要稍作整理。
“妈,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一直都很奇怪,以我们家的家世,两个姑姑的外表,怎么两个姑姑都嫁得不好呢?”
黄一曦边说把吹风机放进行李,她洗完头不习惯吹头发,但林舒芳肯定要的。
林舒芳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就知道你好奇忍不住。”
事实上她今天看到两个小姑子,也感慨万分,两个小姑子比同龄的人看起来显老,岁月在她们脸上留下沉重的痕迹。
“你大姑嫁人的那个时候,我们家经济不算好,一鸣他们还都在读书,你爷爷因为技术淘汰不能打铁了,你大伯和三叔也没有去哪打工什么的,全家除了你爸和我的工资,就只有那点田地了。”
崇仁里村土地面积不多,人均土地只有42分,还不到半亩,黄海晶嫁人的时候,黄志新和俞美清说你大姑丈他们村土地多人口少,有田有水库,嫁过去至少吃得饱。
这点黄一曦倒是明白,那时山里虽然辛苦,但田地和山多,勤劳的话还是能吃饱的,不象崇仁里,山上没吃的,也不靠海,土地又少。
“到了你小姑姑黄海燕的时候,家里的经济好多了,但那时还没建这两栋新房子,我们仍然住在旧厝里,那时我去上班,你三婶懒,家里的衣服都扔给你小姑洗,大大小小每天换的衣服这么多,你小姑每天几乎有半天,都泡在水沟里。”
林舒芳回想起那时的黄海燕,个子高又能干,样貌又好看,大家都说她是村花,村子里的几个年青小伙子都喜欢她,只不过大家都知道自家条件差,那个年代又封建,不敢主动凑上前。
说到这,林舒芳望着黄一曦,“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读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老师,你们叫陈老师的那个。”
黄一曦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问,“是不是一个个子高高的,脸方方的,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听说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也才刚高中毕业,是接他爸爸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