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云海最后一句话,郭德刚彻底潸然泪下。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流泪。
起初江云海提出要做这个剪辑时,于闵觉得过于煽情,可能会适得其反。
但,江云海的一句话立即改变了于闵的看法。
“作为综艺来讲,是应该以娱乐为主,我相信郭老师深有体会,我们着第四期,命名为成长,当时二皇爷说要做这个环节,我并不赞同。”
现在大部分的喜剧都开始在末尾追加悲剧。
渐渐的形成了“无悲剧不喜剧”的错误观点。
娱乐就是让大家开心,这就跟服务行业是一个道理,舒缓身心,这就是观众要的效果!
“但是,二皇爷跟我说,这不是做给旁人看,而是阐述德芸社自己的一个回味环节!”
对于一个经历来讲,没有人能够比经历者本人更有感悟。
于闵完全理解江云海的心意,这才制作了这一场:德芸佳话!
郭德刚擦拭完眼角的泪水,调整好了心情。
“我真是没想到,我们二皇爷如此有心,德芸社这么些年,能够走到今天,是靠着我们这些位衣食父母。”
郭德刚说此话时,手掌划过镜头。
“但,能够支撑下来,走到今天,靠的是我们二皇爷,我们二皇爷接手时,德芸社犹如一摊烂泥啊!”
说成烂泥对于当时那种情况来讲,就是褒义词了。
分崩瓦解的德芸社,连烂泥都算不,烂泥还有泥的本身价值在,可德芸社力捧的“台柱子”,一下全倒了!
江云海接手,用独特的眼界打来了市场的大门,这才有了今天的德芸社!
“我师父净夸我。”
江云海此话更多的是“炫耀”之意!
“那准错不了,你什么时候师父都得夸你,尤其一点,我得特别夸你,给我买-莽-袍-了!”
这-蟒-袍-是戏曲行当的一种服饰。
“这-蟒-袍可是价格不菲。”
烧饼之前询问过价钱,一件衣服的金线就得用几斤,价格得往百万抬起算。
“我给诸位介绍介绍这个蟒-袍,人家为什么这么贵,蟒袍啊,又被称为花衣,因袍绣有蟒纹而得名。像古代官员的礼服。绣蟒,非龙,只因爪四趾,而皇家之龙五趾,所以四爪(趾)龙为蟒﹐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现在都是戏曲行业使用了,主要是这穿着方式太繁琐,被百姓们逐渐淘汰了。
不过,还有一种人可以穿蟒-袍!
“妇女受有封诰的﹐也可以穿,所以你们得赶紧筹备钱,给谦大爷买一个!”
郭德刚刚才还一本正经的介绍蟒-袍,突然话锋一转,直接拐到了余谦身。
“嘿!怎么到我这还成妇女了!”
两个老搭档已经很多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外界这都说了,您是‘相声皇后’啊!穿个蟒-袍我自然同意了!”
“您还真抬举自己,人外界也没称您为‘相声’皇帝啊!”
“是么,那今儿我就自己封自己了!”
郭德刚任性道。
郭德刚和余谦这一捧一逗,直接聊撒欢了!
江云海也没做阻拦,时间分寸郭德刚还是能够把握好。
“云海啊,下一个环节该咱们干什么了?”
这一看就是过了瘾了。
从封箱到现在,半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去了,对于一直站在台的相声演员来讲,肯定憋得慌。
但该往下的流程不能打乱。
“接下来啊,咱们该台说相声了,今儿光德楼剧场。”
光德楼剧场,是德芸社在北京的分会场之一,
德芸社一队就在此地演出!
“终于回到了我们栾队长的地盘,得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啊!”
江云海点名栾云屏。
“二皇爷,您抬举我!”
栾云屏是德芸一队的队长,这一队都是老段子,也是相声味道最纯厚的地方,当时江云海将栾云屏安排在一队,也是赏识了栾云屏安稳的性格。
光德楼剧场是郭德刚早期成立的地方,所以在这的一板一眼,哪个位置量的不当口,来的观众一下就能听出来。
“第四期了,该给你们点压力了!”
既然要捧这些人,就得看看他们得真才实学,德芸社不需要花瓶,江云海也不会捧花瓶!
一众人切换了录制场所。
现在是封箱阶段,除了大部分商演没有安排,正常的剧场演出需求还是提供的。
江云海来了直接奔后台。
“二皇爷。”
“二皇爷。”
“二皇爷。”
“......”
李云捷,宁云翔,李鹤标率先打招呼。
“师爷和冬子今天有场子啊?”
江云海口中的师爷说的是谢巾,他要比郭德刚长一个辈分,按照辈分划分,得称一声师爷!
冬子便是李鹤冬了。
著名的“社-会-冬!
同时也被江云海安排给了谢巾做搭档,整个德芸社,能够压住李鹤冬的人,江云海绝对是头一号人!
“对,今儿他俩人有场子,台演着呢。”
李云捷回答道。
本来今天没有他的场子,这一周就这么一天休息时间,肯定很珍惜。
不过,昨晚收到了队长栾云屏的消息,说二皇爷今天来,这场合必须在。
当然,江云海并没有给他们明令要求过此事,主要是他们太长时间没见到江云海了。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台的谢巾和李鹤冬也鞠躬下台了,郭德刚和余谦带着众人进入了后台。
“幸亏我们这后台够大,要不然还放不下这么些人。”
平常光德楼后台也就十几个演员,今天一下到了一百多人,属实有点人挤人。
郭德刚还是江云海让了地方,这才有站脚的位置。
“二皇爷。”
“二皇爷。”
“谢师爷,冬子!”
“师父。”
“谦大爷。”
“谢师爷。”
“谢师爷”
“......”
光是这打招呼,就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
“还剩下几个场子?”
江云海问道了正题。
“就一场了,标子(李鹤标)得单口,给你们挪出了充足的时间,观众的呼声特别高!”
谢巾特意说道。
“那就成!”按照时间,下午场也就开了。
这下江云海不用给师兄弟们开场了。
“台下多少人?”
这对于一场演出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场子打不开,是问题,开场的人把场子热了,这攒底的人压不住场子,等于“前功尽弃”!
“来了小千人!”谢巾照实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