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琢磨了几天,心里痒痒的难受,决定还是试试。拿到《神足经》不试着练一下,总觉得不能死心。自己小心一点,了不起受点罪。
田伯光没有用自己本就有的内力去冲刷涌泉穴。
十根脚趾之尖,也是穴位,叫做气端穴,两脚正常的话,共有十个气端穴。气端气端,元气生发之端,也是元气上行之起点。田伯光就想,用本身内力冲刷涌泉***力强弱大小快慢都得分心控制,不如感受气端穴,若是生出气感,再去用这微弱的一点气感往涌泉穴集中,这样只是一点点内力,不容易出事。
吩咐下人不可打扰,吃饭喝水都得等自己自行出门以后再说。所有来人一律挡驾。胆敢惊扰,必然格杀勿论。临时管家看田伯光十分严厉,赶紧跑去跟家主说了。
顾隆听说田伯光要练功,虽然他自己不懂,可也没有等闲视之。派了几个护院过去保护。
田伯光关上门,脱光脚盘腿坐下,慢慢感受气端穴。他九阳神功深厚至极,对自身各处体察入微。慢慢的觉查到气端穴生出丝丝缕缕的气感,便控制着汇入涌泉穴。
两个时辰之后,涌泉穴便有了鼓胀之感。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穴位,不像丹田那样几乎可以无限容纳内力气息。
时间一长,胀感渐渐变得胀痛,体内九阳神功自动护体,一卷之下,涌泉穴辛辛苦苦积攒的那一点内力就被九阳神功同化了。胀痛立刻烟消云散。
田伯光皱皱眉头,内视体内,那点内气如同一滴水落入海洋,已经无影无踪。
田伯光听一个方证大师的师叔念叨过,‘神足神足,神完气足’,难道要像某些修真小说那样,搞一下炼神筑基什么的,练脑子还是练精神?练精神从哪里开始练?念经吗?
念经要是能行,少林寺那些老和尚恐怕都练成《神足经》了。
传说中的冥想怎么样?佛家道家儒家都说有冥想之法,那这个冥想应该怎么想呢?
田伯光感觉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冥想是有,增加精神力的冥想没记得哪里有。吹牛皮的那肯定有,拿来就能用的冥想方法谁有,给老田来一打。
《神照经》有说,涌泉穴开辟穴窍,内力运行至百会穴,却没有说到了百会穴以后该怎么做。不知道是少林寺拿出来的经文不全,还是给故意删减了,怎么想都觉得少了一块。
田伯光想了一整天,睡一觉醒来继续想。田伯光想到《神足经》最后说,劳宫穴开辟穴窍,与涌泉穴开辟穴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么问题来了,足少阴肾经的终点是俞府穴,手厥阴心包经的起点是俞府穴,一个从远端来,一个往远端去,这中间哪来的异曲同工之妙?难道手厥阴心包经需要逆练?那不是找着走火入魔是什么?
田伯光想了想,运起内力到涌泉穴,开始半点不走岔路的按照子午流注经脉走向运行一个大周天。一个大周天花了整整一天时间,真没想到,按照原本的经脉走向,竟然有不少呆滞狭窄之处,内力到了修炼《九阳真经》的运行路线,自动就会跑偏,往着熟悉的路线一跑就很难拽回来。
田伯光肚子饿的咕咕叫,只能叫人送吃的来。
第二次全面一个大周天时间少用了一个时辰。
第三次就顺畅多了,内力听话了,不再往奇经八脉乱跑。
田伯光感觉很奇怪,以往都是把内力在阳属性经脉和奇经八脉运行,全身总是暖洋洋的,现在避免直接在奇经八脉运行,内力竟然有了种趋向平和的感觉。
六阳六阴循环往复,总有腧穴与奇经八脉重合,任督二脉尚有自属的穴位,其他六道奇脉的穴位都和十二经脉有关。
田伯光休息一天,吃饱喝足,继续进行大周天循环,同时分心二用,将任督二脉的小周天循环同时运行。
一天之后,内力没有丝毫增长,似乎还减退了。田伯光皱眉不已,这尼玛还练个毛线啊!
内视经脉,看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丹田气海,内气依然充盈。但是感觉就是不对。九阳真气的属性不对,仿佛在退化一样。
田伯光想不明白,当内气再次通过涌泉穴之时,他心里一动,没有在经过俞府穴时转接手厥阴心包经,而是通过奇经八脉的的关联穴位进入足太阳膀胱经,逆行而上。
哪知道只是上腘处痛了一下,便顺利的逆行向上,然后每经过一个足太阳膀胱经的穴位,穴位就刺痛一下,先经过的几个穴位还好,疼痛能够忍耐,到了玉枕穴时,已经痛不可当。就像是一把锥子扎脑袋一样。
田伯光大吃一惊,急忙想要停下,却哪里能停的下来。内气自动冲向络却,一种不可忍受的剧痛瞬时冲进了大脑,田伯光苦苦咬牙,拼命抗拒剧痛,心里卧槽卧槽卧槽的叫苦不迭,但脑袋里突然嗡的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伯光慢慢醒了过来,内气失去指挥,犹自在脑袋中盘旋,田伯光鼻子眼中都在流血,耳朵里像是跑进去一个拖拉机,突突突突的响个不停。好在内气没了方向,大部分回到正常的循行路线,经足太阳膀胱经缓缓向下。
田伯光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刚刚还是太冒险了,现在脑袋像是被人砍了一斧子一样,痛的难以形容。尼玛的,还是走火入魔了啊!
过了一两个时辰,田伯光脑袋痛的稍微轻了一些。但是进入脑海的那些真气仍然无所归依,无头苍蝇一样胡乱穿梭。田伯光用尽办法无法导出那些失控的内气,想要约束一下都做不到。
情急之下,田伯光突然想起,脑袋之中,有个神奇的地方叫做松果体,田伯光看过脑部解剖图,知道大概的位置。不知道从哪里看过一些杂书,说是印堂穴后是人体的第三只眼,大概就是松果体那个位置,田伯光试着找寻,也不知对不对,就引着失控的内气往印堂穴那个方向去。
田伯光头太痛了,此举有点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哪知道印堂后脑壳里某个地方微微发热,内气竟然渐渐变的乖乖的,集中停留在某个位置。脑袋里的轰鸣渐渐变小,终于没了声息。
田伯光脑子一清,想到:莫非哪里就是上丹田!
很多人其实都像孩子一样,要是没人管他,玩着玩着就要撒尿和泥。也有些玩着玩着就上房揭瓦,并且记吃不记打。
田伯光舒服了没一会儿,就想,如果那就是上丹田,那么怎么给上丹田输送储存内气呢?
擦擦脸,发了一阵呆,到底是忍不住一年级小学生撕作业本一样的冲动,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内气逆行往头部,忍着强烈的疼痛,缓缓的把内气输送到头部玉枕穴之上。经过络却穴时,却并不入脑,而是继续向上,从百会穴,到四神聪穴,不住盘旋,然后才如同进了一个漩涡一样,一头扎进脑部。
耳鸣声再次响起,脑袋中像是皮球充气,胀痛的如同长了十个八个脑瘤一样。田伯光怎么都控制不住,两眼一翻,再次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