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小昔,阿羞找你。”在客厅打游戏的西野七濑举着丁忆昔的手机敲响了书房的门。
“来了!”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向门口走去。
“阿羞,有什么事吗?”斋藤飞鸟的来电将丁忆昔从无尽的题海中解放出来,却迟迟没有回应。
“阿羞?”
是不小心碰到了吗?
正当丁忆昔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她捕捉到了一个声音,好像是隔着老远在催促着什么。
“飞鸟,加油!”
对方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不太真切,但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小昔……”
“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跟自己打电话都需要鼓励,但丁忆昔还是用积极的态度去回应斋藤飞鸟。
就是心里多少有点小忧伤,原来我跟阿羞的关系……
唉,一直以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呢。
“小昔……你愿意来我家吗?”半晌,耳边传来飞鸟自暴自弃般的大喊。
条件发射地把手机挪开一定距离,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未免也太过突然了吧。
刚刚还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就一下子就邀请去家里了。
“那个……妈妈听说你在合宿期间一直教我写作业,嗯……就想请你来我们家玩。”隔着电话,丁忆昔也能想象的出小飞鸟那扭扭捏捏的傲娇模样。
“可是,我现在要复习期中考试,等考完了再来好吗?”逗逗可爱的小孩子总是一件不会令人感到厌烦的趣事。
“要复习啊……”语句中充斥着掩藏不住的失落。
“不过呢,”说道此处,丁忆昔故意清了清嗓子,顺手抄起书桌上中元日芽香的杯子喝了一口,等到斋藤飞鸟差不多按捺不住的时候,才悠悠道“我现在啊,无论做什么呐,心思都会飘到阿羞身上呢,看书什么的根本就看不进去,所以阿羞能允许我到你家复习,以解我的相思之愁吗?”
“谁要你一天到晚想着啊……真是麻烦,可是你都这么要求了,我也就……勉强答应吧。”
这傲娇的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明明直接说出来,我也不会不同意,真搞不懂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种死要面子的倔强真的能让人憋出毛病来。
在和飞鸟交谈的时候,适当的主动出击是必不可少的,不然谁猜得到这个小家伙究竟需要什么。
但是实际上,几乎所有的成员都发现了,表面上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斋藤飞鸟,内心是热心却敏感的。
永远靠着墙的她,总在默默观察大家。
在你受到打击的时候,总能在身边出现一个方便拥抱的小妹妹,以及一颗糖——一颗她最宝贝的草莓牛奶。
“我去阿羞家一趟,大概要晚上再回来。”挂断电话后,选择性地无视了在跟自己一起学习的中元日芽香的幽怨眼神,丁忆昔随手拿了本教材放进自己的小书包,就算自己根本不用复习,但总不能两手空空地过去,好歹也要在飞鸟家长面前装装样子不是,况且飞鸟又不是写不了作业,难道还要一直盯着她不成。
“晚上是不准备回来了啊。”西野七濑一句话让丁忆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对啊,前天去麻衣样家之前,我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最后,丁忆昔手提一小袋苹果,背上被小公主强塞了睡衣和书本的双肩包,被客气地请出家门。
人家也没邀请我去住呀!
这两个人,做事都不讲逻辑了,还说自己没吃醋,隔着扇门都能闻到酸味。
晃晃脑袋,丁忆昔想起了斋藤飞鸟那奇怪的短信内容。
除了告知自家住址之外,还威胁自己不要把这条信息透露给任何人。
又不是秘密组织碰头,搞得那么紧张干什么。
————
“阿姨好,初次见面,我是丁忆昔,请多指教。”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上去与斋藤飞鸟有五六分相似,估计就是她的妈妈了。
接下来,两人一顿客套直到斋藤飞鸟的出现才打破这一尴尬局面。
“阿苏卡,你先陪朋友去你房间,我6点来叫你们吃晚饭。”
“知道了。”
在母女两人谈话的间隙,丁忆昔观察了一下斋藤家,没有发现传说中的斋藤先生和两个哥哥,倒是颇为遗憾。
飞鸟妈妈自然地打开了飞鸟房间的门,迅速得连小飞鸟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妈妈!”
“今天上午阿苏卡不是特意理过房间了吗?”斋藤女士对自己女儿的扭捏显然是早有准备,让小飞鸟害羞地跑进卧室。
“快点出去啦,我要做作业了!”飞鸟用小臂轻轻推搡自己母亲的腰部。
“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摸了摸少女的头,飞鸟妈妈向丁忆昔微笑着说道,“小昔,可以这么·叫你吧,今天下午我们家阿苏卡就拜托你咯。”
“妈妈!”飞鸟的脑袋上已然冒起了青烟,“不要总是说这种有歧义的话!”
飞鸟在自己母亲转身离去后,还趴在门后盯了好久,直到确认没有返回的迹象后,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
“听好了,我才不是因为你才整理房间的,我也没在家里提起过你,都是妈妈瞎说的。”小飞鸟的脸蛋仍是红红的,配合上她双手叉腰、一脸认真样子,令丁忆昔直呼可爱。
当然了,这种时候肯定只能在内心呐喊,表面上还得顺着她的意思来。
“阿羞又没求着我来,是我自己吵着要来的,只是恰好碰到了阿羞整理房间的那天,都是我的错。”丁忆昔坐到飞鸟跟前蹲下,自下往上注视着她。
“知道就好……”斋藤飞鸟心虚地转过脑袋,不敢直视丁忆昔的眼睛,小声嘟囔,“快来教我写作业了。”
“我换一下衣服。”看到已经安抚好了飞鸟的心情,丁忆昔站起身来,直接脱下卫衣。
“你在干什么呀!”飞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瞪圆双眼,原本就大大的眼睛,现在更是俏媚。
“换衣服啊,不然我怎么坐。”
“为什么不换衣服就不能坐?”斋藤飞鸟表示不是很能理解你的脑回路。
“外面多脏啊,到家里总归要穿家里的衣服,不然时候清洗会很麻烦的。”丁忆昔一本正经地向飞鸟解释。
丁忆昔自己也知道,过度洁癖是一种心理疾病,黑霉糖和七濑也曾想帮她克服,但……真的好难受啊……
“那……我转过去……”从丁忆昔进门开始,斋藤飞鸟脸上的红色就没有褪去过,现在更是登峰造极,“怎么这么突然啊。”
“咦——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啊,更衣室里又不是没看过。”
“我切了水果,阿苏卡不要一个人吃完,给小……”端着盘子的飞鸟妈妈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睁大双眼的女儿,和一个……穿着内衣的女孩……
“不是的,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