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卡!小昔!开饭了!”
“来了!”斋藤飞鸟闻言如蒙大赦,一个弹射起跳离开书桌这一是非之地,临走前还不忘随手合上辅导书,“快点啦,小昔,不要让妈妈等太久!”
丁忆昔余光扫过一片狼藉的草稿纸以及尚未填满的作业本,难以察觉地轻叹一声:辅导难,难于上青天,教一个阿羞就够我喝一壶的了,以后玛雅日奈阳菜Minani再找我教她们写作业,恐怕只能麻烦她们另请高明,本人已经分身乏术了,要怪就怪她们来得比阿羞晚。
但是,除了自己还有哪个成员可以提供有效的帮助呢?
娜娜敏因为要兼顾大学的课程,还要打几份工补贴家用,整个人已经初现疲态了,不可能再辛苦她;中三组虽说学习不错,但这是建立在他们已经抽出大量时间用于学习的基础上了,再让她们分心妹妹们的学习,恐怕会把自己的学业落下。
暗自庆幸家里长辈眼光独到,从小就对自己耳提面命,要求每次都多学一点点,哪怕是多学一页、两页也不成问题,久而久之就就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优势。
在仍身处中学体系的成员中,还真只有丁忆昔一个人在学习方面游刃有余,毕竟提前三年准备高考什么的,感觉上就挺厉害的。
话说回来,就算再退一万步来讲,当几个小妹妹拿着作业本来找自己的时候,又怎么可能真的开口拒绝……
一开始还以为跟合宿那会儿的作业量差不太多,一个教几个都不在话下,没想到这波大意了啊,居然被假期里的假象给迷惑住了。
现在的斋藤飞鸟可是一周才做一次作业,这个作业量真是绝了,就算让丁忆昔自己来,也做不到一个下午全部搞定……
而且如今还没有娜娜敏她们在一旁分散火力,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就当是复习吧,反正自己那些书是白带了,肯定没机会自己学习了。
但这跟自己帮阿羞忙有什么关系。
说难听点,帮这个忙对丁忆昔自己本身都有一定的好处,这是查漏补缺的完美机会啊,一般人哪遇得上这种机遇?
瞬间想通了的丁忆昔,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手臂抬起时却正好撞上了返回的斋藤飞鸟。
“唔……”小飞鸟一脸的犹豫将她内心的害羞展露无余,“那个……小昔提的那三个要求……记得要完成……”
!!!
完了完了,把这一茬给忘了,等会要怎么面对斋藤飞鸟的家人呐,这件事情要是被曝光出去,自己那是妥妥的要社会性死亡了啊。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失魂落魄地跟在斋藤飞鸟的身后完成出房间、洗手、进客厅等等一系列操作,丁忆昔忽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怎么只有斋藤阿姨一个人坐在那里?
“叔叔……和哥哥们是不是还没回来?我们不用等他们吗?”丁忆昔总觉得斋藤阿姨眼里的笑意带着一分计划成功的意味。
“不用担心,他们去飞鸟的祖父母家做客了,要过两天再回来。”
“哦……好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被算计了啊,但是这种算计以后请务必多来一点。
偷偷瞄了一眼现在正春风得意的斋藤飞鸟,丁忆昔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要是其中的过程没有那么曲折就更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应对呐。
“我开动啦!”x2
“阿苏卡?”斋藤阿姨显然对小飞鸟突然间不遵从餐桌礼仪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有些气愤,第一次带朋友到家里来怎么可以失了礼数。
当然了,作为华夏人的丁忆昔,其实对这种事情并不上心,只是因为要入乡随俗,所以在公共场合,她也是有样学样,规规矩矩地按着她们的礼仪习惯来,时时刻刻都端着姿态,怕一不小心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但是在家里的时候,包括在中元日芽香和西野七濑面前,除了刚开始大家还不是很熟的时候,丁忆昔都没有装模作样,一向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私下里,什么“我开动啦!”、奇妙的前后辈称呼、标准坐姿……种种霓虹特色礼仪斗被她抛之脑后。
“是小昔说要喂我的。”斋藤飞鸟理直气壮地说道,“她还说要陪我洗澡、睡觉哩。”
“是吗?”求证的眼神向丁忆昔飘来。
“是……是的,我的确说过这话……斋藤阿姨,我……”
丁忆昔尴尬癌都要犯了,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飞鸟妈妈的眼睛。
“那就麻烦小昔了。”
“啊,啊,是的。”悄悄白一眼在一旁看戏的斋藤飞鸟,心道:我也没说是今天来着,以后我们两个独处的时候再说就不行吗?
“啊~”一旁的斋藤飞鸟像个没事人一样,张开嘴巴示意丁忆昔可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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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回房间吧,这里我来收拾。”饭菜的味道都很不错,但这顿饭却吃得丁忆昔心力交瘁,一边要喂斋藤飞鸟吃饭,一边还要顶着飞鸟妈妈意味深长的目光扒饭,不容易。
“我也来帮忙好了。阿姨做饭这么辛苦,洗碗就交给我吧。”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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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应该是客气的推辞几回合,然后实在拗不过我才勉强同意的剧情吗?
这样有力却发不出来的落差感让人好难受,好在结局是自己所期望的。
等到斋藤飞鸟走回房间,斋藤阿姨才端起空碗朝着厨房走去。
“以后你就叫我麻衣酱好了。”冷不丁的话语让丁忆昔吓得抬起头来。
“这……恐怕不合适吧。”
“这儿以后再说,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我的主意。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可是我想和小昔你说说一些关于阿苏卡的事情。”
“诶?没事没事,阿姨,您请说。”
这看起来是要谈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啊,还得避开阿羞,而且听斋藤阿姨的意思,自己虽说不一定是唯一一个,但至少应该是第一个被邀请过来的成员。
这是有什么事情要搞得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