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荣凡，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季子清有些不喜欢这种感觉，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走了。

“子清，路上小心，明日见。”

连季子清自己都没发现，荣凡一句小心明日见，让他的嘴角都上挑了不少。

小利越看越心惊，看来不是荣世子断了，真是自家少爷断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问问少爷，问还是不问。

直到上了马车，本该坐在外头的小利，壮着胆子摸到了马车里头。

“少爷。”

“怎么了？”

“少爷，你觉得荣世子怎么样？”小利有些紧张。

“挺好的，怎么了？”季子清不解。

“少爷，你、你心悦荣世子吗？”

“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出去出去，别在这碍眼。”

季子清把小利赶了出去，自己怎么会心悦荣凡，那可是个男人，想着想着又想起了荣凡的笑颜，是挺好看的。

小利觉得自己少爷这就是不好意思了，完了彻底完了。

荣王府

“世子，你不会真对季公子有意思吧。”画扇不像平日那样打趣儿，反倒是有几分认真。

“我那不叫有意思，那叫看上了。”

“世子你就不怕季公子是个断袖？”

“？”等一下，余白白想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季子清真对荣凡动了心思，那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或许是因为三考在即，这三日过的极快，回想上次考试，还是帮上上个世界的女主补考，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选不用考试的任务。

还是老样子荣王府的马车堵在了前头，将军府的马车跟在了后头，余白白怀疑这个世界的剧情君有恶趣味。

“荣凡，一起进去吧。”

季子清还是像往常一样，不等马车到学府门口，就跳车去找荣凡了。看得小利直叹气，男大不中留了，希望季将军早点再生一个吧。

余白白跟季子清今日来的不算早的，大多的学生都已经到学府的教考场了，这会三三两两都在跟自己熟识的人攀谈。

“也不知道今年的三考会考些什么，子清兄，你紧张吗？”

“还好，圣上的心思不是我们猜得到的。”

余白白这几天过得都不算安心，司空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司空良姝的事一点影都没有，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憋大招憋大招，可不就越憋越大，到时候真要纳个女人回来，任务还能成嘛。

“肃静，考生按往日座位落座。”说话的是魏公公，看来是宣布考题的。

余白白也老实的回位置上坐下，不管是考什么都只能看命了。

魏公公看了一眼下面的学子，一下就找到了荣凡，看那精神头考试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他也松了口气。

“今年三考之三，考题由兵法、剑法和寻物三者中抽选一种，监考官为大将军府季远忠，下面由濡夫子抽选考题。”

就看跟在魏公公身后的侍卫端上来个纸箱，季将军写下三张纸条公示一圈，再由魏公公折好丢入纸箱，才让濡夫子盲抓一只。

魏公公接过濡夫子抽出的纸条，大声念道，“三考考题为剑法。请圣旨宣考法。”

就看三个拿着圣旨的侍卫中，居中的那位往前走了一步，将圣旨递给了魏公公。

“三考考题剑法，只测心性不比高下，特取藏书阁三册剑法，临摹数份供考生参阅，一时辰为限进行学习，演练最多者取前三甲等，后三乙等，其余均为丙等。”

魏公公念完考法，御林军就开始发放剑法了，一人三册，每一册虽然都是薄薄的一本，但要在一个时辰里记下来，在演练出来，那可就是真的难了。

余白白听到是剑法，还松了口气，起码剑法她还是跟季子清学了些的。

等到剑法发完，可以翻看的时候，她才是真的惊了。这是皇叔给她开后门了吧，大半都是她跟季子清学的。

这个时候余白白很想去看看季子清的什么表情，可是她不敢。

瞧着两边的人都在比划了，她也开始跟着册子上的动作比划，从上头往下瞧看不出什么端疑。

季将军哪能不知道剑法里考的是什么，那还是皇上拉着他问的，指明了一定要考荣凡会的。

这会季将军看下面，自己家那个傻儿子在那里装都不装一下，暗啐了一口，瞎显摆。也不知道学学荣凡，瞧这比划的多认真，果然还是别人家的儿子好些。

季子清压根没去看自己老爹，他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爹想的什么，今日这考题怕是圣上专门给荣凡行方便的，看来这皇帝对荣凡还是上了心思的。

“时限到。发剑，所用均为未开刃的兵器，若有发生伤人之事，成绩直接划为末等。”季将军看剑都发完了，不得不再提醒一下。

本来还有些学子担心剑划到同窗，这会倒是松了口气。

“开考。起剑。”

魏公公看下面差不多了，就直接宣布开考。

余白白想了一下，弄个乙等就行了，甲等也太明目张胆了。

“765帮我看着点，连带我只剩下6个人的时候，喊我一声。”

“没问题宿主加油！”765开启了录屏功能，宿主第一次当女主舞剑，记下记下。

教考场上可以说是群魔乱舞，很快那些乱比划的就被季远忠揪出来了，想混个名次可不会这么简单。

演练的时间越长，剩下的人越少，余白白尽量装得憔悴，力不从心些。

在那些被刷下去的考生看来，荣世子真的是强撑着，那脸色都像是要倒下的了。

季远忠和魏公公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可是人就这样要倒不倒，硬生生扛到了只剩下六个人，才停手坐下，示意自己不行了。

那些本来担心荣世子出什么意外的，现在都觉得自己眼角直抽抽。

“考毕，一个时辰后成绩将会布告在学府外，各位可以散了。”魏公公笑呵呵的宣布完了，就带着监考官和濡夫子走了。

“荣凡，你没事吧。”季子清看能自由活动了，赶紧跑去把荣凡扶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罢了。我自己能走的。”

余白白脸色不好看，人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季子清再三确认了自己撒手荣凡不会摔着才松开了手。

等两人出了教考场，琴儿和画扇就迎了上来。

“世子，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琴儿递上了帕子，让余白白擦一擦，瞧这人都出汗了。

“子清，今日着实是累的紧，就先告辞了。改日再聚。”余白白是装的累了，只想回去放松一下。

“行，我等成绩布告出来了就回去。”

季子清送着荣凡上了马车，看荣王府的马车走远了才回去。

司空也在季子清回学府了后，才从一侧的石墩后面出来，不知吩咐了身边侍从些什么，就看那侍从匆匆离去。

上午结束了三考，学府也正式放假了，毕竟接下来也快过年了，离得远的这时候也要起程了。

午间荣王府便得了信，这次自家世子第三考得了乙等，今年三考总排也是乙等，可比往年好了太多了。

只不过这种喜悦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下午外头就传起了荣王府仗势欺人，污了女子清白不负责。

余白白听到这事才算是松了口气，不怕有人放出谣言，就怕他按兵不动。

“祖母，看情况应该是丞相府出手了。”

荣老夫人想着上午的事，看来这次皇帝帮了个倒忙，她也是颇为无奈，便和荣凡说起了这庶女的事情。

“这司空良姝是庶出的二小姐，在丞相府过的不算好也不算差。生母詹氏是盐商的嫡女，也是因为外祖家的关系，才没被赵氏那个正妻压死。那姑娘真要挑些毛病也不容易，在圈子里是个懂规矩知进退会看人脸色的。”

余白白听完觉得有些不对，“她若是真的知进退，那天就不会这么喊出来了。”

“没错，怕她想着进荣王府的门，总比被主母安排个随意的人家嫁了强。”

荣老夫人对于这些事看得透彻，主母有几个对庶出的孩子上心的。

“这段时间她可有出过丞相府？”余白白想了想，倒不是不能找这个人谈谈。

“每日下午都会去东街，一家糕点铺子呆上一段时间。小凡，你自己要是有什么打算，控制好分寸。”

荣老夫人没拦着荣凡，她能用上的法子，都是那吃人的后宫里的腌臜手段，不到逼不得已，她也不想用在这些外头的人身上。

“祖母，你放心，吃一堑长一智，再有行动我也会注意分寸的。”余白白出了荣老夫人的院子并没出门，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东城的糕点铺子，每日下午都去，还要呆上一段时间。不是这糕点铺子有问题，就是司空良姝在等人去找她，等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可惜了余白白并不打算去找司空良姝，总要有人先等不住，司空良姝要是等得住，就不会这么明晃晃的给自己找机会了。

第二天，外头的传言越发丰富了，甚至都隐隐在传那姑娘是丞相府里头的。

不出余白白所料，下午这家糕点铺子就来送‘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