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白看祁荣的样子,大致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她一点也不着急,这一路还长着,就不信还感化不了一个区区男配。
小镇上的客房简单的很,床桌屏风浴桶,倒也没什么出挑的地方。
“姑娘这是钥匙,您收好。您看还需要点什么。”
余白白接过小二递来的两把钥匙,“捡着点时新的上两盘,再来一份汤,一碗米饭。”
“好嘞,你看是端上来还是?”
“端上来吧。”
“好嘞,您稍等。”小二退出去后把门也带上了。
余白白趁着这会功夫探知了一下这个不大的镇子,倒是有几个会些皮毛的,都不足为惧。
没到都城之前她暂时不用担心祁荣被魔族劫走的事,让她比较在意的是怎么弄走魔龙龙髓。
“765,你能搜索出那玩意儿在哪里吗?”
“宿主,那是东西不是人,我是正经的系统不是寻宝的。”
余白白叹了口气,倒不是她心善要替神族解决龙髓的麻烦,而是这玩意儿总有一天会牵扯到祁荣,想想都是一堆麻烦事。
“宿主,要不你教祁荣修炼得了,等他炼个什么圣人境界,还用得着担心这些?”
765提醒了余白白,祁荣估计有点什么特殊的体质,不然也承受不住龙髓,养成也不是不可以。
央宁之给的宝贝里,洗精伐髓的丹药一抓一大把,等她把祁荣绑到手就给他当糖豆吃。
某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好未来的,只觉得自己隐隐有种不妙的错觉,甚至还觉得自己被人盯上了。
等祁荣吃完饭,上楼刚准备推开房门,一只洁白纤细的手突然抓住了他推门的右手腕,顺着看去,还能是谁,余白白呗。
他想挣扎却一下了挣脱不了,想喊人又发不出声,才明白眼前这位不是个普通人。
祁荣已经做好财色两失的时候,就听那女人说道,“我观你骨骼清奇是个修仙问道的好苗子,想不想当我的徒弟。”
祁荣还没说什么,他也说不出什么,一颗药丸就被塞进了嘴里,接下来他就被这女人拖进了房里,只怕是要清白不保。
余白白把人拖进房里,直接布下结界,外头的人闯不进来,也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765不敢说宿主这个行为,真的很像女流氓。
在浴桶里装满带出来的圣水,祁荣就被余白白直接丢进了浴桶里,她则是咽了口口水,躺到床上睡大觉去了。
丝毫不顾及被疼得几乎晕过去的祁荣。
余白白是睡着了,765又不用睡,它看着祁荣疼晕又疼醒,疼醒又疼晕,还没法挣扎没法嚎嚎,开始有些心疼这位倒霉的男配。
清晨的小镇,鸡鸣声叫卖声,吵醒了余白白,一醒来就闻到屋子里一股子的臭味,也看到了祁荣还保持着昨晚被丢进去时的动作。
走近看浴桶内原本清澈的池水,现在就跟墨池一样,黑的见不到底。
余白白一手扫过浴桶,里面的水又变得清澈,房间里那股子怪味也没了,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宿主,你要不要解了祁荣身上的捆仙锁和术法啊。”765有亿点点心疼这位,倒霉的男配。
“或许还不够。”
她从浴桶里捞出祁荣的手,握脉一探,不过一夜功夫,闭塞的经脉畅通大半,余白白没打算放了祁荣,而是又塞了两颗洗精伐髓的丹药。
央宁之给的种类实在是太多了,余白白捡着上成的就往祁荣嘴里塞。
765看的都觉得有些腿软,如果它有的话。
余白白化作祁荣的样子,又捏了个分身,下去点了些吃食,免得让店家起了疑心,这时候她总有种自己在做坏事的错觉。
祁荣吸收丹药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余白白都不记得到底个他灌了多少,反正一天两夜,竟生生把祁荣的经脉全打通了。
不愧是能被魔族看上的特殊体质,真是让人羡慕。
事都办完了,余白白也没再困着祁荣,刚重获自由的祁荣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白白亲眼看着祁荣扶着浴桶想要爬出来,下一秒浴桶就碎了...
祁荣吓得赶紧捂住了胸口,又觉得不对,一双手挥舞的都出了残影。
“你得对我负责!”
这都什么毛病,她还没做什么吧!
“我对你做什么了就负责,老实点叫师父。”余白白决定端着原主该有的架子,怎么也得震慑住祁荣。
“师徒也不是不行,你负责都行。”祁荣的眼里有一丝挣扎,越说声音越小,“师父。”
最后这一声师父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既然你喊我一声师父,这本法诀就当是拜师礼了,去都城的路上给我好好修炼。”
语毕,余白白手中突显一册玉笺,就见她素手一抹玉笺化作一团金光,轻轻一推金光便没入祁荣眉心不见踪迹。
祁荣呆愣片刻,一套修炼法诀完整的脑海里演练了起来,等回过神来,余白白正坐在桌上吃着饭菜。
“咕噜——”
“饿了就过来吃饭吧。”
原本还以为祁荣一天没吃东西,上了桌会是狼吞虎咽,没想到吃起饭来还是斯斯文文的。
余白白只是习惯了吃饭,随意吃了半碗就差不多了。
闲来无事就坐着瞧祁荣吃饭,真别说经脉畅通又排除了体内的杂质,现在的祁荣用小白脸来形容都不为过。
盯着看了一会才想起,这厮衣服还是湿的,轻打一个响指,祁荣身上的衣服便干透了。
“谢谢师父。”祁荣嘴里还嚼着饭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他吃饭的动作显然放开了不少,速度也变快了,眼看两人份的午饭就被祁荣吃了个干净。
余白白被那双闪着晶光的凤眼看得有些遭不住,“是不够吃?”
“还有些饿。”祁荣舔了舔嘴唇,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看得余白白老脸一红,轻咳了一声,“下楼自己去大堂里吃吧。”
说完余白白就解开了屋内的禁制,自顾自回房去了,那速度近乎是落荒而逃。
祁荣盯着余白白走得方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