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你头发真香。”
裴斯寒低头略显暧昧凑到她耳边说。
额,他身上也挺香,就是一个人长期生活的环境里的味道。
“裴斯寒……”
裴斯寒一愣。
叫,叫他名字了。嘿,有点好听。
“我发现你挺怪的。”
“什么?”
“怪无聊的。”
“……”
好不容易叫他名字就说这种话?他撇嘴不搭理人。
“其实……”裴斯寒想到什么又说,“你很好看。”
织梦不回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
“我这人虽喜欢看脸,但更注重感觉……”
她沉默,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的话。
“你,”他再次凑近,对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挺好看,且,挺有感觉的。”
“离我远点。”原织梦下一秒就接了话,带着紧张与不安。
裴斯寒立刻直起身保持距离,什么时候对这丑八怪有感觉的,他也不知道。
但是好像,真的越来越有感觉了。嘿,真奇妙!
裴爷表示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喜欢,但可能只是有感觉,离喜欢还差点什么。
总之不好说。
“你去乡下干嘛。”她问。
“去和酒庄老板聊聊。”
“你一个人?”
“不然呢?”
“林海洋敢掺假酒,酒庄的人一定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
“那你去聊什么,不直接揭穿吗。”
“于我有益,徐徐图之。”
“……”
好吧,他有自己的打算。织梦咬唇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急大拐,裴斯寒顺势前倾,将织梦直接压到车壁。
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眼,他只能做到这里了。年轻人,加油吧。
可原织梦刹那扭曲了脸,叫了一声。
她抓住裴斯寒胸前衣服,背部疼得直发抖。
矮油,这声音吓得全车人都不好意思了。
“吃那么多年饭,你光长个子不长四肢啊,平衡能力这么差。”织梦气急就怼。
“小美人你别抓我衣服。”而裴斯寒低头看自己胸前。
织梦眨巴眼睛顿时收回手,一块红色的玉在她眼前晃了晃,又藏进了衣服里。
裴斯寒单手将衣服理好,将胸口中的玉拿出来说:“这是我祛妖避鬼的玩意儿,所以你别想吃了我。”
原织梦:“……”她才不和他幼稚呢。
裴斯寒看她这副吃瘪的样子又想笑,将玉放回去说:“但你要是承认不会吃我,我就不戴着防你。”
“你爱戴不戴。”
“行吧,戴着。”
车开到头的时候,人陆陆续续下去,空出来后,裴斯寒往后走。
织梦想要下去,但是他挡住了她,等人都差不多下去,他突然盯着原织梦问:“你背怎么了。”
刚才车上他就想问,但是人多他没说。这会他说着就伸手去扒拉她衣领。
织梦直接打开了他的手:“行为注意点。”
但这有啥,裴斯寒高,挡住原织梦就不让下,非要把人家衣领扯开看。
司机真的看不下去了说:“小伙子,你是耍流氓还是追姑娘啊,织梦可不是随便的女孩。”
“我也不是随便的。”裴斯寒怼了回去。
他将织梦推过一个方向挡住司机的视线,他强按住织梦的手,扯开衣领往她背后看。
嘶,一大片红肿,十分可怕。
织梦咬牙:“看够了没,神经病。”
她甩开他忙下了车。
裴斯寒跟着下去,走路带风,一双长腿走路很好看。
织梦自己走自己的,裴斯寒在她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看她的背影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实在该死,昨晚受的伤吗。她一点都不知道。
他就看这丫头这么能打,把对方三个都撂倒了,应该没受伤。
但是他就是想错了,也没多想,一时失误,到现在才看到那么一大片的红肿。
裴斯寒突然顿住脚没跟,他转去了别的方向,步子很快。
原织梦感觉到了身后没人,她慢下来一会又走快,越来越快。
道路分两旁,各走一边。
*
裴斯寒一个人去了酒庄工厂,他被请到一间高级待客室,里面一排跪着的人肿着一张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请人家坐上位。
裴斯寒坐下后就不怀好意地盯着这六个人的手看,啧,该剁哪个,还是都剁了。
六人:“……”被盯得肾麻。
“小老板,小老板您来了。”突然一道热情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
裴斯寒没看来人,低头卷衣服袖口。
来人是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也有三十好几,身上很香,一来就格外风骚。
裴斯寒掩了掩鼻,难闻死了,还是丑八怪的头发好闻。
女老板对裴斯寒就伸手要握:“小老板您好啊,我是酒庄老板金沁。”
“不必了,坐。”裴斯寒微抬下巴示意她滚对面坐去。
“好。”老板难掩尴尬,也迅速过去坐了。
别看这小老板才十八岁,倒是如今这年轻人的性子更摸不透,不是他们这些老狐狸能正常理解的。
“小老板,真的很感谢您在唐先生面前美言,我们酒庄才能竞标这京城市场供应权。您瞧这礼大的,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这样小老板,以后我们酒庄就唯您马首是瞻了,以后还要多靠您指路发展……”金沁很是开心,毕竟夺标是他们酒庄发展的一大转折点,现在她就是把裴斯寒当祖宗看的。
“其他的不多说,这六个给我处置。”但裴斯寒压根没理这女人长篇大论。
“啊?他们……哎呦,小老板我听说了昨晚的事,还真是抱歉,他们不识抬举坏了唐盛的规矩,您看您已经把他们打成这样了,再拉回去,估计他们都要被吓死。”金沁搁这打马虎眼。
“啧,废话真多。”裴斯寒完全不给面子,站起来就去揍人。
其实本来他有别的事要说,但他又改主意了,就是要逮着这六个人不放。
金沁都被这场面吓到了,这年轻人说完就揍,什么意思。
而裴斯寒蹲下身就拽起一个人的头发问:“问你件事儿,昨谁砸的人,拿什么砸的,哪只手。”
“裴,裴爷,我错了,我错了。”被抓的人举起手投降。
“你啊……”
嘿,真准。
下一秒咔嚓一声,骨头裂开,手腕直接垂直掉下。
“啊……手,手,手啊啊啊。”
尖叫完后,那人哭得涕泗横流。而裴斯寒又盯上他另一只手。
应该是右手砸的,先伤了他左手还真是不好意思。
“咔嚓……”右手又来一个。
“啊……”又是尖叫。
“叫你欠,抬不起来了吧。”裴斯寒作无辜状,抬他的手,又掉下去。
这边金沁看着不敢说话,她咽了咽口水,对门口的秘书做口型示意:“快叫厂医来。”
“站住。”但裴斯寒懒着嗓子起身。
门口秘书脚一顿,汗颜,不敢走。
金沁干脆站起来,脸色不太好:“小老板您就放过他们吧,都是我们员工,我这也没法和他们家里人交代。”
“你交不交代关我屁事。”裴斯寒将人拖出来。
那人挣扎着求金沁:“老板你救救我。”
金沁也没办法,她想过去但接触到裴斯寒的眼神就怂了。
裴斯寒将人拖到楼梯口,整条长廊都是凄惨的叫声。
他一脚将人踹下去,又是几声叫,摔下去也没了声息。
金沁煞白着脸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就算唐承狠,也不会当面要人命,但是他这位外甥下手根本没轻重。
“真没意思,”裴斯寒瞧都没瞧人摔下去怎样了,他转身对金沁说,“我在这自己逛逛,你忙。”
说完他就云淡风轻走了。
金沁什么脸色都不敢有,等人走了,咬咬牙赶紧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