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哭啊,我都给跪了,别哭好不好。”裴斯寒噼里啪啦就飞到她身边连忙跪下给她抹眼泪,那叫个神速。
可原织梦还在哭,哭若无声,没完没了。不多时,她自己抹眼泪说:“凭什么,凭什么医闹医生不可以还手,那要是被打残了谁负责,就算负责了也不行,人医生多惨多无辜啊。”
裴斯寒瞬间没话讲,哭的这个?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吧。这丫头刚才一定是被他感动了才哭的。
这样自我安慰后,裴斯寒小心地把她的医书给关上,下巴抵在她课桌上笑眯眯地说:“老婆,中午没吃饱饱吧,我带你去吃兔头要不要。”
原织梦当即一愣,看向他眼眶红红的,她有点委屈囔囔:“怎么总是兔头啊,兔子和你有仇吗?”
“你不是喜欢吃兔兔吗?”他觉得很奇怪。
“我喜欢吃你个头喔,不吃。”原织梦翻开书立起来继续看。
“关键是我的头不好吃,吃掉了也不好看啊。要不你咬手臂,我好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你是个吃人的妖怪,等我长好肉了你再啃好不好。”他一脸认真地说着,再把手臂递给她。
咬吧咬吧,咬完了就是你的人了。
“不要,脏。”
脏?好嘞。裴斯寒起身出去教室。
原织梦看了他背影一眼,撅嘴继续看。
不多时人又回来了,蹲下再次伸手臂给她说:“洗干净了,啃吧。”
手臂上还有水,散发着淡淡他身上的味道。
原织梦捏紧书页没搭理。
“好姑娘,要我怎样嘛!”裴斯寒有些累,但还是好脾气问。
但是原织梦就搞不懂了,她怎么了嘛,是她要怎么样的吗。还不是这个家伙到处搞事情。
织梦心里愤愤想着,手上拿过数学试卷,继续研究上午老师讲的题目。
裴斯寒瞅了一眼试卷,又看向织梦觉得笑着说:“织梦,你教我数学好不好。”
没听见!
他看她没反应,他就悄咪咪戳她的手臂等反应。
过了一会儿……
“梦梦小宝贝?!”
“说真的,你滚远点对大家都好。”
“……不好。”裴斯寒摇摇头。
唉,说他死皮赖脸难缠呢,还是臭不要脸变态呢。
最后一句话,原织梦指着门口,头也不抬下命令道:“出去,立刻马上now,不然干掉你!”
“咋干?”他睁大眼,一脸呆又一脸期待。
“干废你!”原织梦一脚过去踹他腿上。
裴斯寒措不及防摔倒了,他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原织梦,半天没说话,表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干……干废他!
突然好……好羞涩的说。
“那……那你到时候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好有所准备!”
“你是要现在是不是。”原织梦重重放下笔,危险眯眼。
然后裴斯寒没说话了。
他表情迷茫,迷茫后又震惊,震惊完了深呼吸一口气,默默扯下一边肩膀衣服,扭头羞涩:“那,那梦梦你要对我好点,轻点……我怕疼。”
噗,没见过这种人。
织梦当下就黑脸拿笔继续写,不能发火,这个变态,死变态!
“你不要嘛?”裴斯寒眨眨眼,持续羞涩。
要呕了,刚才差点被他说感动就答应了,这会他来这出就是个本性不改的变态。
“啧……”裴斯寒觉得他才忍不了,他都这样了,坐地上扒衣服撩她,她还,还写作业!数学就那么香吗?
“宝贝……”
“滚。”
“宝贝我话还没说完。”
“那也滚。”
“不行!我先说完,宝贝,你当我家教好不,按正常程序走,工资也给你开。”
“见了鬼。”原织梦无情吐槽,这货还会学习呢。
裴斯寒看她反应这么不屑,他一下就急了,急握住她的手说:“我说真的宝贝,”
“放手!”
噢,他立马放,此时不能和媳妇对着干。
“那老婆你看这个,这个我就不会,你教我。”裴斯寒很不要脸地随意指着她书上一道题说。
织梦瞅了一眼,面无表情:“最基础的三角函数不会啊?”
三角函数吗?裴斯寒眨眨眼,又望书本上凑,刚才他没看清,这会看清了就很尴尬。
哈哈哈,他这要是不会,就是猪了。
“咳咳,这个我会。那那,那我找一个不会的。”
“别找了,我不会教你的,”然而织梦无情地拿开书本,趴桌子上睡觉,“我睡会,你要么滚要么闭嘴。”
唉,就很可怜。裴斯寒默默回到一边,开始无聊地沉思。
突然余肖明就从门口气势汹汹走进来,裴斯寒当即坐起嘘了一声,他自己过去。
余肖明也意识到原织梦睡了,他调头就走。
他俩走到走廊一边,余肖明还是很没好气地说:“明早八点,桉城体育馆机车赛道,我要和你比一场。”
“有意思吗?”然而裴斯寒不屑一顾。
“有,我不想使用暴力。是男人就堂堂正正赌一场,你要是赢了,我退出。我要是赢了,你退出。”
他自然知道退出什么,但这种事如果用机车来解决,简直就像小孩子。
裴斯寒挑眉:“好!”
那就小孩子吧,他保证能赢,解决这个麻烦也不错。
说完裴斯寒就要返回教室,但余肖明拉住他,很不满:“但在分出胜负之前,谁都不要靠近织梦,也不能和她说。你一个二中的死皮赖脸呆在这里真是没品。”
呦呵,还说他没品呢。裴斯寒择回身很生气,指着他要说你怎么怎么的,但突然想想还真的觉得是那么回事。
额,但气势上也要足。他一拍余肖明的肩膀,信誓旦旦:“成交,明天你就等着哭吧。”
随后他就下了楼,走也走得潇洒。
而余肖明往窗户看了一眼,就看见原织梦撑着脸看着她那边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转身走了,就等明天一决胜负,这至少是一个机会。
织梦看着窗外失了神,她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有关裴斯寒的事。
在面前,她早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