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道转生体于主神空间中扎下根时,人间道的本体也从精力耗空的状态下,逐渐恢复了巅峰状态。
不过,就算没有恢复过来,他现在也没办法休息。
“卡梅隆病毒吗?”
睁开眼睛,畜生道推开房门,拿着一块跳动的肉块,出现在他身边。
虽然魔种拥有强大的元神之力,但很难渗透到每一个细胞,卡梅隆就像一群蚂蚁,魔种就像一个大坝,虽然是体量级的碾压,但面对蚂蚁那微不可查的啃食,还是有可能出现大坝崩塌的情况。
也因此,人间道那入微的心灵之力,也就至关重要。
同时,人间道的心灵之力,也让卡梅隆病毒和T病毒的群体意识更进一步磨合,将两者的道路拓宽。
畜生道轻笑道,“没错,人间道,这回可得麻烦你了。”
“哼!”
人间道双眼化为三勾玉,顷刻一缕瞳力转入肉块中,而刚刚恢复的瞳力,又再一次陷入衰弱状态。
畜生道脸闪过一抹喜色,“越是强大的肉体也就越是需要强大的精神驾驭,本体依附神树后,若非外道能够增幅六道,我都已经无法支配前所未有强大的共生体,现在终于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隐患了。”
“真是一个贪心的家伙。”
人间道闭眼睛,陷入千变万化的心灵,魔种和瞳力、查克拉在这世界折射,呈现出不同的波动,但被一股力量约束,呈现一种多变的秩序。
比起其他几道的修行,人间道反而是最深入道心种魔大法的那一个,因为火影世界很少有开发精神密藏的术,而人间道又是最注重心灵的一道。
虽然道心种魔大法开发精神密藏之余,更多是如同嫁衣神功一般,破而后立,让十卷天魔策融为一体,获得无魔功的无秘术,但有总比没有强,至少炼虚合道后,真的能够脱胎换骨。
畜生道看着陷入冥想,如同死人一般陷入归息状态,完全沉入心神深处,自从被长门抽干瞳力后,就一直这个样子,仿佛又有了什么新的领悟,也不在意。
“嘭!”
畜生道关房门,在穿过这个由忍术构建的临时基地,跟爱丽丝等人打过招呼后,就匆匆回到房间。
虽然不知道人间道见到长门以外道姿态出手后,究竟有了什么领悟,但T病毒的群体意识和马库斯的大群状态,也的确为他提供了一条明路。
也正是如此,即使他有把握击败或者说容纳卡梅隆病毒的意识,但还是借来一道人间道的心之瞳力。
因为他打算借助融合细胞每一个意识后,又以通灵网络,将每一个细胞串联起来,形成全即是一,一即是全的庞大体系,进而统合越来越庞大的体量。
毕竟六道分化,老依赖外道,当初为什么又要分化呢?
一块不同寻常的肉块,出现在畜生道的手中,正是卡梅隆赠与他的血肉组织。
看着这一块血肉,千丝万缕的丝线顿时将它包裹起来,随后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跟他意识交相辉映。
“这是……”
畜生道感觉身体一瞬间融化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力量肢解了他。
不同于之前的涅盘重组,虽然被分解,但感官却始终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一刻他感觉自我都被肢解,自身对外界的一切联系正在消失。
然后才是肢体、血肉、细胞,乃至基因的一点点溶解。
“轰!”
就在畜生道感觉托大,卡梅隆病毒虽然无法夺舍他的元神,但激活了细胞潜藏的意识,将自身都要啃噬一空时,刚才求来的瞳力也在此刻爆发出来。
畜生道立即恢复一点知觉,感觉自己似乎悬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大海,一种源自以前从未注视过的,来自细胞本身的微弱情绪和本能,兴奋、饥渴、繁殖、死亡、吞噬……真实不虚地触入他的心灵中,将他微弱的意识逐渐充实。
随着一股水乳交融的实体感,畜生道感觉自己被分割成好几份,不同于以前泾渭分明,那些微小的好像一个精灵,虽然独立,但他感觉它们就是自己,自己也是它们,脱离个体的束缚,却又彼此默契的一体。
无数模糊的感觉在心灵中此起彼伏,畜生道梦到了一朵花,梦到无数的水蛭,也梦到一个巨大的黑色星球,那里仿佛他的源头,但又仿佛不是一般。
无数模糊的思绪将把他淹没,但一双冷漠的崇高之眼,又将激荡的心灵稳住,使他缓慢适应这种感觉。
“似乎成功了?”
畜生道从意识深处渐渐恢复知觉,发现吞噬卡梅隆病毒的肉块,他仅仅是在闭了一会儿的眼睛。
不过,仔细体会一下,他顿时感觉到什么不一样了。
身体不像是一个,而是一个个活着的独立细胞构筑,随心所欲复制自身DNA,但在一张大网的贯通下,又始终维持他的存在,随心所欲地运作。
畜生道感觉这种状态非常奇妙,说他变强了也不尽然,要说变弱了,也根本不对。
这是一种内在的变化,不必刻意,他刚接触就能随意地分化自己,组合自己,仿佛已经无所不能。
最重要的就是,魔种汇合畜生道构筑起来的元神,也无声无息中消失了。
“难道这就是炼虚合道吗?”
畜生道感到一股无处不在,类似于意念力的东西,若有若无,从每一个细胞源源不绝地汇聚,最终万川归海,成为一股永无止境的恐怖力量。
马库斯不知何时来到畜生道身边,“这就是新的力量吗?”
“你……”
畜生道回过神来,无须往日的言语,马库斯一切都出现在他脑海,同时自身一切也出现在马库斯身,辐射一般潜移默化地改变马库斯。
不过,仔细试一试后,他发现这种变化仅限于他和马库斯,虽然通过通灵网络,他能够感知到莉莎、暴君和蛟,并能够以心念引导他们进化,但自身一切却不会自动向他们影响过去。
“因为我们才是畜生道众,他们只是我们的造物吗?”
畜生道回过神来,一抹绿芽在脚边忽然破土而出,这是他没有使用过的维罗妮卡病毒的能力。
在完成炼虚合道之后,如果以这一道全新的通灵心网,配合维罗妮卡生态和V综合体的能力,他似乎真的能够将世间万物尽归畜生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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