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使节便随着內侍进了偏殿。
那使节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应该不是单于本人了。
他以塞外之礼向皇问候。
皇皱了皱眉头“你们单于呢?”
那使节低头,“我们单于本想过来,只是最近我们部落也是事务繁忙,所以派我,他的长子,来给您送来我们塞外最好的礼物。”
说罢,便双手高举,递礼单。
皇让內侍呈了来,略略扫了一眼,见都是普通的牛羊等物,便放置在一边。
又微笑说道“你们此行一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一会儿还有要为你们接风的宫宴。”
谁知那使节竟说“这次来,倒不是为了什么宫宴长见识,实在是我们单于也想见识下这中原勇士的风采。”
这句话说的倒是不伦不类。
这番邦属国来朝进贺,向来是以皇为主,他们只是献进献等物,然后听从皇安排,在皇宫中住几日,便回去了。
所以说,这匈奴如果真的是来朝贡,那么大可轻松游玩几天。何必又说起这用士来。
看来这匈奴也是在试探皇的底线罢了。
皇冷笑了一声,“呵,怎么,在战场还没见识够?”
正在这时,宁寿宫那边派內侍来说,太皇请皇过去。
皇本就有些烦这个使节,听到太皇传自己,当下也不想继续废话,便让这使节这在里等着,自己带着贾琏就去了宁寿宫。
剩下使节一个人尴尬的面对一众武官。
戴公公在路有些心急“皇,您这样将他仍在那里,于礼节不合适啊。”
皇白了他一眼。“怎么,我这皇还做不了主了?你没看到刚才他们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战败方的觉悟?还想见识?呵。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做主了?”
戴权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
到了宁寿宫,太皇正在院子里喂鸟。
皇进去“见过父皇。”
太皇点了点头,“皇,听说这使节来是别有用心的?”
皇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快“父皇不必担心,这使节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太皇叹了口气,“你的性子还是这样执拗。以前对待废了的太子,你也是这般不听劝告......”
听到这里,戴权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贾琏见状,也单膝跪下。
戴权劝道“太皇,皇是怕您操劳,所以,所以才这样说......”
皇却打断了他“父皇,废太子的事情,您不必再提。若是他安分守己做个王爷,儿臣怎会赶尽杀绝。”
太皇叹了口气,“你如今是皇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但是你给我记着,任何时候都不可意气用事,能讲和就不要劳民伤财啊。”
皇跪下,语气生硬地说道“儿子知道,父皇,放心!”
太皇看着跪在地的儿子,知道自己的话多半是无用的,叹了口气,让他们去了。
回去的路,皇对戴权抱怨“父皇心里永远都是我继位之前不得已做的狠毒事。从来不看我登皇位后的功劳。”
贾琏听着二人的对话,看样子,皇为了这个皇位,想必是对废太子做了赶尽杀绝的坏事,又想到秦可卿,那通身的气度,恐怕真是公主。
回到偏殿,这使节依旧是站在原地。
皇见了故意问。“你怎么也不坐下?”
那使节生硬的答道,“皇您不吩咐,我又怎敢坐?”
皇拿起一个果子,“你现在知道还要听我的吩咐了?”
眼见二人快要吵起来,这王华连忙说道,“皇,这宫宴也快开始了,咱们还是先去吧。”
皇点了点头,一行人来到了琉璃台。
这琉璃台四周都摆满了菊花,各色各样,争奇斗艳。宫里皇后因病没能出来,这次是宫里的妃嫔们带着自己的皇子跟公主在席。
大家依次坐下。
北静王也来了。他见到贾琏,微微点了点头。
宴会开始,照例先是歌舞。
进行到一半,贾琏看见使节在下边与同伴窃窃私语,恐怕要开始作死了。
果然,歌舞结束后,使节便站起来,满脸堆笑,对皇说道,“皇圣明,我们这次来,希望能真正的见识下中原的勇士,不如,咱们派代表各自比试一场,如何?”
那使节虽然脸堆笑,但是眼神里分明有着蔑视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