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有什么用?好歹贾府还有个爵位。这哪家的侯府小姐辛苦进宫就是为了当几年女官去伺候人的?
王夫人越想越气,根本不想见元春,连带着贾宝玉也被禁在她身边,不让过去。
贾母见王夫人不来,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媳妇又钻了牛角尖,也不理她。
只是先将自己的元儿安排妥当为先。
元春见了贾母,直接扑进她的怀里。“祖母,孙女总算是回来了!”
又把头埋进贾母怀里痛哭。
这元春原就是在贾母膝下长大的,今日见她这样,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又对她说“元丫头回来了就是好的,以后啊在自己家里,想怎样便是怎样,不跟在宫里一样,处处都不称心!”
元春也抬头边哭边说,“我在这宫里,日日都思念您,只是不得出来相见,还好琏儿如今在皇面前得了脸,这才有机会出来,不然,还有好几年的熬头呢。”
贾母这才想起贾琏还在旁边。“都是琏儿的功劳!”又想起前日外头孝敬的玻璃屏风来,“鸳鸯,去将前儿外头给的那扇玻璃屏风给琏儿拿去。”
又转头看着贾琏,“今日为了你二叔那边的事情,着实忽略了你,你莫要挂在心,等着是得让人给你办个庆功宴好好热闹一番!”
贾琏想了想,还是不要了,省得触了王夫人的霉头。
“等着敏姑妈带着她的女儿过来,咱们一家子团聚了再办也不迟啊!”
且不提贾母这边是这番景象。
王夫人自己在房里越想越气,贾母那边竟也没人来叫她。思来想去,索性将贾政叫了回来。
贾政在外书房正与这门客高谈阔论,哪里知道这元春已经回来了,听王夫人说府中出事了,急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屋门就看见丫鬟们都在屋外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贾政瞥了一眼,心想肯定是这王氏又在找茬了。气呼呼的进去一看,果然这贾宝玉跟个呆子一样,坐在那拿着一个万花筒玩来玩去,而王夫人则一脸愤怒的坐在椅子,见了他也不说话。
贾政压下心中的怒火“你这又是怎么了?”
王夫人没个好气的说“你这话应该去问问你那好侄儿,看看他办了件什么天大的好事!”
贾政疑惑道“琏儿他向来是个靠谱的,能惹什么祸事?你不要在这里瞎说了。”
王夫人见贾政也站在贾琏那边,气得站起来指着贾政的鼻子。“那你可知你那大女儿被你那好侄儿给弄回家里来了?”
贾政听了反而笑道“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元儿本来就年纪也大些了,这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现在回来正好给她许配一桩好亲事。总比在那吃人的宫里强。”
“我这辛辛苦苦积攒下银钱,全部都往宫里送,就是指望她能在宫里有个出头的时日,为咱们也争口气!这下倒好,直接被皇恩赐回家了,谁家的侯府小姐进宫是为了伺候人的?不都是为了做妃嫔才去的?”
贾政一时被气的语塞,转头看到贾宝玉还跟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玩那个新鲜玩意儿,直接劈手夺了过来,摔在了地,“你个败家玩意儿,天天不知用功,就知道做些这个!”
王夫人赶紧将宝玉抱过来,“二老爷也而不必拿着孩子出气,这再用功,又有什么用?横竖自己也没个好父亲好哥哥,能在皇面前说话!”
“你说说你又没有袭爵,只是个几品的小官儿,怎么就不为了这地位操心呢!”
又冷笑,“是了。咱们二老爷又哪知道这家计艰难呢。”
这一句话就戳中了贾政的软肋,毕竟王夫人将一次放印子的钱,很大一部分原因怨在了自己头。不然自己早就将这泼妇给休了。
贾政听到这里已经是对王夫人十分厌恶,自己在那旁边的椅子坐了,“你也不必这样为难,若是觉得我们贾府银钱不够使的,那边回你的王家去便是。没得让我的元儿也跟着你这样母亲吃苦!”
贾政从次的事情已经彻底厌烦了王夫人,只是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不得已才将这怒火生生给压了下去。
本来元春入宫就是王夫人的意思。元春从小在贾母膝下长大,王夫人与她的感情并不是特别深厚。
二人正在这边吵着,早就有丫鬟给贾母那边报了信。
贾母这边听到消息,长叹一声,对元春说“元儿,这几天你现在我这里住着,别去看你母亲了,没的又是一场闹腾,”
元春知道王夫人对自己回来肯定是有不满的。“祖母,我还是去解释清楚吧,我在宫里又不算是出挑的,母亲疑心想让我成为皇妃,只是我靠着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