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教皇大人,望着院落里的两人,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大适应。
如此安静和谐的氛围,出现在这两人的身,不知为何总是让人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教皇冕下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感受。
“你们在干嘛呢?”
奥利维拉向着自己的小楼走去,目光却在诺希的身一带而过,停留在了哈克的身。
“我来看您了。”哈克脸一片灿烂的笑容,笑的十分的真诚。
只是奥利维拉却是不大相信,尤其是一旁的石椅现在还躺着一个的情况下。
“嗯......”
奥利维拉看了眼昏迷中的马修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微笑道。
“那就留下一起用餐吧。”
说着,他向着一旁的诺希招了招手:“你也一起吧。”
试探性的说完,奥利维拉刻意等了几秒,却罕见的没有等到想象中的争吵,两人只是十分不对付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让他脸的笑容愈发浓郁了。
...
餐桌的食物一如既往的朴素,没有造型华丽的深海龙虾,也没有色泽迷人的各种珍肴,但味道确实一点不差。
即便是以诺希的挑剔水准,也无法指摘出厨师在对于味道的任何问题。
“冕下,您和我父亲今天聊了很久呢。”
诺希笑眯眯的看着教皇大人,试图寻找着话题。
不管她对于哈克有多大的意见,在面对教皇大人时,她还是心存敬重的。
这不止是身份地位所带来的,在诺希自己看来,其中更多的还是那种对于长辈一般的尊敬,从某种角度来看,奥利维拉就如同一位真正的长辈一般,关心着她的成长。
否则那片鱼塘怎么会让她来承包呢。
“一些关于王国发展的事情,你应该是不感兴趣的。”
奥利维拉错开了话题,和诺希聊起了最近的一些趣事,哈克也老实的在一旁听着,基本不发表什么言论。
直到一顿晚餐吃的差不多了,奥利维拉才带着两人换到了一旁的会客厅内。
“你晚如果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住下吧。”
奥利维突然开口道,同时招手唤来了小楼里的唯一一位仆役,打扫起了餐后的餐桌。
哈克想了想,点头道:“如您所愿。”
...
三人一直聊到了七点多,天色都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诺希才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送别了诺希,奥利维拉带着哈克回到了客厅,同时让仆役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安静的小楼里,奥利维拉先前的笑容渐渐淡去,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你那个同伴,问题很严重。”
马修斯被奥利维拉安排在了客房,此时还在昏迷之中,好在哈克每天都会加固他体内的状况,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这不代表,马修斯就安全了。
“我去了一趟罪恶之城。”
哈克主动道:“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在哈克想尽的诉说下,奥利维拉获得了比下午的时候,更加详尽的一份资料,可他的脸却始终没有半点急躁,耐心的听完了哈克的话。
“......之后,告别了普雷斯顿,我就带着马修斯第一时间赶来见您了。”
哈克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端起了身前的茶水一口喝了大半杯。
奥利维拉满是皱纹的脸一阵沉吟,过了许久才道。
“我下午的时候,前去面见了腓特烈......他所提供的信息与你这边大致一样,但远远没有你说的详细。”
在腓特烈与哈克之后,教皇冕下显然更加信任后者。
“德拉诺的情况,应该是他主动找我的重要关键......但对于真正的外域邪神,他确实还是不够了解,否则他应该更早一些就联系我了才对。”
奥利维拉身子微微后仰,思考了一阵才继续道。
“你目前遇到的问题,主要分为三个点。
第一是那个魔龛,德拉诺虽然想要和你达成协议,但这段时间恐怕是不大可能完成了,需要再等等。
其次是罪恶之城的情况,以及差点就腐蚀了马修斯的那个堕落者,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劳塔罗的威胁性极高......这也可能是德拉诺试图重启圆桌的间接性理由。
而且这个理由,很可能让他真的达成启动圆桌的条件,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最后,也是你目前最为严峻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的锚......”
顿了顿,奥利维拉面色复杂道:“你的锚,正如安特妮缇和德拉诺所说,是个变数,想要修补也确实只有在圣彼得才有可能办到了。”
哈克微微点头,刚刚他在解释之中,依旧还是隐瞒了自己多途径的问题。
因为他目前依旧还是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这样的大环境下,他不希望将本就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锚的事情,需要慢慢修补,三件事情里面,眼下最能够解决的就是马修斯的问题了。”
奥利维拉缓缓起身道:“走吧,一起去看看你那个下属吧。”
一边向客卧走去,奥利维拉一边抬起了左手。
整个小楼发出了柔和的暗色光晕,随着他手掌的挥舞间,这抹光晕化作了一道闪烁的亮光,冲出了小楼。
哈克望着这一幕,充满了不解。
“你刚刚说的那名堕落者,必须要尽快找到。”奥利维拉主动解释道。
哈克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道:“可是那名堕落者......很有可能与魔龛里的......有一定关系......”
因为位置的特殊,哈克没有说出奈特迈尔的名,避免出现一些未知的情况。
奥利维拉对此十分的淡定,嘴角微微扬道。
“你不是说了,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可以申请天谴之翼吗?”
哈克闻言一愣,接着尴尬道:“我当时是担心皮奥利奥出现危险,做的最坏的打算。”
奥利维拉轻叹道:“现在已经是最坏的打算了,你的想法没有错,那个堕落者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扼杀。”
想了想,他再次补充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明明都是同一级别的存在,为什么罪恶之城的那位,可以追杀魔龛里的那位?”
哈克心里一动,沉凝道:“难道不是本源之力,和容器的问题吗......”
奥利维拉点了点头,却又否定道:“是,也不完全是......劳塔罗是一个很好的容器,但罪恶之城中,也并不是没有其他可以充当容器的对象。
对于这样的存在来说,除非具有绝对的把握,否则祂们通常是不会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
哈克深吸口气:“您的意思是......祂藏在魔龛里的,只是祂的一部分?”
奥利维拉意味深长道:“也许祂的准备,比你想的还要多......”
客卧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哈克的耳边却再次响起了教皇冕下的声音。
“或许从一开始,魔龛......就只是一个幌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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