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天最近过得有些惨。
他总想弄明白,母亲、父亲和希尔曼三个人里,到底谁才是那个成神者?
好不容易排除掉了父亲,然后便是他这几天的疯狂拆台,不断地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结果也是很明显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最后什么都没查到,伤痕累累的他,被处罚一个人在家里打扫卫生。
“First Blood!”
希尔曼正在电脑上玩着游戏,音响里传来了游戏的播报声。
何小天拿起拖布抬头一看,是希尔曼在游戏的开局就斩杀了对方的游戏角色。希尔曼的学习能力极强、手速也很快,在老爹的调教之下,成绩变得越来越顶级,隐隐有跟那些成年人一战的潜力。
“脚抬一下。”何小天拿着拖布怼进了电脑桌的死角处。
“哦。”希尔曼两眼不离屏幕,他此刻正在面临三个游戏角色的包围之中!
他刚刚获得了第一个击杀,此刻正是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对面不惜用三个人来围追堵截,势要斩断他的胜利节奏!
“往左一点。”何小天的拖布被希尔曼的脚挡了下来,颇为不悦地喊道。
“哦。”希尔曼却以为是何小天在指挥着他,连忙操作着自己的角色朝着左边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对方两人同时放出了技能、居然正好与希尔曼的游戏角色擦肩而过!
神了!真的神了!
希尔曼顿时两眼冒着星星,大师兄的预判也太准了!
“再往左一点!”何小天看着希尔曼的脚依旧没有动,有些小生气。
何小天郁闷了,被逼着一个人打扫卫生也就算了,怎么连这小家伙也喊不听了呢?
“好的。”希尔曼继续操作着游戏角色朝着左边走了两步,对方憋出两个技能、居然又一次正好躲过!
大师兄犹如扫地僧一般,精准判断了对方的技能走向!
明明是必死的局面,他却不仅存活了下来,甚至还能趁机反杀!
“Double kill!”
“Triple kill!”
“Quadra kill!”
他做到了!丝血反秀!一打四的情况下,不仅存活了下来、还能将对方全部斩杀!
希尔曼按下回城键,欢呼道:“大师兄,你太厉害了!”
何小天???
关他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操作的好吧?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希尔曼突然就改口叫他大师兄了。他很迷、他老爹老妈也很迷,但大家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何小天打开衣柜,看着藏在里面的小魔芋。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天冷了以后,小魔芋便进入了冬眠之中。偶尔醒来吃几条鱼,便又回到了温暖的衣柜里去继续沉睡。
直至现在,他也没闹明白小魔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何小天估计,大概是老爹和老姐他们回来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夜,但由于他们俱乐部都有一些商业活动,所以一大早就去参加活动了。
打开门时,果然是老爹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地回来了。
“哈哈,过年好。”老爹刚进门就大喊道。
“过年好。”何小天也笑呵呵地回道。
这是本地习俗,无论是谁、只要进门就得喊一句过年好,哪怕是回自己家也是一样。
希尔曼问道:“大师兄,什么是过年?”
何小天接过老爹手上的袋子,回头说道:“呃……跟你们过圣诞节是一样的。”
希尔曼又问道:“那我需要挂袜子吗?有礼物吗?”
何小天笑着回道:“袜子不用挂,你只要喊一声‘恭喜发财’,就有礼物。”
希尔曼皱着眉头,问道:“嘶……这么直接的吗?……我怎么听中文老师说,中国文化挺委婉的呀……”
何小天顿了顿,说道:“大部分时候挺委婉的,但有的时候也很直接。”
希尔曼问道:“什么时候?”
“呃……谈钱的时候……”何小天幽幽地说道。
希尔曼???
就在这时,母亲大喊道:“小天,去把‘福’字贴在门上。”
“好。”何小天从袋子里翻了翻,找出一张福字。
啪!
福字贴在门上,何小天退了两步看去,贴得还不错。
“大师兄,你贴反了。”希尔曼认认真真地说道。
“你不懂,这个‘福’字就得倒着贴,寓意是‘福到了’。”何小天笑着说道。
“那为啥不贴个‘钱’字,‘钱到了’不是更好吗?”希尔曼问道。
“钱哪有福好?福是幸福,开心快乐而且还有钱。”何小天笑呵呵地说道。
“福是给每一个人吗?”希尔曼又开口问道。
何小天长叹一口气,看了看何小晨说道:“也不全是……比如我们家……福大部分都在你师姐那里……”
“你师姐每逢过年胖三斤,就是发福了……”
何小晨???
“拆台值+20”
“……”
“何!小!天!你给我站住!”
两人一追一逃,打得鸡飞狗跳。最后在何小天头顶上冒出两个包后,才总算宣布了结束。
年夜饭,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在晚钟和喧闹之下开始了。
父亲难得倒了一杯白酒,大喊道:“开饭前,我们都给新年许个愿望吧。”
希尔曼乖乖地两掌合十,闭上眼开始许愿。
半晌后,许愿结束。父亲一口酒咂得啧啧响,问道:“小天,你许的什么愿望?”
何小天默默回道:“平安。”
在他心里,没有事、就是最好的事。
何小晨也开口问道:“老爸,你呢?”
父亲笑眯眯地说道:“我希望你们俩啊,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大胖小子,趁我还能带孩子……”
何小晨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恕女儿不孝了。”
何小天默默回道:“我倒是想孝……但是好像……月老那边要摇号……”
父亲???
母亲???
这两个孩子,咋这么让人头疼呢?
叮咚~却在这时,他们家的门铃响了。
希尔曼的座位最靠近门口,他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女人、抱着一名六七岁的小女孩。
“你找谁呀?”老爹问道。
“我找何小天。”女人笑了笑,两眼看向何小天。
“呃……梅姐……有事吗?”来人正是梅三难,手上抱着的,便是小皮球。
“带着孩子来过年。”梅三难莞尔一笑。
父亲???
母亲???
何小晨???
何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