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虞娇娇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呼地一下抬头,望向面前这个傻站着的男人,带着惊愕的小脸撞入男人担忧的视线。
莫不是?自己的鲛人泪与这个男人有关?所以,自己一旦与他有身体接触,也间接与鲛人泪相触,便能短暂恢复行动力?
虽说不记得鲛人泪什么模样,但那也是眼泪凝结成的珍珠啊。村落靠海,也有不少村民以取珠为生,佩戴珍珠饰品也是这儿的风俗之一。那是不是也有可能,鲛人泪在这人身上?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带上了几分探究,开始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人。
高大结实的身板下蕴藏的力量不言而喻。端正的眉眼,挺拔的鼻梁,虞娇娇的眼神慢慢扫视过郑东昊的脸庞,一路向下。
首先,脖子上没带有饰品,排除。但这男人的喉结还……挺好看的。咦,这喉结缓缓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好像……更性感了!
虞娇娇的眼神从审视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兴奋。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玩意儿一样,眼中写满了好奇。
快,再动一下啊!咦?怎么不动了?
虞娇娇视线上抬,刚想开口催促这喉结继续动,就看到郑东昊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呼吸一窒,虞娇娇想起来了自己原本要干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悻悻地挪开了视线。
但在余光中却意外地发现了郑东昊通红了一片的耳朵。
啊!原来是害羞了啊!虞娇娇心里偷笑,但也不敢抬头,心道:表情那么凶做什么?有本事呀,先管住自己的耳朵不要红吧!
带着好笑,虞娇娇的视线继续下移,下一个目标:郑东昊的手腕。
小臂的肌肉显眼,连带着手腕也不细。手腕下的大手指节分明,手背青筋略有些突起。这手虽算不上好看,但意外带有一丝安全感。
虞娇娇想起,刚刚就是这双有力的大手搂住自己的腰,然后把自己放到床上,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害羞。
什么呀!虞娇娇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到正题上来。
这双手手腕空空如也,也没有佩戴任何的物件。那就是说,郑东昊身上没有带着自己的鲛人泪?
那为何自己碰过他之后,能暂时恢复行动力呢?
“你还要看多久?”
冷冷的嗓音打破了虞娇娇的沉思。
一开始,郑东昊还以为虞娇娇是摔疼了不想搭理自己,又或者是因为醒来没看到阿姐而难过。
没想到,这女孩儿竟又开始盯着自己。从上到下,从外到……咳,没撑住这般的打量,郑东昊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耳廓一阵一阵发烫。
但,就在这样的目光下,他也没有走开。
仿佛受虐般地任女孩儿的眼神走遍全身,她望向哪儿,自己哪儿就开始发热发烫发麻。皮肤下的神经汇聚这些感官,然后一路来到心脏,砰砰砰……心跳加重,满满的都是说不出来的滚烫,简直要烫伤自己的心窝。
甚至到了最后,女孩儿的停留于自己的双手,他能感到,自己的双手变得僵硬,仿佛石化一般。
最后,他受不了,开口问道:“你还要看多久?”
这一声不止打破了虞娇娇的沉思,也打破了自己僵硬的全身。心跳开始慢慢平复,却有一丝不知名的期待开始发芽。
“我,我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帮我做轮椅?阿姐昨晚说的!”虞娇娇眨巴眨巴大眼,一计浮上心头。
郑东昊听到这个回答,心里有一瞬的失落,快到自己还未捕捉到。
于是,他点头,回应道:“嗯,我知晓。我这就去。”没有多余的废话,应承下来后,郑东昊转身,准备去做。
一霎那,手却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
不待自己回握,熟悉的柔软就攀上了自己的手心。他听到妖精又开口了:“阿昊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与她相触的肌肤又开始发烫,郑东昊用舌尖用力抵了抵牙齿,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拒绝。
“不了,你在这儿待着吧。”
“阿昊哥哥……你就带我去嘛……”
带上了几分祈求,虞娇娇甚至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掌心,带着几分亲昵,几分撒娇,还有几分的试探。
见男人依旧沉默,还不肯答应,虞娇娇挑眉,准备开始放大招!
“好。”
“不过,你先松手。”
大招还没酝酿好,就听到郑东昊的这两句话,虞娇娇有些憋不住笑意了。
这男人可真是太可爱了吧!
虞娇娇压住嘴边的笑意,不仅不松手,反而借着男人的手,向前倾斜了身体,在离他的更近的地方,缓缓开口道:“我才不要松手。阿昊哥哥背我过去吧!”
在郑东昊还没回答之前,虞娇娇继续开口道:“阿昊哥哥是帮我做轮椅,我怎么能在床上等着呢?我应该陪着阿昊哥哥才对啊!嗯?”
她呼出的气体就在郑东昊的耳畔,一波又一波,冲击着郑东昊的耳膜。
虞娇娇坏心眼儿地一声又一声的‘阿昊哥哥’喊着,眼看着郑东昊的耳朵越来越红,蔓延了一大片。她自己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噗嗤’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来。
郑东昊听见声响一回头,看见女孩儿笑眼盈盈地望着自己。
片刻前还盛满眼泪的眼眸此刻已变成半轮弯月,眼尾的红意没有消散,在这笑意中凭添了一抹娇憨。洁白的皓齿也漏出半分,与娇软的红唇相得益彰,为整个脸庞的明亮更增加了一份娇媚。
刹那间,郑东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自己的胸腔都要被这澎拜的跳动而震碎。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郑东昊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闭了下眼。再睁开,盯着虚空处,郑东昊轻轻叹气。
明明知道女孩儿在故意捉弄自己,自己却……无可奈何。
被虞娇娇抓住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缩了下,指腹划过她温热的手心,郑东昊认命的蹲了下来,无声的认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