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宋呈回过头看着车后座的秦肆，面色复杂，“老大，老爷子的病还是没有起色，不过您让我找的人倒是有了点眉目。”

秦老爷子这么多年一只都犯有心绞痛的毛病，但是里里外外查了这么多遍，也没有那个医生敢下明确的定论，不过好几个权威的医生都说这个病或许那位被尊称为“医界圣手”的闲鹤老先生可以治。

只是这位老先生很多年前就不再给人看病搬到山上去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求见的人倒是不少，但真正能见到面的人却没几个。

秦肆面色冷峻，手指有规律的轻敲着车窗，声音平缓不带一丝起伏，“听说闲老先生收养了几个徒弟。”

闲鹤的确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宣布不再为任何一个人看病，这么多年来即使是有人开出天价，但就算是把人抬到他面前，他也依旧不会破例。

不过倒是有人打听到这位医圣老先生有几位徒弟，只是身份始终成谜。

为了打听这件事，宋呈可是在司斐那个坑货那花了好大一笔钱，“闲老先生一共有四个徒弟，但只有小徒弟接过了闲老先生的衣钵，两年前亲自操刀的一场手术愣是把一个一只脚踏进阎王殿的人给拉了回来，听说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断言闲老先生的这个小徒弟要砸了老人家的招牌，但没想到啊......”

他还记得司斐那家伙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活像他自己就在现场似的，但宋呈听了也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的。

活死人肉白骨的人，谁不敬仰。

相比较于宋呈的激动，秦肆就要显得冷静多了不少，只是狭长的双眸微眯，无端的透着一股清冷，“查到人了？”

“没有。”宋呈颇有些遗憾的摇摇头，他也没想到司斐那家伙居然也会有查不到人的一天，“她那几个师兄都护犊子得狠，这位小徒弟就连性别都成谜，而且听说两年前那场手术之后她就神秘消失了，直到今天也没再露面。”

司斐是个查探消息的高手，只要是你能给得起价钱的，就没有他打探不到的，这家伙八面玲珑，从来不多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卖消息没少得罪人。

想要他命的人不少，但能伤了他的人还真没有，宋呈和他也算是老相识了，但还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摊摊手，表示对这个神秘的小徒弟，他也没办法。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秦肆轻笑了声，指节轻敲，若有所思。

宋呈一脸惊愕，“这......司斐这家伙多少还是应该有点职业道德操守的吧？”

“一个靠买卖消息发家的人，你指望他能有什么操守？”秦肆抬眼望去，心里已经有了算计，“让我们的人盯紧司斐。”

宋呈虽然还想为司斐辩解几句，但是看着自家老大的表情，还是点头应下了。

*

从秦肆家里出来后，江淼就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只是眼前的场景让她下意识地就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