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二楼的房间里,秦肆的目光透过镜片静静的落在拐角的一背影上,某种带着一抹思索。
江淼?
赵影有些好奇的走到好友的身边问了一句,“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秦肆压下嘴角的弧度,仰头饮尽了杯中的红酒。
赵影也没多想,“爷爷今天请了一位贵客,但究竟是谁爷爷没告诉我。”
秦肆点点头,指间摩挲着冰凉的杯沿,“听说老爷子两年前大病了一场。”
“不错。”赵影想了想,“不过当年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并没有跟去,听说手术的过程很保密,除了爷爷之外没有人知道具体的事情。”
“怎么?和你要找的人有关?”赵影看向一旁沉默的男人。
秦肆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声音依旧的清冷不带一丝起伏,“家里老爷子病重,要找良医。”
“你答应了?”赵影有些不敢相信。
秦家的那帮人一向是利益为先,当年秦肆刚回秦家的时候可没少在那遭罪。
他也是那时才认识的秦肆。
当年的他还不及现在的这般风光,人人敬畏,活像是一个被驱逐出狼群的孤狼,一双眼睛里全是嗜血的戾气,仿佛谁要是靠近叶不就要狠狠的撕下那人的一块肉。
后来秦家血脉凋零,秦肆又逐渐接手了秦家的家业,做出了成绩,那帮老家伙才开始接受他。
说起来,秦肆父母的死因可能还和秦家那位老爷子脱不了关系。
果然是人越老越精明了。
秦肆开口道:“我要找人,也不全是为了老爷子。”
“那还能为了什么?”赵影更加想不明白了。
这才几年没见,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清面前这个男人了。
明明当年京都一别的时候,还没现在这般的深不可测。
仿佛一言一行都带着强有力的压迫。
这一次,秦肆没有在回答,只是目光看向不远处拐角的楼梯口。
那里是赵家老爷子赵让的书房。
此时的书房里,赵让正与来人面对面的坐着。
中间隔着一副茶盘,茶盘之上,刚刚滚沸的废水正过着茶香徐徐飘荡在整个书房里,伴着书房里的书香气,倒是带着凝神静气的功效。
过了一会,赵让才把倒好的茶水推到了江淼的面前,“尝尝?”
江淼低头看了一眼杯里淡色的茶水,须臾就收回了目光,嗓音淡淡透着不羁与懒散,“谢了,不爱喝茶。”
上好的君山银针,这也是赵让昨天才托人带来的,平时都宝贝得不行,这头起泡的一壶就是给了江淼。
没想到对方还不领情。
不过赵让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计较,看着面前少女面上的红印才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语气多了分威严,“刚刚下面的事情我都听管家说了,怎么,江家的人难为你了?”
“也算不上。”
舌尖顶了顶口腔里的软肉,感受着脸颊得疼痛,江淼也周似乎抬手不在意地轻拂了拂。
速度极慢,透着猫一般的慵懒与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