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回到薄家之后,她并没有睡成回笼觉。
宫知逸风风火火的找到她,不顾薄景霆愠怒的脸色,直接闯进房间,然后将门在里面反锁。
乔暖正呈大字躺在床上,睡的那叫一个畅酣淋漓。
轻薄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的扇动,长长的睫毛在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的就像一只停在枝头的蝴蝶。
宫知逸可不管这幅画面有多美好,走过去喊道:“小暖,我有话问你,快起来,问你个问题。”
昨晚,他一夜没睡,现在也是顶着一个浓浓的黑眼圈。
乔暖被耳边的噪音吵的紧皱眉头,翻了个身,又沉沉入睡了。
宫知逸哪里会让她如愿,直接拿出杀手锏。
“新出锅的红烧肘子,要不要吃?不吃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吃了。”
这边,宫知逸刚提到红烧肘子几个字眼,那边,沉睡的如同烂泥的乔暖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不许一个人偷吃,给我留半个。”
说话间,见宫知逸的手里空空无也,纤细的眉毛微蹙。
“肘子呢?”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找你吗?不说清楚,咱俩绝交!”
见宫知逸如此气愤,乔暖歪着脑袋想了想,片刻后,摇摇头。
“不知道,你说说嘛,我脑子现在是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看着乔暖一脸呆萌的模样,宫知逸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昨天晚上我给你视频,我看到你和薄景霆两个人在一起,那个时候可是晚上十点钟,他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小暖,不是我说你,当初咱俩可是说好了,你住进薄家,只是当保姆,绝对不能和薄景霆有私情,这事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啊,我现在和薄老板就是这种单纯的关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薄家产业庞大,关系复杂,像我这样的小白根本不适合那样复杂的世家。知逸,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对薄老板从未有过那方面的心思。”
乔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污点的人,嫁进豪门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豪门中的人对这些事情非常忌讳。
所以,自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再也没有嫁进豪门的想法。
其实想一想,人活一世,就是图个快乐自在,嫁进豪门有各种条条框框束缚,活的十分压抑。倒不如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过着轻松自在的生活,了此余生。
她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对薄景霆几次表白都未曾当真。
“你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为什么大晚上的薄景霆在你的床上呢,我可不相信你们两个只是单纯的谈论甜宝的事情。”
宫知逸可不相信天底下会有纯洁的男女之情存在。
就像他,早在高中的时候,就追求过乔暖,这一追就追到了大学,直到乔暖和林承嗣两人正式公布恋情,他才肯罢休。
也是因为追求的这几年中,他渐渐的了解到了乔暖的为人,两人的关系也渐渐转变成了朋友关系。
即便到了现在,只要乔暖愿意接受他,他定会答应照顾她一辈子。
倘若他们俩始终没有缘分,他也愿意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现在就发誓。”乔暖作出发誓的姿势,表情严肃,“如果我乔暖有一天和薄老板有了感情,我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干嘛发这么毒的誓言,至于嘛?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一门之隔。
薄景霆经过房间的时候,刚好听到乔暖的发誓。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伸手想要推门进去质问她:嫁给他难道是非常可耻的事情吗,居然还发毒誓!
青筋暴起的手在空中僵硬了许久,最终没有敲开门。
他一甩胳膊,转身进了薄开朗的房间。
上一次,薄开朗和光头在披萨店打了一家,带着一身光荣的伤痕淤青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将养的也差不多了,青青紫紫的脸蛋也恢复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白嫩Q弹。
除了手指还不敢太剧烈活动,其他都恢复好了。
这几天,他正琢磨着怎么给自己报仇,把从光头那里吃的亏加倍找回来。
此刻,见薄景霆满脸阴阴沉的闯进他的房间,赶紧把手里的双截棍藏在了身后。
“哥,你怎么来了,谁惹你生气了吗?”
“怎么,想找那个光头报仇?听李秘书说,他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估计过两天也快出院了。”
薄景霆瞥了眼薄开朗没藏好的双截棍,严重戾气乍现。
“想出院,没门!敢打小爷我,我让他再在医院住上一个月!”薄开朗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光头。
长这么大,就连自己的爹妈都未曾打骂过他,没想到被一个泼皮无赖的光头给打了。
这段时间,他算是被他那几个朋友给嘲笑疯了,这个面子他必须得要回来。
“是不能便宜了他。”薄景霆的手直接捏的咯咯作响。
一想到女人发誓时信誓旦旦的语气,他心里的那股火就压制不住的往外冒。
片刻后,两人驱车开往医院。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薄开朗悄悄扭头看向满脸阴沉的薄景霆,小心肝不由得颤了颤。
他哥这是怎么了,这分明就是找人去发泄的。
前几次他嚷嚷着要找光头报仇,他哥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今天他居然主动找他搭伙,找光头报仇,不对,是撒火、发泄。
这中间肯定有原因。
疑惑的片刻,车子已经到了医院。
楼上VIP病房里,光头顶着锅盖似的白纱布,悠闲的吃瓜子看电视。
身边的三个小弟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捶背揉肩,比伺候自己的亲爹还要尽心尽力。
“老大,明天咱们出院,要不要找几个兄弟,再打把那小白脸打一顿?”说话的是嘴角有一颗黑痣的瘦猴。
光头哼了一声,“打,当然要打,敢打我,老子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光头是这一地带的地头蛇,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头子,只要被他粘上,都会被他搞的心烦意乱,生活一团糟。
最终往往给一笔费用,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也有一些年轻气盛的小公子哥不服气,非要找光头出了心中的恶气,可惜经过一两年的纠缠,最终草草收场。
也因此,光头在道上有个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