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岂虽然心里对沈悦隽很是感兴趣,但是富家子弟的骄傲心里,让他不愿意在做过多的纠缠,于是就识趣的放弃了纠缠。
沈悦隽这几日,和老板娘把这边的事情都打点好,就收拾收拾行囊和陆岂的选拔队伍出发青原城了,这一路上,女琴师们都异常兴奋,因为能够进京去当朝国师家演奏,简直是人生高光,可以说这辈子都没想过。
而沈悦隽想的是,入住太师府邸之后,怎么调查玉灵盘的事情。
沈悦隽还是一样,为了安全起见,化了满脸雀斑。
大概走了三天两夜,一行人顺利进入青原城。
乐师们,四人一间房,被安排下了。
沈悦隽入府的时候,注意留意了,发现这国师府真是家大业大,光是客房就足足有三四十间,前庭后院的加起来,占地足足百亩有余,真是阔气。
这古武王到底是因为什么对这陆定原言听计从。
沈悦隽现在愁的很,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这玉灵盘啊,这国师府这么大,但是没办法,也许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自己一定要把握住,争取寻回玉灵盘,她势必要与灵结缘。
于是当天夜里,沈悦隽就在前后院里溜达,但是发现前庭有人看守,并不让这些外人进入,因为那里是国师和他的家眷住的地方。
“姑娘止步,前庭不便进入,看您的样子是新来的琴师吧,为何还不休息,这一路舟车劳动的,估计也是辛苦了。”
“好的,谢谢官爷,我不熟悉有点走丢了。”
这看守的官爷倒是客气,没有过分关注她,她也就顺水推舟的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住处了,看来想要找到这玉灵盘,还得想办法潜入前庭才行。
沈悦隽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这还有不到十日,就是傅璟运大婚之日了,等等,大婚,那想必所有人的重点都在婚礼上,那么婚礼当日就是最好的时机,让她去找到玉灵盘。
那么这几日,她要做的就是探清楚这国师府的地形。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琴师们齐聚都有人照顾,白天就聚到一起彩排,练习琴曲,几乎是两点一线。
但是没到入了夜,沈悦隽就开始偷偷溜出房间,踩点,然后回来之后,就把它画下来。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今夜,她想试试能不能去前庭。
前庭夜里的守卫没想到是白天的两倍,如果她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于是她想兵行险棋,毕竟距离大婚不到两日,今夜在不熬清楚这前庭的院落构造,那自己想要那会玉灵盘,几乎是不可能。
于是她偷偷跟踪一个厨房的丫鬟,把她打晕,拖进柴房,换下了她的衣服,她把脸上的雀斑擦掉了,故意把眉眼换的很浓,还点了一颗痣。
全副武装之后,她在厨房捣鼓了半晌,做出了一碗银耳莲子汤,然后把它喝掉半碗。
她淡定的端着碗,走过去。
“停下,你是那个屋里的丫鬟,什么时候过来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印象。这么晚了还在这做什么。”
“官爷,是这管乐师,他白天练琴中暑了,国师很重视这次的演奏,作为主乐师,他病倒了可是大事,所以少爷明我来照顾他,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小人就回去想少爷复命。”
官爷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量她这么个小丫鬟,也不能兴风作浪,于是就挥了挥手,放行了,则白天却是有一批丫鬟换来照顾这些乐师,想必这个是专门伺候主乐师的。
“多谢官爷。你们辛苦了。”
”行了,别说客套话了,你是这少爷的人,我们可得罪不起。”
沈悦隽于是也不说什么,端着东西走了。
看着看守官爷的语气,这少爷可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不然这府里的人也不会这么怕他了。先不管那么多,沈悦隽悄悄的躲到角落,把碗和端盘一丢,就开始巡视起来这前庭。
前庭正院,肯定就是主人的房间,陆定原果然是坏事做多了,此时门前是不是就会有一队人马。来回巡视。
沈悦隽终于在他们走过去了之后,轻声飞上房梁。这主卧室两旁,还有两个侧庭,估计就是少爷和小姐住的地方了吧,小姐,也不知道这傅璟运未来的妻子长什么样子。
就在她心里叹气的时候,突然左边侧庭的们打开了,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沈悦隽趴在屋顶悄悄望过去,果然是个美人,傅璟运艳福不浅。
只是这么晚了不睡觉,这不像名门大小姐的作风。
只见她在庭院中的凉亭坐下了,然后身后的丫鬟在低声和她交谈。
沈悦隽想听清,于是聚精会神,一动不动的趴在原地。
“小姐,自从这婚事宣布以来,你整夜整夜的不睡,女菜看在眼里,都心疼了。”
“对啊,小姐,你如果不愿意成亲,要不就去和姥爷求情。”
“父亲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意见,在他眼里,我才不是什么宝贝女儿,只是他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如果有一天我连这点作用都没了,恐怕他弃我就如草芥。”
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是沈悦隽还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国师家的大小姐,并不中医傅璟运,甚至不想成婚,但是不能反抗父亲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
看来傅璟运和陆离都是被人摆布,并非心甘情愿。
巡逻队的人又走回来了。
“天冷,大小姐不妨早些休息。”
带走的侍卫暖心提醒,很奇怪,按理说都是国师的一双儿女,为什么风评相差这么多,看得出这侍卫还有丫鬟都很喜欢陆离。
“知道了,李统领辛苦。”
陆离于是起身回去了。
沈悦隽想,今夜也算是有所收获,这前庭的地形也并不复杂,只是按照陆定原狡猾的性格,真的会这么单纯的把东西放在府内吗,会不会他已经拿去献给皇上了,但是目前她还得不到任何准确的答案,所以还得就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