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是确定了下一站就是要在这片丛林中按着西蒙斯的印象找那条龙蜥,也不会现在说动身就动身,刚刚才击杀了夜魔虎没有几天的时间,无论是马洛还是安德森都还没有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就这样贸然出击,若是再碰上夜魔虎那样的情况就难以应对了。
毕竟是历练或者说是幼龙期的探险,倒也不至于让自己总是处在生死一线的情况里,能好整以暇对付的对手,又为什么非要弄出些别的意外呢?
所以在经过了一番讨论之后,马洛、安德森还有西蒙斯一行动身寻找龙蜥的日子最终定在了两天之后。
这两天的时间再加上之前的那几天的时间,倒是也够让马洛和安德森将自己的状态调整的更好一些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安德森,在经历了精神烙印几天的“折磨”之后,他的精神还是有些没有能缓的过来,整条龙虽然也在抹去了精神烙印之后恢复了不少的活力,但是精神的恢复还是需要蛮长一段时间的修养。
只可惜无论是马洛还是西蒙斯都不会专门为了这件事再将时间消磨在这里,红龙最主要的战斗方式还是龙息和强大的身体,成长期的红龙也会掌握为数不多的几种魔法,不过还不是现在还在幼龙期的安德森能涉及的,精神力的恢复反而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又一次将龙族的气息布满这一片丛林之后,一人二龙也又一次腾空而起,向着一个定好的方向飞了过去。
通过西蒙斯的讲述,马洛和安德森也对不久之后就要面对的那只龙蜥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条龙蜥的领地和之前的夜魔虎的那一片领地的距离算不上很远,毕竟都是实力差不多的魔兽,能供他们争夺的领地也就是很集中的那么几片,绝大部分实际上都被其他的黄金级魔兽占据着。
马洛和安德森现在还不是黄金级魔兽的对手,所以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心中虽然也涌上了一股将这一片森林都纳入自己领地的豪气,但是很快也就压了下去。
想要将这一片森林都变成自己的领地,怎么说也得成长到青年期才有可能,眼下还是务实一点,直接去找那条龙蜥来得好。
按照西蒙斯的说法,那条龙蜥的身上有稀薄的龙族的血脉,看起来似乎应该是绿龙血脉,但是血脉毕竟很是稀薄,能体现出来的能力是一点都没有,那稀薄的龙族血脉对于那条龙蜥来说最大的作用可能就是让它的体型成长得更大,实力也要比同境界的魔兽稍稍强上一点儿。
“几年前我曾经见到那条龙蜥的时候,它还只是白银中位,但是距离白银上位也就只是临门一脚而已,靠着它身上的那点龙族血脉的话,现在应该是有了白银上位的实力。”骑在狮鹫背上的西蒙斯向着身旁的两条龙介绍着。
眼下对这片丛林最了解的应该就是西蒙斯了,再加上马洛和安德森也还在幼龙期,在挑选对手的时候也是应该要下一番功夫的。要是将现在的马洛是成长期的话,西蒙斯要做的事情就是跟着马洛战斗,只要不是黄金下位以上实力的魔兽就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现在的马洛和安德森只是幼生期。
边说边前行,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二龙一人就已经来到了那条龙蜥的领地范围中。
落地的马洛和安德森毫不掩饰的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虽说两条龙都处在幼生期,但是龙族血脉对于低等级魔兽天然的威压还是让附近的魔兽迅速地逃窜开来。
“西蒙斯,你确定这样真的能有用吗?”安德森一边释放自己的气息,一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西蒙斯,同样都是白银级的魔兽,在面对两条龙的气息的时候,狮鹫伯恩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绝对有用。”西蒙斯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那一点微薄的血脉让那条龙蜥尝到了甜头,现在有两条幼龙摆在眼前的时候,由不得它不心动。”
顿了顿,西蒙斯又一脸神秘的补上了一句话。
“更何况,那条龙蜥可是不折不扣的憨货,就算是面对成年期的金龙的时候,都忍不住偷偷摸摸想要冲上来咬一口。”
西蒙斯的这句话一出口,马洛就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谁了,心中也有些惊叹那条至今还没有露面的龙蜥的胆量和运气。
区区白银级的实力就有勇气向着成年期的龙下口。
最重要的是遇到了一条金龙,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一条宝石龙或者是五色龙的话,那条龙蜥怕是都不知道被消化了多少遍了。
就在马洛感叹于那条龙蜥的勇气和运气的时候,西蒙斯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向着马洛和安德森低声道了一句“来了”,就不再说话。
得到了警示的马洛和安德森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但是还是没有停止释放自己的气息,现在只有西蒙斯察觉到了龙蜥的动静,但是单单只靠着西蒙斯和狮鹫两个可能不会是那条龙蜥的对手,所以最佳的选择应该是将那条龙蜥引出来,由马洛、安德森还有西蒙斯一起应对。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马洛的意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蒙斯的眼神越发的凝重,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可那条龙蜥却始终都没有露面。
许久。
西蒙斯终于解除了警戒的状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向着马洛和安德森苦笑了一声。
“怎么了?”见西蒙斯这副模样,马洛也停止了气息的释放,开口问道。
“那条龙蜥变滑了。”西蒙斯先是说了这么几个字,接着又改口道,“也有可能是换了其他的龙蜥,同样有龙族血脉的龙蜥也有可能。”
“所以刚刚它已经来过了?”安德森也停了下来,硕大的龙头凑了过来。
西蒙斯点头。
“刚才我察觉到了它的动静,足足在那里潜伏了有半个多小时,目光就没有从我们身上移开。”西蒙斯向马洛和安德森讲出自己感受到的东西,“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