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照耀在陶幼琴的脸上,唤醒了酣睡的她。
“天亮了吗?”迷迷糊糊的她,呢喃了一声。
她揉了揉眼睛,让头脑清醒些,但她揉眼睛的手,突然顿住了。
天亮了?
我睡着了?
那夫君
“我怎么睡着了呢。”陶幼琴焦掀开被子焦急的下床,但却感觉脚下一软。
“啊!”
突如其来的痛呼声吓得陶幼琴赶紧收回脚。
“谁?是谁?”陶幼琴抱着被子缩回床角。
一只手突然从床下钻了出来,手的主人扶着床站了起来。
陶幼琴紧张的看着他,正当她要喊雁儿的时候,那人说话了。
“我是你夫君啊。”江孙彻捂着胸口无奈的说。
“夫君?”陶幼琴看清眼前人真的是自己老公,赶紧丢掉被子爬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夫君,我不知道是你,夫君你怎么样?我踩疼你了吗?”陶幼琴扶着江孙彻坐下,一脸焦急的看着他。
江孙彻摆摆手,笑着对她说,“我没事,别担心。”
陶幼琴再三确认他没事才放下心来,之后光脚走下床欠身说,“妾身失仪,请夫君责罚。”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江孙彻笑出了声,“是我不好,罚你干嘛,快起来吧,别着凉了。”
陶幼琴还想说话,却被江孙彻一把拉了进了怀里。
“啊,夫君,你,你这样不合礼法”陶幼琴惊呼着想要钻出去,但江孙彻的手臂如铁铸一样紧紧抱着她。
“礼法上说我不能抱我夫人了吗?”江孙彻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
热气呼在陶幼琴的耳朵上,她的身子有些发软,声音微颤的说,“没,没有,可,可天色已明”
“昨晚我们都睡在一起了,还在乎这个吗?”江孙彻嘿嘿笑着。
“啊?我们,我们,可我,我”陶幼琴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双手紧紧抓着衣服,显得非常不知所措。
江孙彻没有说话,就微笑着看她。
陶幼琴的眼睛四处乱飞,根本不知该看向什么地方。
我昨天真的这么累吗?怎么一点也察觉?
而且,府里的婆婆不是说,不是说,第一次,第一次会很疼吗?
可我为什么没感觉?
我,我
江孙彻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陶幼琴才明白过来,夫君是在逗她呢。
“那我的衣服?”她低头看了看,她的身上只穿着内衬,外装全都不见了。
“是雁儿给你脱的。”
听到这话,陶幼琴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同时,又有点失望。
但紧接着江孙彻又说了一句,让她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我看着她给你脱的。”
她娇怒的拍了一下江孙彻的胸口,“夫君你怎能这样?”
“啊”江孙彻捂着胸口,满脸的痛苦。
陶幼琴见他不像装的,再联想到刚才自己好像踩的就是江孙彻的胸口,赶忙慌乱的去给他揉,“妾身打疼夫君了吗?夫君你怎么样?”
江孙彻反手抓住她的手。“嘿嘿,不疼。”
“夫君你怎么”陶幼琴羞红着脸,手上用力,想要把手抽出来。
但江孙彻却突然正色,“别动,有正事。”
陶幼琴以为他还是在戏弄自己,“夫君,人无信不立,你这样接二连三的骗妾身”
江孙彻却摇了摇头,“没骗你,我有礼物要送你。”
“礼物?”
“嗯。”
江孙彻抓着陶幼琴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
陶幼琴的脸红得都要滴下水了,正要开口说话,她忽然摸到一件软硬兼顾的东西。
是一本装订成册的书。
“就是这个,拿出来吧。”江孙彻微笑着说。
陶幼琴把书从他怀里抽了出来。
“打开看看吧。”江孙彻对自己写的这本赠妻琴可是非常的有信心。
但陶幼琴刚翻开书本查看,就像被烫了一样,飞速把书丢了出去,并且害羞的从江孙彻的怀里钻了出去,不敢再看他。
江孙彻有些懵,我写的这本赠妻琴里没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他愣愣的走过去把书捡了起来,刚捡起来,他就知道坏事了。
他手里这本,不是赠妻琴。
而是
昨晚。
“姑爷,您今晚要在小姐这留宿吗?”雁儿期冀的看着江孙彻。
他犹豫了一下。
不是说他没那心思,只是陶幼琴一路从太安城到这,奔波了半个多月,再加上心系自己,路上肯定没有休息好。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和幼琴那个,他就有点混蛋了。
江孙彻刚想摇头,雁儿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没有名字的书送了上来。
“姑爷,小姐不通此事,还望您能怜惜。”雁儿把书和食盒交给他之后,火速逃离了院子。
“喂,你”江孙彻想叫住她,却又怕吵醒了陶幼琴,只能作罢。
“这丫头,怎么好像很希望我在这过夜?”江孙彻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懂雁儿的心思。
雁儿从小跟在陶幼琴的身边,两人情同姐妹,她只是一个小侍女,不懂什么上位者之间的利益交换,她只知道,自家小姐很喜欢这位姑爷,那她当然要帮忙了。
雁儿从院子从跑出去之后,还非常自然的把院门从外面锁上了。
“这丫头给我的什么书啊?”江孙彻放下食盒,翻开了禁忌之书。
“哦!嘶!啧啧啧!这这这!有点狂野啊这。”
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真没想到,古时候的人画风这么奔放,这,这有点太细节了吧,画得好清楚啊。”
江孙彻蹲在门外,一不小心把整本书都看完了。
“这有续集吗不对,呸!什么续集,我在想什么呢。”江孙彻完整的看完最后一页,马上把书合上了,一脸的唾弃。
“不对啊,雁儿这丫头给我这书什么意思?以为我不懂吗?看不起谁呢?我江灵芝在太安可是号称枪神的哦,明白了,这书不是给我的,是给幼琴的。”
江孙彻嘟囔了一大圈才想明白雁儿是什么意思。
“那我进去吗?不了吧,她挺累的。”他回身看了看房门。
“嘎吱”
江孙彻推开房门,心中暗想,我是怕幼琴睡桌子上会着凉,落枕。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陶幼琴,默默把书放进怀里,把她抱上了床,并且解开了她的腰带
没错,他撒谎了,陶幼琴的衣服,是他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