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是昨晚受了风。”锦娆还真的不是装出来的,所以柳侧妃一摸上她的脉就感受到了。
“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听说襄阳郡王也病了。”柳侧妃漫不经心地试探道。
锦娆微微垂眸:“可不是。”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锦娆索性就不说话了,反正之前她和柳侧妃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说话也算正常。
最后还是柳侧妃沉不住气,微微一笑:“看着殿下也实在是难受的紧,妾就先走了,改日等着殿下好些了,再来看望殿下。”
柳侧妃一走,锦娆直接就平躺到了床上,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实在是和柳侧妃交流太难了。
“殿下,您先喝药。”月出从小出身在医药世家,祖上都是在宫里做太医的,到了她这一辈,却因为一些陈年旧事,只剩下了一个女儿,太子曾经和月出的父亲关系还算不错,见着这样的情形,索性就把月出接到宫里,一方面是保护年幼的月出,另一方面也担心锦娆会在宫里受伤。
锦娆向来是讨厌喝药的,甚至问着药的味道就觉得难受,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勉强坐起身来,将月出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月出都有点惊讶,她自打来到锦娆的身边,锦娆没有一次喝药喝的如此干脆利落的。她收起脸上微微讶异的表情:“殿下当真是长大了,现在连药都不怕了。”
锦娆勉强打起精神:“可有给阿灼那边送药。”
“自然是送的了,用的就是伤寒的药方,不会有人能查出来的。”月出将碗收起来,“殿下也莫要担心了,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好好睡一觉,不然身子只怕是不能好了。”
锦娆现在头有点晕,晕晕乎乎的,但是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又将梦境中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想到了一个小细节,拉住月出:“今日可有崇明大师的讲学?”
月出思索了一下:“是有的,说是要连讲三日,今日是第一日呢。”
锦娆这才想起来,在原本的梦境之中,在这个时候,她还应该安安稳稳地待在皇宫之中,但是就是在崇明大师讲学的第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宁家成为了整个西京的笑柄。
宁家的主母,就是在今天,被人发现居然在护国寺之中与人苟且,这还不是最为令人耻笑的,最令人耻笑的是,她居然在讲学的现场,上演了一场活春宫,说是现场的数百人都看到了。
这场事故之后不久,宁夫人就自戕了,宁家为了将这件事压下去也是费尽心血。
而在背后谋划这一切的人,就是后来的明珏大奸臣,这还是后来她死了之后,灵魂随着明珏去见宁丞相的时候看到的。
明珏亲口承认,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为的就是让宁家身败名裂。
她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我想去听听讲学。”
按着她现在不是很清醒的脑子分析,现在的明珏还只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孤儿,应当没有那么多的手下,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亲手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