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去了,以前三四个月的路程现在只需一个月了,已经快到年关了,楚柏渊看着士别多年的京城,有些唏嘘!
光阴似箭,想到处自己还在京城鲜衣怒马,一入官场深似海,不经意间自己也被远离京城!
楚柏渊安顿好贡银所在,按照记忆中的道路,找到了自己惜别多年的家!
“楚府!”
看着身穿官服的楚柏渊,楚府的门口的仆人看着有些眼熟的楚柏渊,问道:
“这位大人,你找谁啊?”
楚柏渊心中有些胆怯,但是更多的是激动!看着物是人非的楚府,楚柏渊说道:
“请帮我通报一些,楚松涛楚大人,说是故友前来!”
仆人不敢拖延,见不见是大人的事情,如果自己通报不到位就是自己的事情!立马就前去汇报了!楚柏渊看着这熟悉的大门,心中思绪万千。
自己年少之时差点连累到大哥,连累了楚家,唉!往事不堪回首!就算大哥倾尽全力保自己,自己也被流放出去了!
就算被洗清罪名,也失去了圣眷,楚家从此一落千丈!不过现在看样子已经有所起复。
就在楚柏渊心中不断乱逛的时候,一个少年看到了他!惊呼到:
“二叔?”
楚柏渊一愣,看向不远处的少年,有些眼神中充满了狐疑!自己里开京城五六年了,连自己的女儿也十九岁了,眼前这个少年,真的不眼熟啊!
看着楚柏渊眼中的疑惑,那少年急忙说道:
“二叔,是我啊!小枫啊!”
楚柏渊一愣,随即想起以前三弟家憨憨的儿子,开心的说道:
“小枫?你是小枫?这么多年不见,你也变成一个帅小伙了!”
楚枫也是露出笑容,心中也是大骇!二叔怎么现在回来了?他不是要两年后一起随那位回京吗?
“三叔,别在外面等了,我带你进去!”
“三叔别介意,这些奴仆是新进府的,不知道你!”
楚枫这话刚出口,心中就有些后悔!急忙改口道:
“三叔,祖母是很想你呀!前不久还念叨你呢!我们直接去见祖母,大伯哪里不用管他!”
楚柏渊脸色微变,双目通红,说道: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见一下母亲!”
说着,楚柏渊就自己朝着母亲所在的院子前去!
那一老夫人正在修剪盆栽,老夫人虽银发苍苍,但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一身穿一件深棕色的长棉衣。
院外传来一声,呼喊声:
“娘!”
老夫人手一颤,自己平常心疼不已的曲云流水,那云尖就没了!转过头去,正是多年没见的二儿子!
“柏儿!是你吗?娘没做梦吧?”
楚柏渊双目已经泛起泪光,哭道:
“孩儿不孝啊!这几年未在娘身前进孝!”
老夫人拉住楚柏渊的手说道:
“柏儿,你瘦了!也黑了!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哭吧?”
楚柏渊急忙道:
“不苦!不苦!只是这些年让娘担心受怕了!”
母子两聊了好久,楚松涛也来到这个小院,说道:
“二弟,你终于回来了!”
老夫人,见他们兄弟二人好像要说些什么,挥了挥手,对那几个丫鬟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让我们母子三人说说体己话!”
待丫鬟都走了,楚松涛有些恼怒,说道:
“你为何不去郭北上任,只要你在哪里任期满了,我就可以想办法把你调回来!为了让你调到郭北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
“你还成了颖王的文相,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回来了!”
老夫人也是脸色一变,只要给不出一个交代。她也要让楚柏渊好看!
楚柏渊面露苦色,然后严肃的说道:
“此事,绝不可外传!否则我楚家不保!”
楚松涛和老夫人看着楚柏渊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应下这件事情!
楚柏渊随即说了血莲教的换脸替官之事,还有朝中有人跟血莲教勾结,用延寿的诱惑官员!还有郭北是血莲教老巢的事情!
楚柏渊脸色大变,说道:
“怪不得每一任在颖川郡的郡守要么是离开颍川一年就死了,要么就是上任期间就死!原来如此!还好二弟你没事!”
楚柏渊勉强的笑了笑,说道:
“若不是颖王救我,说不定我已经被人鸠占鹊巢了!”
然后,老夫人说道:
“柏儿,此次你来京城何事?要待多久?”
楚柏渊说道:
“此次,我是来缴纳贡银的!还有送上颖王给陛下的贡礼!”
说着,楚柏渊想起了什么,从袖口拿出一块镜子,说道:
“若儿也是想祖母了,就让若儿给你拜个礼!”
然后,那出铜镜,对着镜面点了几一下,说道:
“若儿,来见一见你祖母和大伯!”
楚松涛和老夫人对视几眼,心中担忧不已!这是怎么了!难道若儿出什么事了?楚柏渊疯了?
一会,镜中出现了,楚若茜的容貌,并传出声来:
“孙女见过祖母!”
“侄女见过大伯!”
老夫人眼泪刷的一声就掉下来,哭喊到:
“我苦命的孙女,你是怎么了?当初我叫你留在京城你不听,现在……”
楚松涛眼中泛着泪光,强忍着悲痛说道:
“二弟,是谁把侄女弄成这样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楚柏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大哥!说道:
“娘、大哥,你们怎么了?若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松涛悲伤的说道:
“二弟,我楚家也是好歹传承千年,这些风水术士的手段我们还是知道的。这不就是把若儿的魂魄封在镜中吗?二弟,这样是不行的!把若儿的魂魄强留下来,若儿一年之间就要魂飞魄散啊!”
“这~”
楚柏渊有些啼笑皆非,好说歹说才让她们相信女儿好不好的待在颖川!
楚松涛确认了几遍,才说道:
“你说颖王发现了一个遗迹,里面有石碑,然后还有无数的镜子?”
楚柏渊又拿出几块,递给楚松涛,说道:
“这就是了。”
楚松涛看着镜中的二弟,突然说道:
“这里距离颍川千里之远,这要是运用到战场上,或者用他来传递书文!那岂不是!”
楚柏渊说道:
“那也要看陛下怎么看待此物,要是把他封禁了那一切都是白费!”
楚松涛点了点头,说道:
“那也是,此物可大利于天下啊!”
楚柏渊想起自己的侄儿接人待物,说道:
“看到枫儿如此,他心志健全了,我楚家后继有人了!”
而老夫人和楚松涛脸色古怪,楚柏渊见此,说道:
“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