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中的男人能有情吗?
阮姨娘当年也是小家碧玉,虽然家中势力不大,没有人在朝为官,但家中做些小生意,也算得上是富庶人家。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现在家中也只剩下一个弟弟,也是下落不明。
夏今安虽是群主的身,却没有群主的命。
“小安,姨娘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都是姨娘的错。要不是姨娘……”
说打这里,阮姨娘垂眸,眉目间星星点点。
“姨娘,安儿怪过你吗?这不是姨娘的错,只怪那女人太歹毒,心机太深沉。”
当年若不是那女人亲自去请,千般好言万般好语,又是眼泪婆娑,又是设身处地的着想。
阮姨娘本就是温温柔柔的一个弱女子,本又没见过世面,哪里知道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人心险恶。
就那样不顾父母反对做了小妾!
阮姨娘说着,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竟止不住的流泪。无声无息,只是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姨娘,姨娘!莫哭。等过段时间,安儿带你出去,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等以后有机会,安儿和姨娘去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可好?”
夏今安凑到阮姨娘面前,仰着小脸,兴冲冲的微微笑。
扑闪扑闪这大眼睛。
“你这小机灵鬼,就会逗姨娘开心。”
阮姨娘拉着夏今安冰凉的手往怀里送。
看着阮姨娘破涕为笑,本静谧的小屋中传来的笑声对外面的人来说太过刺耳。
简陋的房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样眼生的东西,不用问就知道是那女人送来的。
锦衣华服、玉镯耳环,还有上好的绸缎,这些在这个冷清的北院哪里出现过。
“对了,群主。”小翠凑过来,笑眯眯的对夏今安耳语。
“今天侯爷来过,这些东西就是侯爷送过来的。所以姨娘今天这么高兴。”
怪不得夏今安一出现在小院门口,阮姨娘那般言语,毕竟夏侯爷自从阮姨娘被接近府中以后几乎没来过,更别说送东西了。
“小安,你说你父亲是不是以后也会来,以前肯定是你父亲忙于朝中事务,所以没空来姨娘这里。”阮姨娘满眼桃花,粉红的颜色已经好久没出现在她的脸上。
只是夏今安却喜不上来。
手环着阮姨娘的腰间,狠狠的搂住,头埋在阮姨娘的怀里。
她恨!可是又该恨谁?不过是造化弄人,真心所付实非良人。
她怨!可是又该怨谁?不过是人人都有心中欲望,不同的是,他伤了她。
“怎么了,小安?是不是冷?”阮姨娘想将夏今安拉起来看看,力气上却实在不是夏今安的对手。
“姨娘,你放心。安儿以后一定跟姨娘相依为命,以后安儿在哪儿,姨娘一定在哪儿。”
夏今安这时候只是想和阮姨娘不争不抢,平安的活着。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懂得了不争不抢是活不下去的。因为你不争不抢,只会沦为别人的工具,别人争抢的牺牲品。与其如此,还不如争一次,看看能不能改变命。
“小群主,府里的人不是传话来,以后我们的饭食可以去后厨拿,我们还出来干什么?”
“不习惯,还是自己做的好吃。”
北院虽是侯府中一席之地,但阮姨娘她们的饭食却从不能从后厨动用分毫,刚开始给的都是些吃剩下的食物,后来都是馊的,后来索性不给了。
虽然夏今安闹过几回,但后来发现于事无补,也就不闹了。再后来就开始自己出去买菜做饭,这倒也没人说什么闲言碎语,这也就成为习惯了。
临近中午,昨夜刚下过雨的街道显得格外清亮,人来人往的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
夏今安熟练地挑拣菜叶,不慌不忙的跟摊主讲价。
“小群主,你饶了我吧,你这还价都不让连本钱都收不回来,您这不是让我做不成生意吗?”
小摊贩苦着个脸,夏今安在这一片摊主中可是有名的砍价快狠准,果不其然。若不是身份在那儿摆着,摊贩对她恐怕是避之唯恐不及。
“出来做生意,你还不让我讲价了?再说了,我家里还种着些许青菜,知道这其中的价钱。怎么会让你吃亏,只不过少赚点儿。”
小翠每每看见都不敢插话,那倾慕的小眼神无处安放。她家小群主就没有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