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场面在外人看来,李一龙很怕钱凡胤,好说歹说他李一龙也是与钱凡胤平起平坐的南府城一等家族,但李一龙似乎很听钱凡胤的话。
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李一龙与钱凡胤曾经都是亲家,钱凡胤把最宠爱的女儿钱佳慧许配给了李一龙的大儿子——李彦斌。
当时的结婚场面可谓是羡煞旁人,十辆劳斯莱斯幻影的迎亲队伍,更是动用了一架飞艇来撑场面。
众人都以为这是一场门当户对的婚礼,这对新人将会是幸福无比的。
可是,李家大公子李彦斌生性风流,结了婚仍在外面沾花捻草,钱佳慧作为钱家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种气,二人婚后总是争吵不断。
直到有一天深夜,怀着孕的钱佳慧见李彦斌还不回来,便独自开车去夜总会找他,可悲剧就这么发生了,一辆渣土车在闯红灯时撞上了钱佳慧,一尸两命。
钱凡胤最疼爱的女儿就这么没了,自然无比生气,对李家发起了全方位的进攻。
李一龙也是明事理的人,深知是自己儿子做得不对,很是愧疚,便对钱家对自己的家族旗下的产业发起的攻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并且还让着李彦斌跪在钱凡胤面前,磕头认错。
钱凡胤见李一龙与李彦斌态度诚恳,自己女儿的死跟李家没有直接关系,就此作罢。
但是李一龙还是觉得内疚,所以才出现了刚刚的那一幕。
李一龙把自己旗下的两个高端运动品牌签完合同转让给钱家后,便离去了。
他大概猜到了钱凡胤要怎么做了,钱家旗下只有一个公司,但仅靠这一个公司的产业钱家就牢牢的坐稳了南府城一等家族的座位。
钱家是华夏国最大的金银首饰的加工商之一,更是有华夏国第三大珠宝有限公司——钱六福珠宝。
钱凡胤是想给赵云来个下马威,先是单方面宣布与赵云的天Mall合作,帮他吸引更多的品牌商。
待到天Mall真正上线的前一天,再来个莫须有的罪名,宣布不与晴云集团合作,底下那些品牌商不得跟着钱家一起宣布不与晴云集团合作?
到时候尴尬地是赵云。
到了下午,晴云公司内,宫晴儿听到钱六福珠宝公司宣布也加入天Mall平台,连忙让赵云驱车去钱家找钱凡胤登门拜谢。
钱六福作为华夏国顶级的珠宝公司,加入天Mall的意义不言而喻,自然会起到带头作用,吸引更多的品牌商加入天Mall平台。
赵云拗不过宫晴儿,只好独自驱车来到钱家大宅。
说是钱家大宅,不如说是四合院,它坐落在市中心,与周围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
敲了敲门,仆人直接让赵云进来了,钱凡胤就知道赵云会来。
“早就听说赵云赵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钱凡胤乐呵着对赵云说道。
“呵呵,多谢钱老先生夸奖。”
赵云也不客气,回敬道:“钱老先生已是古稀之年,在我看来,其实是知命之年啊。”
“哈哈,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我年轻。”
钱凡胤爽朗的笑着:“我听说赵公子的身手不错,不如比试一番?”
说完,只见钱凡胤手腕一扭,数枚金币状的玩意儿出现在钱凡胤指间,钱凡胤大手一挥,数枚金币便像子弹般的向赵云冲去。
赵云反应过来,发现已经无法躲避了,没办法,硬接!
赵云眼睛寒光一闪,迅速出手,便在自己胸口抓住了金币。
“这老家伙,竟然来真的。”赵云心想道。
“呵呵,赵云赵公子的身手果真如外人所说的那样。”钱凡胤见自己的金钱镖被赵云就这样的抓住,不由得心里一惊。
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硬接助自己的金钱镖,想必你的手也不好受吧。
“多谢钱老先生夸奖,今天赵云来只是向您道谢的,无意与老先生比试,下次一定。”赵云揉了揉被金钱镖的蛮力震得闷痛的手,然后作揖道。
这老家伙的身手竟然如此的好。
赵云看出来钱凡胤连一半的本事都没有使出来,但就是这两成的功力竟然使赵云有些难受了。
如果刚刚钱凡胤使出全力,那么金钱镖的速度将会更快,力道将会更大,赵云将会受伤无疑。
小小的南府城竟然如此卧虎藏龙,看来要是在想向上发展,必须时刻小心才对。
“赵公子不必客气,老夫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商业奇才看上了一个根本救不活的电商业。”
钱凡胤阴阳怪气道:“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赵云听出了钱凡胤话里有话,仍然客气道:“老先生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吧,赵云先行告退,以后有用到赵云的地方我必助您一臂之力。”
说完,赵云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仆人便离去了。
望着赵云离去的背影,钱胤帆冷笑一声:“小子,就凭你和你老婆也敢进入一等家族的行列,你还是太年轻了,刚刚只是给你一个下马威,真正的还在后面。”
突然,钱凡胤心里一惊,巨大的恐惧从内心蔓延到全身,钱凡胤身体一软,向后倒去。
仆人连忙扶住即将摔倒在地的钱凡胤,把他扶在椅子上。
仆人问道:“老爷,您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瘫坐在椅子上的钱凡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用了,可能是低血糖犯了,去给我拿些糖就行。”
“可老爷还是去看看吧,万一是其……”仆人关心道。
钱凡胤瞪了仆人一眼,仆人看到后便不再多言,悻悻地去拿糖了。
钱凡胤见仆人离去后,扶着椅子把手想让自己站起来,可腿仍然是软的,使出吃奶的劲也起不来。
钱凡胤又深吸一口气,回想起刚刚的场面。
那眼神太可怕了,像是狮子一般,自打钱凡胤记事这六十多年来,他还没有见到过如此恐怖的眼神,像是狮子一样张着血盘大口把自己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