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花!这是它的名字吗,和花一样的美。”
云朵花真的比云朵还要美丽多姿,既有牡丹的华贵,又有寒梅的孤傲,长在山巅之上,高不可攀。
如此极致的美,她前生今世都没见过。
元夕仰起头呆呆的看,一动不动,满脸惊叹。一头长发在脑后盘起,露出细嫩的颈子在上午的阳光下漾着温润的光泽。
“想要吗?”禹从后面凑上来,鼻头在她的颈间肌肤上流连,不断的小口轻啄。元夕痒痒得缩紧脖子,目光却未从花朵上移开。
那是朵她前生闻所未闻的品种,仅远观便如此姝丽,若在近处看了,除了美,也许会更香呢。
“想要吗,嗯?好宝宝。”禹叼住她圆润的小耳垂细细的咬,不过片刻便在她皮肤上激起数不清的小凸起。
元夕一心扑在云朵花上,想也没想,“想要,好想要。”
躯体被禹倏地抱紧,腰间的清晰触感瞬间惊醒了她,才突觉他问的和她答的这两句话,多么的具有歧义。
被暗撩了!
禹努力压下悸动,在她唇上用力吸了一口,高大的躯体灵活地向前窜过去,几步越过花丛,眨眼间跃上山体,背影矫健如龙。
三个母兽钦佩地看着他动作迅速而敏捷的在山体上攀爬,仿佛在仰望她们心中的神。
他手脚并用,很快爬上山石所在的高度,开始尝试着向山石处移动。山石突兀,附近缺少可攀之物,前进速度较先前慢了许多。
山谷中突然闯入几个衣不蔽体的雄兽,目光贪婪地看着元夕三人,嘴角的涎水似乎就要淌下来。
他们是丘部落的雄兽。在丘部落,所有的母兽都是丘和丘的阿父的,除非他们父子二人赏赐,否则任何雄兽不允许碰母兽。
野人本就野蛮,热衷于交欢,每日父子俩宠幸母兽,他们只能围在木屋外面偷偷地听,难免热血沸腾。
丘向来狠毒,但凡忤逆他的意思,无论大小,都要遭到严惩。所以,雄兽们从不敢觊觎母兽,这让他们分外上火。
有时他们会专门出来寻找落单的母兽解决生理需求。可母兽向来留在部落里,进山的极少,他们几乎次次失望而归,这让他们更加憋闷。
实在挺不住一起出来碰运气的几保雄兽没想到运气不错,居然一次找到三个母兽,哪能不兴奋!
其中一上特别急切的,已经一把扯下腰间的树叶,有些东西蠢蠢欲动,丑陋不堪。
“哪个部落的母兽?”
“管他呢,享用了再说。”
“就是,先乐一乐。”
几个雄兽压低声音商议一番,忽地冲着三只毫无防备的母兽冲过去,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
六个雄兽两两合作,抓住三个便要摁倒。
元夕三人的注意力都在禹身上,没提防背后有人,被拽个正着。
待她反应过来,林和青已被突然出现的雄兽摁在地上,四只恶心的大手用力拽着她们身上的兽皮衣,恶心地咒骂着碍事的衣裤。
拽住元夕的两个雄兽更加疯狂,张开臭嘴就要亲她,吓得她双手用力拍打,不住地尖叫,“禹,禹,有坏人,救命。”
抓着她的雄兽一顿,禹首领的母兽?怪不得如此特别。他们都在猎场上见识过禹首领的威武,可佳人在手,他们已然起了邪念,哪里收得住手。稍微的犹疑之后,又一心扑在母兽身上。
所谓色胆包天,就是如此。
禹已经如愿摘到那朵花,叼在嘴里,正往回挪动。猛然听到元夕凄厉的叫声,回头一看,神魂俱裂,怒意横生。嗷的一声长啸,声如霹雳,震得天地变色。
也不知哪里来的神力,几个起纵,挪出山石下面,找到可攀之处,迅速爬下山崖。
眼角扫到禹的背影,元夕冷静下来。
她曾说过,她要让自己强大,做陪伴他的人,而不是永远只会躲在他身后,由他庇护。
一只肮脏的大手已经伸到胸前撕扯她的衣物。元夕两臂护住前胸,连踢带踹着挣扎。
“放开。”禹一声怒吼,拼力从山体上掰下一块石头,兜头向着雄兽掷了过去.
一只雄兽后颈中招,软软瘫在地上,丧失战斗力。
另一只眼见大事不好,想跑又舍不下这么细嫩的母兽,不怕死地把人夹在腋下转身快速朝着来路奔跑。
他们终年在山野里出没,速度都不差。
被夹在腋下颠簸的元夕目光跟随着禹矫健的身影,他正用力扯下一根树枝,扯去树叶,稳住自己,用力将树枝投掷过来。
禹不愧是部落里最强壮的雄兽,在那样复杂的条件下,仍然精准地射中雄兽。
只可惜,树枝没有削尖,雄兽只一个踉跄后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又很快爬起来继续跑。
禹的动作让元夕忽然想起头上的竹签。那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武器,平时用作装饰,关键时用于自保,没想到这么快派上用场。
特么地,贱男人,敢挟持老娘,不想活了是吧。
手伸到脑后拔下两只发簪,瞅准雄兽腰间薄弱地带,用尽平生之力,狠狠扎下去。
不过顷刻,温热的液体成股地顺着她的手流下。
雄兽一声惨叫,松开夹着她的手,双膝跪在地上,右手摸向后腰,冲天惨号。
那里,有两根竹签深深插入,疼得雄兽脸色青白,双眼鼓起,似乎要从眼眶中脱出来。
也许是他的叫声实在过于凄惨,其余几个人吓得纷纷住了手,却正好给了禹冲过来的时间。
禹犹如下山猛虎,呼啸而来,挟风带暴,怒火涛天,能把人烧死。
那几个人都见过禹,自然知道他的神勇,自知不敌,转身跑了,很没意气地把受伤的人留在原地。
雄兽似乎痛到极限,连喊叫都做不到了。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跪在地上,只要稍微动一下,后腰的疼痛铺天盖地,忍无可忍。
元夕是护士,对于人体结构很是熟悉。按她的想法,其实想插他的眼睛。只是她被夹在腋下,够不着。而她双手可及的地方,肾脏最为脆弱,称得上一击即中。
而事实上,确实一击即中。被两根尖利的竹签扎透肾脏,那滋味儿!
禹看见元夕被扔在地上,戾气陡地上升。他担心她的安危,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动作更加迅猛。
雄兽们一拥而逃。
禹岂能容得作恶之人逃跑,顺手从地上拣起几块石头,用力的砸过去。
几个仓皇逃窜的雄兽应石而倒,已然负伤,却仍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爬起来没命地逃了。
相比于受伤,保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