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鬼精灵。
禹连忙配合地把人接住重新揽紧,面现极度的紧张,似乎连脸色都白了几分,“宝宝,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告诉我,宝宝。”
元夕的脸及时挂上痛意,左手抚上右肩刚刚昔推过的地方,嗫嚅着,眼光不住在辰和昔身上转换,一脸的欲言又止,圆圆的杏核眼中蒙上一层雾气,影影绰绰,楚楚可怜。
辰知道自己家的母兽一贯不省心,却没想到不省心到这个程度,到了别人家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脸色当即更黑,伤口也更痛,宁可晕过去,也好过面对这种纠结的场面。
自己的母兽伤了禹的母兽,以禹的护犊子的特性,我该把你怎么办?我是打你啊,还是打你啊,不然揍死你得了。
这个搅牙!
昔则愣住了,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手。
她就是推了一小下,也没使劲儿啊,咋能疼得脸色都变了呢?不由腹诽,母兽还是强壮的好,这么不禁推的,要了有什么用,不如没有。
这时的她还不明白,人家禹的母兽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推的。
忠则立刻头痛难忍,恨不能自毁元神。
昔啊昔,我们是在求人家给首领治伤,你来了没有个受人恩惠的样子就拉倒了,母兽没见识,谁都能理解。可你直接伤了人家母兽,该怎么解释。不管你用没用劲儿,你先动的手,人家受的伤,你还能说得清?
是想陪着首领和我命丧夏部落吗?
来往几次,他再瞎也看出来了,禹对那个小母兽,宝贝得不行,那是放在心尖儿上宠的,就差砍块板儿给供上了。
他不住地拿余光瞄昔那只行凶的手,禹自己都一手指头舍不得碰的母兽你给碰了,不知道你这只手还保不保得住。
要是人家真的要你这只手,忠想,首领也不会保你的。
恰当口,进来有一会儿目击整个事件的如开口了,“昔,你为什么推小母兽啊。”
昔见有人出声,以为是给自己解除困境的,“她趴在首领身上,那怎么行?首领是我们的。”
如也是醉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趴了,人家那是在察看伤口好不好。再说人家的雄兽就在旁边呢,想趴也不能当着自己雄兽的面趴吧,脑子让驴踢了?
“昔,你是瞎吗?小母兽是在给辰看伤口,我这么傻都看出来了,你没看出来?”
如一脸懵懂,状似疑惑地说。
这番话说得好哇,她这是隐晦地骂昔又傻又瞎呢。而昔似乎并没听出来。
元夕把脸埋在禹胸前扑地笑了,她湿热的唇轻触禹精壮的胸肌,带起一片酥麻。禹仍阴沉着脸,眼底却浮起一丝笑意,被他垂眸敛住了。
看着别人家搞内讧,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辰只觉有人在他胸口敲一万只蛤蟆,鼓起的气就要爆炸了。
“我不瞎啊,她真的……”昔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被如骂了,却没有立即反击,而是闭上嘴,拿出心里的小本本给如记了一笔。然后抬起脸,双眼已经涌出泪花儿,拿出她惯用的伎俩。
可话还没说完,辰终于忍不住了。这么看不出停(ting四声)来,一声怒吼,“滚。”
许是用力过猛,辰说完这个字儿立刻开始猛咳,震得腰上的伤口又开始冒血。
辰连疼带气,脸色铁青,要不是实在起不来,他真想一斧把她给劈了。
奶奶地,帮不上忙,添乱一个顶十个。
忠左右看看,很为难。滚他听懂了,但怎么滚呢?两个母兽滚,还是他们三个一起滚?亦或是,他们三个抬上首领再滚?
辰终于停下要命的咳嗽,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昔,滚出去,配给主。你,也滚。”
可怜昔机关算尽,终于一时不慎,失了自己做为首领母兽的地位。从此,她将和若一样,成为普通雄兽的玩物。
如站在一边,直到昔被忠拎出去,还处在蒙圈的状态之中。其实,她真的只是实话实说,真的没有对付她的意思。
元夕特佩服地给如点了个赞。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除掉情敌,手段不可谓不高端。
如此可见,远古人类无论智商还是情商都是非常之高的。最起码在除掉情敌这件事情上,元夕自认为不是如的对手。
如轻松打败情敌之后,名正言顺的留在夏部落侍奉辰首领。
为了方便照顾,元夕给他们二人安排在同一间木屋里,那本来是给即将选择母兽的雄兽准备的。
后世的父母都要给适龄男孩准备房子,考虑部落的后代繁衍,元夕承袭了后世的规则。但因为还没有适用的人,所以一直空着,反倒成全了辰。
入夜,部落里的雄兽母兽们围着火堆合作狂欢,一片欢声笑语传入木屋,辰的心头压得紧紧的。同样是部落,夏部落能这样快乐,自己那里成天的鸡飞狗跳,到底区别在哪里,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
如并不知道辰的心思,也没多用心的侍奉辰。成为辰的母兽非她的本意,辰也并不喜欢她。故而辰受伤她并没有昔的反应那样强烈,反而扒着门口不住地往外偷看,气得辰咬碎一口石牙。
她暗自琢磨着,小母兽穿的什么呢,挺好看的。别的雄兽母兽浑身都穿上东西能得劲儿吗,哪有围树叶好呀。
“宝宝,宝宝。”
外面的野人忽然齐声叫着一个名字,似乎在进行什么样的仪式。
禹低沉的嗓音说了几句什么,接着有一道比清晨的鸟鸣还要清脆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令人心动不已。
本来大家伙都在跳舞,元夕加入也就没事了。可元夕没意识到后果,直觉地不想加入群魔乱舞,坚决不去。结果被众人起哄,让她自己来一个。
元夕并不太擅长跳舞,当着那么多人也不太好意思,不住地给禹使眼色。
禹这种宠妻狂魔自然要为她说几句,可大家盛情难却,更主要的是禹也从没看过他的母兽舞动,很想看一看。
元夕可以不给大家面子,却不能扫自家老公的脸面。扭捏一会儿还是上场了。以她一个后现代的知识分子,从幼儿园小班就开始学习唱歌跳舞,怎么也不会丢人就是了。
跳舞确实没啥信心,元夕决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