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我好看吗?”爱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如也是个年轻女孩,不能例外。
可如的造型实在好笑,元夕忍不住笑了好一会才收住笑声。她虽然有些小恶劣,却并不坏。刚才不过是玩儿而已,哪能让她真的那么穿。那么坏心眼儿的事,她才不屑做。
情敌也好,别的什么敌也好,真的有事情就当面锣对面鼓的敲,下黑手不是她的风格。
“不是这样穿的,这件是上头的,这件是下头的,你正好穿错了,快换过来。”
如躲开元夕伸出来帮忙的手,摁住草裙,死活不让脱下来,“就是这样的,这样好看,我不脱。”
元夕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如愿脱下如的衣服,只好作罢。爱怎么穿怎么穿吧,反正难受的是你也不是我。尽心就行了,再坚持下去,保不齐这货会认为自己后悔了,不想给她。
转身回去找禹,如和来时一样,紧跟着元夕。她其实特想到人多的地方显摆一下,只是不太敢,刚刚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儿可不怎么友好,她怕那些人把她给扔出去。
禹迈着矫健的步子从木屋里出来,面无表情,眼中却蕴藏着笑意。
元夕知道,事情成了。
的确,有些事情还是要男人之间进行交流。做为贤内助,铺好路就行了。
她几步跑过去撞进他的怀里,了然地给了禹一个媚眼儿,意思是怎么样,我的办法好吧!不费吹之力,心想事成,一副你要奖赏我的得意样子。
元夕本来长得就好,如今人软软的在他怀里,又用那种带钩儿的眼神儿撩他,温香软玉,哪里把持得住。大手探入兽皮衣就要行凶,元夕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抽出来。
她和他贴得近,真皮衣裙薄而软,某人的变化实在不容忽视。不赞同地斜他一眼,也不看看时间地点就乱来,还想当众来个真人秀是怎么地。
每到动情处就控制不了自己,典型的兽行。
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教导已经改了呢,结果仍是这德性。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教啊!
连自己都管不了的人,怎么能管好别人。
“禹,宝,吃食物了。”姆妈站在远处,朝着她们招手。
禹揽着元夕转身就走,贴在一起,如胶似漆,粘粘乎乎,完全没看着旁边目光灼灼的那个人。
如不甘心被忽视,抬脚就想跟上去。走过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又转身走了回去。
禹出来了,说明他们谈完了。她去告诉辰一声她的去处,省得辰没人服侍再发火。
刚抬起头想说话,一眼看到靠在木屋门边儿上孱弱的辰,喉结上下滑动,眼睛紧盯着远处已经做好的食物。
首领也会饿的,擦,忘了。
如内心很愧疚,讪讪地用双手抓着文胸那两根儿本该挂在肩上,此时却在她腰上的细带子,小碎步凑了过去,伸出手搀住辰,“辰,去吃食物吧,夏部落的食物比我们的香,去晚了就吃不着了呢。”
辰脸色更难看了。觊觎人家雄兽就算了,连人家的食物都这么放不下,什么玩意儿!辰部落就这么不堪吗,雄兽你看不上,食物也看不上,不想在辰部落呆着就滚!
辰恨恨地下了决心,等他伤好了,就把这只招人恨的母兽踹走,受哪儿去哪去,他是不想要了。成天睡着自己,却想着别人,想想就...
特么地!
禹和元夕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辰在禹旁边,如在辰旁边。
一声呼喝,禹拿起第一块肉,递给宝宝,自己又拿了一块,先是喝了口汤,才开始吃肉。
辰惊讶地发现,禹递给宝的是最好的只有首领可以吃的腿肉,连他自己吃的那块都比不上宝的。
禹宁可自己吃不好的,也要把最好的给宝,这样的认知让辰很是不理解。在他的世界里,母兽再好再喜欢,也不会给她吃腿肉的。因为吃腿肉是地位的象征。
而禹不仅给宝吃,还要给她最好的,这确实让他很费解。但同时也想着,如果是自己,大概也会把好肉给她吃,只要是她。
禹对母兽真好,以后也会对自己这样好。如才不管辰怎么想,喜滋滋地做着美梦,顺手把撕下来的一块嫩肉塞在辰嘴里,顾不上看他的脸色,满嘴流油地说,“辰你受伤了多吃点肉,回去咱们那里就没有这么香的了。”
辰的心总算舒服了点儿。
还好,至少还知道哪里是属于他们的,至少她用了个咱们,让他在别人的地盘上好歹有个同盟。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被自己的母兽给带了顶颜色不错的帽子,想想都酸爽。
吃过食物,禹安排登和志带领雄兽去打猎,自己留在部落里镇守。
不是他懒,实在是辰那点小心思太让他不放心了。
有个哪哪都好的母兽也不那么太好,忒操心。
他好好的宝宝,得看住了,让野猫叼去怎么办。为了攻打丘部落,把宝宝给弄丢了,得不偿失。
“禹,你干吗不去打猎?”元夕奇怪地问他。
禹有些别扭地半转了身体,把人顺手摁怀里,“不放心。”
啊,不放心?什么意思?
禹发现宝宝的疑问,脸红脖子粗地说,“要不你和我一起进山。”
元夕一愣,聪明的小脑袋瓜儿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甜甜的。
不去打猎,禹浑身的旺盛精力无处发泄,只好打凿石器。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一小天,他坐在翻飞的碎石里挥汗如雨。
元夕则在山坡上照顾她那些宝贝。
辰和夏已经成功联盟,战斗即将开始,她必须准备足够的给养。打仗她不擅长,她能做的只是做好充足的后勤保障。
她蹲在山坡上干活,禹则在她对面的空地上忙碌。虽然隔得不近,却彼此相伴。
她们只要抬起头,就能看到对方,然后暖暖的相视一笑,再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当中去。
也许,这就是后世当中,人人钦羡的相濡以沫。
没有那么多激情,没有那么多坎坷,只是淡淡的,互相陪伴着,却温馨无限。
元夕来到这里大半年了,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回到原来的世界,见到她血脉相连的亲人,让痛心疼难忍。
醒来后,常常泪流满面,也会感到难言的孤单。可只要看到身边的野男人,她浮躁的心情就会沉静下来。她常常告诉自己,在他身边,陪着他,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