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阵是他前世苦心钻研阵法时研究出来的,不过极阵不属于攻击阵法,也不属于防御阵法。
它是一种辅助阵法。
专门用来改变周围的环境,从而达到训练或者制敌的目的。
而且,极阵不需要阵基,什么样的阵基都可以完美匹配。
“就它了!
不过,既然是自己用,就不能想对待那帮小崽子一样了,得用正儿八经的极阵。”
他对亥字科的学生用的极阵,基本上可以说是删减版的,比起真正的极阵,威力不足千分之一。
怎么说呢,学院里的极阵第一级负重是十倍体重,而真正的极阵,第一级负重就是千倍。
若是普通人,在极阵的负重阵文下,瞬间变成一摊肉泥。
因为极阵的布置极为复杂,所以他一直弄到半夜,才算布置完成。
站在演武场中央的他眼神中闪烁着兴奋,运转十四个攻击防御阵,逐渐习惯了攻击模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极阵的负重阵文。
毕竟,这可是千倍体重,无论如何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突然间,他感觉整个身体如同背着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原本能躲避的风刃,他竟然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不偏不倚的切在他的背部。
还不等他喘口气,迎面又是一个大火球砸过来。
周身道力运转到极致,想要跳起躲避,却发现双腿已被藤蔓缠绕。
身侧又数道冰锥袭来。
……
次日清晨,李不凡一身血污,缓缓靠着墙壁坐下。
“咳咳,差点……就死了!”他嘿嘿笑了笑,服下了两枚疗伤丹,开始运功疗伤。
约莫半日的功夫,李不凡才缓缓醒了过来,满意的离开了演武场。
洗了个澡后,就来到院子里,开始琢磨最重要的部分,护家大阵。
他没有在修炼室里布置这种阵法,是因为那是学院,本身的防护措施就很强。
但家里就不一样了,他没有雇佣护卫,因为都不是自己一手培养的,不放心。
所以只能依靠这“护家大阵”来保护父母以及思思的安慰。
虽说周山秋和方辉已经死了,但他心里清楚,死了的人拿他没办法,活着的人就不一定了。
他没有想布置演武场的阵法那般犹豫太久,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腹稿,所以很顺利的就布置了起来。
三日过后,李不凡把新家大大小小的事都安排妥当后,回到李家。
“儿子回来啦,快进来。”阮香打开门,见到李不凡,高兴的说道。
阮香带他进入房内,拉着儿子的手一个劲的说着话。
“娘,爹呢?”李不凡等她说的差不多后,才开口问道。
“哎呀,你爹这几天都快忙死了。”阮香笑眯眯道,“自从你爹有了功法后,就一直想复兴咱家的生意。
再加上前几日符录师协会的会长来咱家坐了坐,也提到了这个事。
于是他就试着画了几张符给那会长看了看。
结果符录师协会的会长爱不释手,于是向你爹订购了一大批,所以他最近都在忙着画符呢。”
“符录师协会?”李不凡皱眉道,“这些人……是商量好的吧。”
“什么商量好的?”
“没啥,我随口说说。”李不凡敷衍了一句,继续听着为娘的唠叨。
但他心中却在想,这些人,还真是势力。
若不是他在秦松柏的寿宴露了那么一手,再加上徐山奈对他的态度。
恐怕这些人也没这么热情。
母子俩一直说道晚上,李文元才从房间内出来,抱怨道,“唉,真是不方便,改日我得再改造个小房子出来做书房。”
“改造什么啊,等这笔买卖做完,还愁不能在坤城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么?”阮香翻了个白眼道。
“也是,也是。”李文元连连点头。
李不凡却笑道,“哎呀,不用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你们去内城的新家。”
“内城的新家?”阮香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买的?”
不等李不凡点头,李文元马上问道,“你哪来的钱?”
“我……挣得!”李不凡坚定道。
面对老爹的质问,他没有多说,总不能告诉老爹,这些钱……
算了,还是不能让他担心。
“挣得?”李文元将信将疑。
李不凡连忙岔开话题道,“娘,我们吃饭吧。吃完饭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去新家。”
“好,娘给你做饭去。”阮香笑盈盈的起身,走过李文元身边时瞪了他一眼,这才去后厨做饭。
吃过饭,三人开始忙着打包行礼。
自从打通了二老的天元气府,二老也慢慢的习惯了使用纳戒,所以这次搬家,也省了不少事。
“凡儿,你去帮你爹收拾一下爷爷的物件,他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阮香的声音从卧房中传出。
“好。”李不凡转身进了里屋。
只见李文元跪在灵位面前,呆呆的望着爷爷的灵位。
“爹。”李不凡轻轻的唤了一声。
李文元慌忙摸了摸眼角,清了清嗓子,“你来了。”
“嗯,娘让我来帮帮你。”
李文元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唉……你爷爷走的这五年,咱家经历的大起又大落,如今你也算有出息了,在内城也买了房。
他泉下有知,应该满足了。”
李不凡也沉默了。
父子二人就这样呆呆的愣了许久,李文元才起身拿起李孝堂的灵位,擦了擦,放入纳戒中。
这时,李不凡发现了异样。
灵位的下面似乎有个暗格。
突然,他想起玄枵的话,手中摸出曙光会的令牌走到摆放灵位的位置前。
“这是什么?”李文元注意到了李不凡手中的令牌,问道。
“有人跟我说,这是爷爷的遗物。”
“你是从哪得来的?”
“呃……这个说来话长。”李不凡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摸了摸暗格,轻轻按压之后,跳出了一快薄板。
“果然有暗格!”李不凡挪开薄板,看到里面有一个凹槽,其形状与李不凡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会……”李文元惊讶道,“你爷爷临走前也没告诉我啊?”
“估计爷爷是想让别人来说,只不过不是和你说,而是和我说。”李不凡将手中的令牌轻轻的放进去。
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多余。
不过好在令牌比凹槽要高一点,否则这放进去就拿不出来了。
突然间,李不凡感受到一股道力从令牌中散发出来,在他周身萦绕了许久才消散。
这股道力与玄枵身上的一样,他很熟悉。
若不是他亲眼看着道力从令牌中逸散出来,恐怕以为是玄枵来找他了呢。
“看来玄枵说的都是真的啊。”李不凡在心中暗暗琢磨,“这几天腾出手,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爷爷的遗书了。
起初那木盒就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设了阵法,似是保护什么秘密,但却又是很容易伪造的阵法。
而遗书也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你爷爷的遗书,用六十四卦可解……”
想起玄枵的这句话,李不凡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