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
李不凡和黄鹂来到离城的一座祠堂前。
“果然是这个祠堂!”李不凡心中暗道。
眼前这个祠堂,正是龙老他们之前打探出来的地方。
“站住!”
就在两人准备迈步进入祠堂的时候,面前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影,喝止了两人。
“二二叔。”黄鹂慌张的问好。
李不凡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正是黄翠山。
“你们大半夜的,来这祠堂做什么?”黄翠山表情严肃的问道。
“我我们”黄鹂一时语塞。
倒是李不凡,从容的行礼道,“二叔,这件事都是小婿做的不妥。”
“肖公子,你尚未迎娶鹂儿,不必如此相称。”黄翠山的眼神明显狠厉了几分,继续问道,“不知肖公子做了什么不妥的事?”
李不凡笑笑,态度逐渐傲慢了起来,既然你不让我用女婿的身份和你说话,那我得用肖骏的身份好好跟你唠唠。
“是这样的,我在西凉州之时,就听闻过南华州遍地珍宝。
所以对此地的珍宝传闻甚是感兴趣。
今日与鹂儿聊天时,得知黄家有一至宝,心痒难挠,于是便拜托鹂儿带我见识一番。
只不过她顾及到这是黄家的秘密,所以才出此下策,深夜造访。”
黄鹂听的心中啧啧称奇,我看上的男人,果然都不一般!
但黄翠山明显感觉到李不凡的态度变化,有些后悔刚才的言辞。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面容后,问道,“既然肖公子知道至宝是我黄家的秘密,如此费心费神,当真只是看看?”
这一句话,直接反将李不凡一军。
“呵呵呵”李不凡表面笑着,内心却是急速的思索应对之策。
片刻后,他说道,“黄前辈若是不放心,大可以随行我左右,监督我的言行。”
“肖公子恐怕没听明白我的意思。”黄翠山直勾勾的盯着李不凡道,“以肖公子的身份,若是想要见识我黄家的至宝,大可以与家主商讨。
为何要利用鹂儿?
难道是因为她涉世不深,比较好骗么?”
此言一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李不凡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昂着头威胁道,“尊你一声黄前辈,只是看在鹂儿的面子上。
若是以我肖骏的身份,你又怎配和我说话?
不要不识抬举!”
不等黄翠山开口,李不凡双手负于身后,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继续说道,“况且,我愿意深夜陪着鹂儿做这样的事,也是情投意合之下的疯狂之举。
又岂容你胡乱猜忌?!
倘若真以我的身份,别说见识,就是想拿,你又能奈我何!”
言辞之间,满满的威胁之意。
黄翠山思索了良久,才笑眯眯的服软道,“呵呵呵,肖公子不必动气,是我考虑不周了。
只是我黄家的至宝近期不方便外人参观,所以有些过于谨慎了,还请肖公子多担待。”
李不凡微眯了一下双眸,才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不知有何不方便的地方?”
“你是这次比武的选手之一,按理说我不应该告诉你。”黄翠山犹豫了一下说道,“但是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告诉你也无妨。
我黄家与道门达成了协议,会将至宝拿出来作为优胜者的奖励。
若是让你参观的事被旁人知道了,恐怕影响不太好。”
“原来如此。”李不凡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看来是小子失礼在先了。”
“哪里哪里,肖公子能理解我们的苦心,深感欣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李不凡冲黄翠山笑了笑,拉着黄鹂离开了。
转身的瞬间,李不凡长舒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是惊险啊
而黄翠山一直目送两人离开,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气,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才闪身离开。
走出良久之后,黄鹂才迷茫的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们被二叔撞见,后面想再偷偷来,就没机会了。”
李不凡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道,“还有一个办法只不过”
“哎呀,这个时候,你说话就不要大喘气了。”
“唉,好吧。”李不凡摊摊手道,“就是过几天,我一个人来。”
“你一个人?不怕被发现么?”黄鹂担忧道,“要是你一个人被发现了,二叔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不敢。”李不凡安慰道,“我一个人的话,行动方便一些,而且”
“你的意思我是拖油瓶了?”黄鹂鼓着嘴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不凡连连否认道,“你要做的事才是至关重要的。”
“什么事?”黄鹂还是闷闷不乐道。
“你要帮我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收集近期黄家购买的阵法材料,这样,我可以搞清楚他们到底想布个什么阵。
第二件事,我需要密境的开启方法和里面的机关布局。
至于第三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前两件事倒是不难,不过你说的最重要的这件事是什么?”黄鹂情绪稍稍缓和道。
“在我潜入密境之前,我需要你告诉你爹,黄翠山要反水的事!”
“啊?!”黄鹂大惊,“你不是说爹不会信么?”
“你笨啊!”李不凡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前两件事如果我都有了,我不就可以给你你二叔反水的铁证了?”
“哦哦哦”黄鹂揉了揉脑袋道,“那为什么要在你潜入密境的时候,才告诉我爹啊。”
“当然是为了让你爹来救我啊。”李不凡分析道,“你想啊,我要潜入密境,万一被发现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可若是这个时候,你带着你爹来救我,不仅能撕破你二叔的伪装,我还能顺理成章的破了阵法。”
黄鹂听的有些迷糊,但却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你好聪明啊!”
“嗨,这不都是为了你嘛。”李不凡说道。
“那我们”
李不凡看到黄鹂这股子媚劲,就知道她想干嘛了,连忙拒绝道,“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五天就要比武了。
若是不能在那之前撕下你二叔的伪装,我怕你爹到时候就凶多吉少了。”
“可也不差这会功夫。”黄鹂说着,把纤纤玉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今夜多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