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李不凡缓缓起身,用道力将地上的尸体一个个堆起来。
他故意将徐白青放在了最外侧。
随后俯下身,趁此机会在徐白青的衣服内放入了一个纳戒。
“一会听到爆炸声就赶紧跑。”
说完这一切,他才站的远了一些,“既然要掩人耳目,就得演的像一点。”
他心中想着,手中凝聚出太阳剑,随手丢入尸堆中。
“轰!”
如白昼一般的光芒迅速亮起,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徐白青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朝城主府后门跑去。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太阳剑释放出来的光芒灼伤。
“我了个乖乖,怪不得能一个人干翻九个!”
待光芒散去,李不凡缓缓的飘到空中,将声音混合在道力中,对着整个武阳城大喝道,“道门的人给我听好了!
速速退出一千里,让我安然离去,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明日起,我给你们三天考虑时间,时间一到,你们若还不退去,我便杀一千人给我陪葬。”
说完这些,李不凡才落到地上,关上了大门,在周围布下阵法,回到城主府内休息。
城外大营。
“报!”守卫快步进来说道,“李不凡在城主府叫阵,让我军退后一千里,否则就要斩杀一千百姓。”
“哈哈哈哈哈!”闫内卿听完大笑道,“果然中计了!”
“闫内卿真是料事如神啊。”刘外卿见状,赶忙出来拍马屁道。
“哼,杀!让他杀!”闫内卿得意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探子还说,李不凡在城主府内焚烧被他击杀的守卫客卿。“
“好!”闫内卿捋着胡须道,“传令下去,让探子在城内制造恐慌!最好能杀一些百姓!
哼!他想用这些蝼蚁的命威胁我?我就帮他坐实杀人狂的罪名!”
“不可啊!万万不可!”徐山奈激动的站出来道,“闫内卿,武阳城中百万百姓的性命可是无辜的啊!”
“放肆!这里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闫内卿怒目道,“来人,将徐山奈赶出营帐!并向道门回令,徐山奈扰乱军心,遣返其回青霄城!”
“是!”两个守卫突然出现在徐山奈身旁,低语道,“徐城徐外卿,别让我们难做。”
徐山奈则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闫内卿道,“你早晚会死在李不凡手里!”
言罢转身就走。
城内,百姓听到了李不凡的喊话,惶恐不安。
就连丹师协会内都变成了一片混乱。
“你们别抢!给钱!喂!给钱!”
“外面怎么了?”杨会长听到了前厅的混乱,出来问道。
可还没走到前厅,就被柳不通拦住了,“杨会长,你别去前厅了,那里现在一团糟。”
“到底怎么了?”
“青玄先生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杨会长点头。
“现在全城的百姓都跟疯了一样在抢夺物资,不止是我们,阵法师协会,符录师协会,器师协会都被抢了。”柳不通叹息道,“也不知道青玄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知道了!”杨会长神色凝重的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夜行衣,朝着坤城学院的方向飞去。
坤城学院。
“你们说不凡到底想干嘛?”冯茂眉头皱成一个川子。
“不知道,我们再等等。”陈厚朴也有些担忧,可他相信李不凡不会胡来。
“铛铛铛!”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两人相视一眼,大喜的朝门口行去。
见来人是杨会长,激动道,“可是李老师有新的任务?”
杨会长一脸懵的说道,“没有,我也是来问你们这事的。”
“啊?”陈厚朴慌了,“这李老师突然这么做,不应该不派人通知我们啊!”
正说着,一个守卫从窗边翻了进来,倒在地上。
“谁!”冯茂最先反应过来,冲过去擒住守卫。
待看清是徐白青后,几人大惊,“徐公子,你怎么在这。”
徐白青咽了咽口水道,“青玄先生派我来的,让我把这个交给陈院长。”
说着,艰难的从纳戒中拿出一个白色锦囊,随后昏了过去。
“我来医治他,你们看看锦囊里是什么!”杨会长抬手探出一抹道力,检查着徐白青的身体。
而陈厚朴则是快速打开白色锦囊,里面除了一枚玉石,还有若干符箓。
他用道力激活玉石,玉石流出缕缕道力,在空中形成了几行字。
“已有对策对付道门残留的爪牙,还望陈院长能够知会岳丈和杨会长。
此计有三个要点。
其一,明日,到我家寻找锦囊中的符箓,有多少拿多少。并安排学院亥字科的学生,寻找无人的建筑安置符箓。
三天后辰时,准时引爆安置好的符箓。
其二,这三日内,请尽可能寻找一些道门之外的高手,并告知他们我已派出亲信,准备四处斩杀百姓。若是需要玄道币,尽管从丹师协会出。
其三,三日后,安排这些高手在城中各处埋伏,遇见刺杀百姓者,皆就地制服,反抗者可就地斩杀。
等抓到道门爪牙后,还请岳丈勿念同朝之情,竭尽可能的顺藤摸瓜,将爪牙彻底铲除。
之后静待我消息。”
三人看完后,震惊不已,良久都没法缓过神来。
“不凡的意思是是道门要杀百姓,而不是他?!”冯茂难以置信的退了两步,他只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
陈厚朴没有接话,他看了看杨会长。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失望。
这些日子,李不凡在武阳城百姓心中的形象已经跌倒谷底。
可没想到最终保护百姓安危的,竟然是被百姓骂的最狠的李不凡。
“我明天就拍丹师协会的人到各城游说,替青玄先生正名!”杨会长愤怒道,“我要揭开道门虚假的嘴脸!”
“没用的!”陈厚朴摇摇头道,“若是能靠一张嘴,李老师也不会让我们做这些。”
“可唉!”杨会长渐渐的对道门有了些许憎恨。
“等等!”陈厚朴似是想到了什么,震惊道,“李老师让我们做的这些其实就是在为他正名!”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