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轩看着空空如也的大衣橱,表情古怪,一阵沉默。
管家在一旁胆颤心惊:“九爷,这……这事发生得太奇怪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系统并没有被破坏,但是小偷根本就没露面。虽然您的私人空间没安摄像头,但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
江笑辰百般不解地挠了挠头,这人没事偷九叔的衣服干什么?
还领带、袜子、内衣内裤一股脑全部都偷走了,这得运多少趟?
他看向江湛轩:“九叔,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你觉得警察有我厉害?”
也是……
江湛轩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无所谓了,给爷重新定制一衣橱衣服。”
江家别墅人心惶惶,服务人员严阵以待。
只有江湛轩一人静坐窗前,对月饮茶,和往常无异。
谁也猜不透他那如墨幽深的眸子里在想些什么。
深夜时分,许家老宅中所有的房间都熄了灯,唯独许蔚然那间房亮着。
她躺在一大堆衣物里边,使劲地闻着,都找不着那缕催人入睡的温暖气息。
她的嗅觉细胞里全都是衣服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这不但不摧眠,反而还使人越发地清醒。
许蔚然想着要是能在江湛轩衣服堆里睡着的话,她就省得去求他陪自己睡觉了。
这会儿是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江湛轩的衣服给偷过来了!好气!
仔细想想,这厮的品味还真是单调,清一色的黑白灰。
许蔚然在心里偷偷地把江湛轩骂了个遍。
大王我不香吗?为什么那么不乐意同大王一起睡觉?
许蔚然在衣服堆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从竖的睡成横的,从直的睡成弯的,从生的睡成熟的,还是没睡着!
有时间都无法睡觉,这简直太痛苦了!
还让不让本仙女好好活呢?!
不行,为了养精蓄锐,好好地战斗下去,还是得去找江湛轩。
许蔚然“唰”的一声,在浓浓月色中疾驰而过,耍一招飞檐走壁,一跃而上,轻快地蹿到江湛轩的窗前。
谁知,江湛轩这家伙还没入睡,他气定神闲地坐在窗前,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趣地看着许蔚然。
许蔚然本想偷偷溜进来,这会儿却被冷不防地吓了一跳,直接一个咕咚摔进了江湛轩的怀里。
江湛轩把轮椅往后推了推,两手一摊,许蔚然就直接从他身上滑了下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许蔚然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满腹牢骚地抱怨道:“江湛轩,你身为一个男人,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吗?”
“你既不是香也不是玉更不是女人,爷为何要怜惜?”
“算你狠!”
“多谢夸奖。”
“你……”
许蔚然看着江湛轩一脸得意的小表情,懒得动嘴,直接动手,一把将他从轮椅上扛了起来,粗暴地甩到床上,倒头就睡。
江湛轩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许蔚然!你还是女人吗?!给爷滚出去!”
许蔚然一听江湛轩愤怒而痛苦的声音:
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凡人,一个瘫痪了的凡人……
不过,这下不会把他的腿给弄断了吧?
许蔚然心虚得很,连忙把灯给开了,直接撩开江湛轩的裤子就要检查腿。
江湛轩毫不留情地把许蔚然的手给拂开,抬起头看着她,怒道:“许蔚然,再说一变,给爷滚出去!”
“今天打死我也不出去。”
许蔚然不顾江湛轩阻拦,毕竟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继续检查他的腿。
今夜的夜露其实有点浓,刚刚许蔚然飞过来的时候,她的白色睡裙被露水微微地沾湿了,浓密而长的睫毛上也缀着微小的露珠,一眨一眨的,十分晶莹可爱。
暖色的灯光下,许蔚然如白瓷般的婴儿肌肤泛着淡粉色的光泽,如鲜嫩的水密桃一样,令人很想咬上一口。
由于刚才的动作太大,她睡裙的吊带有一根不小心滑了下来,白皙的肩膀光滑细嫩,有如白玉。
此时她替江湛轩诊断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一张小小的、白嫩的鹅蛋脸崩得紧紧的,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魅力,那是一种卓尔不群的气质。
江湛轩一不小心就被吸引住了,顿时忘记了反抗。
一分钟后,许蔚然说道:“江湛轩,你是不是瘫痪五年了?顶级专家是不是都说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江湛轩点了点头:“嗯,他们估计我后半生都会在轮椅上度过。”
许蔚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赚钱的机会到了!
“江湛轩,要不这样,我给你治病,你给我钱?”
许蔚然欢快地笑着,嘴角荡漾着两个小小的酒窝,亮晶晶的眼睛清澈见底,可爱极了,她就这样满怀希冀地看着江湛轩。
江湛轩有些不自然地把头别过去:“爷不答应,你卖萌也没用。”
这江湛轩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用钱换两条好腿,这多划算的好事啊!别人求我都求不来呢!
“江湛轩,难不成你想坐一辈子的轮椅,成天举杯望明月,然后低头下黄泉?你这不是混吃等死吗?”
江湛轩面无表情地白了许蔚然一眼:“你的医术爷能信吗?!”
刚刚还觉得这小尼姑有点女人味,怕是活见鬼了。
许蔚然全然不知江湛轩的心理活动,她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这你不信也得信。”
说完,她直接把江湛轩翻了个身,伸出双手,确定无误后,直接开始推拿。
江湛轩痛得闷哼了几声:“小尼姑,你好狠啊,谋杀亲夫!”
“江湛轩,这点痛你都受不了,算男人吗?”
江湛轩声音喑哑了几个度:“这还用爷说?这夜深人静的,你试试不就好了?”
切,想撩大王我?江湛轩你还缺了点火候。
大王我今天就让你学学如何才是正宗的撩死人不偿命!
许蔚然痞笑着,声音娇嫩勾人,简直能滴出浓稠的蜂蜜汁来,但却融合着几分雨后清风的湿润感,恰到好处的甜到心里,刚好不使人发腻。
她的纤纤玉手从江湛轩的下巴轻轻拂过,软软的青葱玉指有意无意地点了点他的胸膛,眼神里盛满了盈盈笑意和暧昧的神色:“湛轩哥哥,你说然儿从哪里试起好?”
江湛轩却突然转了个身子,慵懒随意地松开了衬衣上的两颗纽扣,轻轻地将许蔚然的吊带拂上肩。
他浅浅地笑着,眼神温柔缱绻,声音低哑醇厚极富磁性:
“然儿,要不还是哥哥亲自来?”